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塵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抱著蘇曉曉的靈體,踉蹌著衝出被石塊堵住的出口。出口外是亂葬崗,月光灑在墳頭上,拉出長長的影子,像一個個站著的人。
“為什麼要放我們走?”墨塵回頭,看著通道口的骨老。
骨老的身影在黑氣中顯得格外孤寂:“我欠玄機子一條命……當年若不是他,我早就死在冥界裂縫裡了。”他頓了頓,聲音低沉,“告訴李嶼風,小心門主的‘萬魂幡’,那東西……快成了。”
說完,骨老轉身走進通道,通道口瞬間被黑氣封死。墨塵看著那片黑氣,心裡五味雜陳。他抱著蘇曉曉的靈體,深吸一口氣,朝著江邊的方向走去。
亂葬崗的風很冷,吹得墨塵的斷袖獵獵作響。他低頭看著懷裡幾乎透明的蘇曉曉,輕聲說:“曉曉,彆怕,我們很快就能見到小嶼了。”
蘇曉曉的靈體微微動了動,沒有說話,隻是養魂玉上的粉光越來越微弱。墨塵知道,她的靈力已經透支到了極限,若不是替身符,恐怕早就魂飛魄散了。
他不敢停留,加快腳步穿過亂葬崗。路過一片竹林時,突然聽到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他猛地回頭,隻見一隻體型巨大的黃鼠狼站在墳頭上,綠油油的眼睛盯著他懷裡的蘇曉曉,嘴角流著涎水——那是被陰氣吸引來的精怪,最喜歡吸食純淨的靈體。
“滾開!”墨塵撿起地上的石頭砸過去,黃鼠狼靈活地躲開,發出一聲尖利的叫聲,竟從竹林裡引出十幾隻同伴,將他團團圍住。
這些黃鼠狼顯然被陰氣侵蝕過,眼睛都是綠色的,爪子上還沾著黑血。它們不急於進攻,隻是圍著墨塵轉圈,像在打量獵物。墨塵知道,自己現在靈力耗儘,根本不是這些精怪的對手,隻能抱著蘇曉曉,背靠著一棵老槐樹,警惕地看著它們。
就在一隻黃鼠狼撲上來的瞬間,墨塵懷裡的養魂玉突然發出一陣微弱的紅光,將黃鼠狼彈開。紅光中,隱約能看到玄機子的虛影一閃而過,聲音溫和卻帶著威嚴:“孽畜,也敢放肆?”
黃鼠狼們像是被嚇到了,紛紛後退,對著養魂玉齜牙咧嘴,卻不敢再上前。墨塵看著養魂玉上的紅光,眼眶一熱——是師兄,是師兄在保護他們。
紅光很快散去,黃鼠狼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不甘地鑽進竹林,消失不見。墨塵鬆了口氣,抱著蘇曉曉繼續往前走,腳步卻更加堅定。
他知道,玄機子的力量在養魂玉裡,蘇曉曉的靈體還沒完全消散,他們還有希望。隻要能找到李嶼風和淩霜,隻要能把日誌安全交出去,一切就還有轉機。
天邊漸漸泛起魚肚白,墨塵終於看到了江邊的漁船。李嶼風正站在船頭,焦急地向岸邊眺望,看到墨塵的身影,立刻跳上岸跑過來:“師叔!你沒事吧?曉曉呢?”
“彆說話,快拿銅錢來!”墨塵將蘇曉曉幾乎透明的靈體遞過去,聲音嘶啞,“她快撐不住了!”
李嶼風連忙將銅錢貼在養魂玉上,玄機子殘留的靈力緩緩流入蘇曉曉的靈體。看著小姑娘的靈體一點點凝實,李嶼風懸著的心終於放下,眼眶卻紅了:“謝謝你,師叔。”
墨塵擺了擺手,剛想說什麼,突然眼前一黑,倒了下去。李嶼風連忙扶住他,才發現他的後背布滿了抓痕,血已經浸透了道袍,斷袖處的傷口更是觸目驚心。
“師叔!”
“彆吵……”墨塵虛弱地睜開眼,指了指養魂玉,“日誌……在裡麵……”
說完,他就徹底暈了過去。李嶼風看著昏迷的墨塵,又看了看養魂玉裡沉睡的蘇曉曉,心裡像壓了塊石頭。他知道,這場戰鬥還遠遠沒有結束,而他們付出的代價,已經越來越沉重。
江麵上的晨霧漸漸散去,露出遠處的城市輪廓。李嶼風抱著墨塵,小心翼翼地將養魂玉貼身放好,眼神堅定地望向城隍廟的方向。
陰傀門,骨老,萬魂幡……他將這些名字一個個刻在心裡。無論前路有多凶險,他都要帶著大家走下去,因為這是師傅的期望,是他們作為守界者的責任。
而在城隍廟的暗門深處,骨老正跪在陰傀門主麵前,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眼睛。陰傀門主把玩著手裡的萬魂幡,幡布上的鬼影越來越清晰,發出刺耳的尖嘯,顯然已經快要成型。
“廢物。”陰傀門主的聲音平靜,卻帶著刺骨的寒意,“連兩個半死的人都抓不住,留你何用?”
骨老的身體劇烈顫抖,卻沒有求饒。他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
陰傀門主突然笑了,將萬魂幡往前一遞:“不過,念在你還有點用處的份上,就用你的魂魄,來給我的寶貝幡旗開葷吧。”
萬魂幡上的鬼影瞬間撲了上來,骨老的慘叫聲在暗門裡回蕩,很快又歸於沉寂。陰傀門主看著幡布上新增的那個鬼影,滿意地點點頭,眼神望向江邊的方向,充滿了冰冷的殺意。
“李嶼風,遊戲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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