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劉師兄突然站起身,往玄機子麵前一跪:“仙長,讓我也去吧!”他的額頭磕在地上,發出“咚咚”的響聲,“我知道錯了,我想贖罪!就算是死,我也要把孩子們的魂魄救出來!”
玄機子沉默了片刻,扶起他:“起來吧。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熟悉陰傀門的手段,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
李嶼風突然想起什麼,從兜裡掏出半包辣條,遞到遊魂麵前:“這個……還吃嗎?”
遊魂愣了一下,隨即苦笑起來:“不了,顯形粉的味道,我可不想再嘗了。”它飄到劉師兄身邊,用半透明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實你弟弟的魂魄,早就輪回了。陰傀門給你看的,不過是用怨氣做的假象。”
劉師兄猛地抬頭,眼裡滿是不敢置信:“你說什麼?”
“我在陰傀門待了三年,偷聽到的。”遊魂的聲音裡帶著歉意,“他們就是利用你的執念控製你。剛才被金網淨化時,我才想明白——真正的執念,從來都不是困住彆人的枷鎖,而是放過自己的鑰匙。”
劉師兄呆立在原地,手裡的照片“啪”地掉在地上。過了好一會兒,他突然蹲下身,抱著腦袋嚎啕大哭,哭聲裡有痛苦,有悔恨,還有一絲解脫。
“好了,”玄機子用桃木杖敲了敲地麵,“現在分一下工。淩霜,你去準備引魂燈和破陣用的符籙;墨塵,你帶曉曉去檢查城南中學的地形,標記出可能的錨點位置;嶼風,你跟我去庫房取鎮魂木和純陽血符;劉師兄,你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咱們兵分兩路,望溪村和學校同時行動。”
“是!”眾人齊聲應道。
李嶼風跟著玄機子走進庫房時,一股混雜著皮革和草藥的味道撲麵而來。庫房裡堆滿了各種法器,牆上掛著桃木劍、銅錢劍,架子上擺著青銅鏡、羅盤,角落裡還堆著幾捆黃符紙,像小山一樣。
玄機子從最裡麵的櫃子裡拿出個黑檀木盒子,打開,裡麵躺著根通體雪白的木頭,上麵刻滿了細密的符文。“這是鎮魂木,能暫時護住孩子們的魂魄,防止被戾氣侵蝕。”他把盒子遞給李嶼風,又從抽屜裡拿出幾張紅色的符紙,“這是純陽血符,到時候你割破手指,把血滴在符上,貼在鎮魂石上就行。”
李嶼風接過符紙,指尖不小心碰到了玄機子的手,發現師傅的手涼得像冰。“師傅,您沒事吧?”他擔憂地問,“我看您今晚臉色不太好。”
玄機子笑了笑,把盒子蓋好:“老毛病了,不礙事。對了,這個給你。”他從懷裡摸出個小小的香囊,裡麵裝著些乾燥的花瓣,“這是‘安神香’,遇到戾氣重的地方,打開聞聞能定神。”
李嶼風把香囊揣進兜裡,鼻尖縈繞著淡淡的蘭花香,心裡踏實了不少。他想起剛才遊魂的話,突然問道:“師傅,執念真的能被人利用嗎?”
玄機子望著窗外的月亮,沉默了片刻:“執念本身沒有對錯,就像刀能砍柴,也能傷人。關鍵在於,你是被執念困住,還是能駕馭它。”他轉過頭,眼神溫和,“就像你想保護望溪村的孩子們,這也是一種執念,但它是好的,是能讓你變得更強的力量。”
李嶼風點點頭,似懂非懂。他想起望溪村孩子們的笑臉,想起蘇曉曉哭紅的眼睛,突然覺得心裡那點猶豫和害怕都消失了。不管陰傀門有多厲害,不管前路有多危險,他都必須去。
走出庫房時,正好撞見淩霜抱著一摞符籙往出走。她看到李嶼風,把符籙往他懷裡一塞:“拿著!這些是‘破邪符’和‘定身符’,關鍵時刻能救命。對了,”她壓低聲音,從兜裡掏出個小小的噴霧瓶,“這個給你,防狼噴霧,對付那些不正經的遊魂野鬼,比符紙管用。”
李嶼風看著手裡的防狼噴霧,忍不住笑了:“師姐,你這準備得也太充分了吧?”
“那是,”淩霜挑了挑眉,拍了拍他的肩膀,“跟陰傀門打交道,就得有備無患。對了,明天去望溪村,記得多帶幾包辣條。”
“啊?”李嶼風愣住了。
“笨死了!”淩霜敲了下他的腦袋,“萬一再遇到什麼邪祟,辣條裡的顯形粉不是正好能派上用場嗎?再說了,救出來的孩子們肯定餓了,給他們當零食也不錯啊。”
李嶼風恍然大悟,趕緊從包裡翻出幾包辣條塞進口袋。月光灑在淩霜的臉上,她的嘴角帶著笑,眼裡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
回到房間時,李嶼風把鎮魂木和符籙小心翼翼地收好,又檢查了一遍銅錢劍。窗外的黑氣已經散去,天邊露出一抹淡淡的魚肚白,新的一天快要來了。
他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遊魂的話、劉師兄的眼淚、師傅的叮囑、師姐的笑容……像走馬燈一樣在他腦海裡轉。他摸了摸兜裡的香囊,蘭花香讓他的心情平靜了不少。
明天,望溪村,聚魂陣,孩子們的魂魄……
李嶼風握緊了拳頭。不管陰傀門有什麼陰謀,這一次,他絕不會讓他們得逞。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睡著後,窗台上悄然落下了一片黑色的羽毛,羽毛上沾著的暗紅色粉末,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而在城南中學的某個角落,一個穿著黑鬥篷的人正對著一張學校地圖冷笑,手指在教學樓的位置重重一點——那裡,正是陽氣錨點的核心所在。
夜,還沒結束。真正的較量,也才剛剛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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