黑袍人見狀,從懷裡掏出個木偶,往上麵紮了根針。屍王突然像瘋了似的,不顧戲符的灼燒,再次撲向玄機子,速度比剛才快了一倍!
“墨塵!加速敲!”玄機子的聲音有些發顫,顯然快撐不住了。
墨塵把鼓點敲得像爆豆,額頭上全是汗。淩霜不停地遞符,胳膊上的傷口又裂開了,血滴在符紙上,竟讓符紙的金光更盛。
玄機子唱到“三魂歸位”那段,突然拔高聲調,聲音裡帶著股決絕。他連續往屍王身上貼了三張戲符,屍王身上的黑血瞬間凝固,動作越來越慢,眼看就要被鎮住——
就在這時,黑袍人突然冷笑一聲,從懷裡掏出個嗩呐,吹起了詭異的調子。這調子和《鎮魂曲》完全相反,像是在招魂,屍王身上的戲符突然“嘭”地炸開,黑血四濺!
“不好!他在用‘勾魂調’破戲法!”玄機子臉色大變,猛地噴出一口血,花臉上的油彩被衝得亂七八糟。
屍王趁機掙脫束縛,巨手朝著玄機子拍去。李嶼風想也沒想,撲過去將玄機子推開,自己卻被屍王的氣浪掀飛,撞在戲台柱上,胸口一陣劇痛。
“嶼風!”蘇曉曉的光圈瞬間擴大,將李嶼風護在裡麵,日記本自動翻開,頁麵上浮現出《鎮魂曲》缺失的那句詞。
玄機子抹掉嘴角的血,撿起地上的鑼鼓錘,突然用錘柄往自己心口敲了三下,咳出的血濺在戲符上,他抓起符紙,用儘全身力氣衝向屍王:“老子唱了一輩子戲,還能被你個假花臉欺負了?”
這一次,他唱的是蘇曉曉日記本上補全的詞,聲音雖然沙啞,卻帶著股穿透一切的力量。戲符貼在屍王胸口的瞬間,金光暴漲,屍王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身體竟開始寸寸碎裂!
黑袍人見狀不妙,轉身就往廟後跑。淩霜想追,卻被玄機子攔住:“彆追!屍王還沒徹底散,先穩住!”
屍王的碎片落在地上,化作無數隻小蟲子,往戲台柱下鑽。玄機子立刻掏出銅錢,撒在柱子周圍,形成個圈,蟲子一碰到銅錢就冒白煙。
李嶼風掙紮著爬起來,胸口的傷讓他喘不過氣。蘇曉曉跑過來扶他,日記本上沾了他的血,竟自動畫出張地圖,標注著廟後有個密道,通向聚陰池。
“陰傀門主肯定在密道裡。”李嶼風捂著胸口,“師傅,您沒事吧?”
玄機子擺了擺手,臉色蒼白得像紙:“死不了……就是這口氣差點沒提上來。”他看著戲台柱,“這柱子裡的鎮魂木怕是被挖走了,得趕緊找到,不然屍王還能重聚。”
墨塵突然指著戲台後台:“那兒有個暗門!剛才黑袍人就是從那兒跑的!”
眾人走進後台,暗門果然藏在道具箱後麵,門把手上纏著鐵鏈,鏈鎖上掛著個血葫蘆,葫蘆裡傳來“咕嘟咕嘟”的響聲,像是有東西在裡麵泡著。
“這葫蘆裡裝的是聚陰池的水。”淩霜小心地打開葫蘆,一股腥臭味撲麵而來,“陰傀門用這水養怨核碎片。”
李嶼風盯著暗門:“要進去看看嗎?”
玄機子點頭,從袋裡掏出張“鎮宅符”貼在門上:“小心點,裡麵指不定有什麼等著咱們。”
暗門後麵是條狹窄的密道,牆壁上插著油燈,燈光忽明忽暗,照得人影扭曲。走了約莫百十米,前方傳來嘩嘩的水聲,隱約還有人說話的聲音。
“是陰傀門主!”蘇曉曉壓低聲音,“他在跟黑袍人說話!”
眾人屏住呼吸,悄悄往前挪了幾步,透過密道的縫隙,正好看見聚陰池——池子有半個足球場大,水是黑紅色的,表麵漂浮著怨核碎片,發出幽幽的綠光。池邊站著個戴麵具的人,正是陰傀門主,他對麵站著的,正是剛才在戲台上唱戲的黑袍人。
“屍王重聚失敗,你說怎麼辦?”陰傀門主的聲音像生鏽的鐵片摩擦。
黑袍人摘下花臉,露出張年輕的臉,和蘇曉曉有幾分相似:“隻要拿到蘇家的靈體,再引三萬人的陽氣,就能讓屍王徹底蘇醒。”
“蘇曉曉就在山神廟,你去把她抓來。”陰傀門主扔給他個木偶,“用這個控製她,彆耍花樣。”
黑袍人接過木偶,嘴角勾起抹詭異的笑:“放心,她最聽我的話了。”
李嶼風心頭一震,剛要有所動作,就見黑袍人突然轉身,眼睛直直地看向密道縫隙——他竟然發現了!
“有人在偷聽!”黑袍人喊道,手裡的木偶突然指向密道。
陰傀門主猛地回頭,麵具下的眼睛閃過道紅光:“抓活的!”
密道裡的油燈突然全部熄滅,黑暗中傳來無數細碎的腳步聲,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從四麵八方湧過來。李嶼風握緊鎖魂印,知道這次怕是躲不過了。而他更在意的是黑袍人的話——他到底是誰?為什麼說蘇曉曉最聽他的話?
玄機子掏出最後幾張符紙,沉聲說:“往左邊跑,那裡有出口!”
黑暗中,李嶼風拽著蘇曉曉的手,跟著玄機子的聲音狂奔。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帶著濃重的血腥味,像是死神的鐮刀,正一點點逼近。他知道,這場圍繞著屍王和靈體的較量,才剛剛進入最危險的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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