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似乎聽到了他的聲音,緩緩轉過頭。雖然看不清臉,李嶼風卻能感覺到一道陰冷的目光掃了過來。緊接著,人影化作黑煙消散了,但那股煞氣卻殘留在空氣中,與淩霜正在淨化的陰霧核心產生了奇妙的共鳴。
“這煞氣……”淩霜臉色驟變,停下了淨化,“和我上次在門主老巢感受到的一模一樣!”
她話音剛落,鎖靈陣的金光突然黯淡下去。黑影失去了束縛,再次瘋狂蠕動起來,表麵重新凝聚出無數影子,隻是這次的影子們,竟都穿著黑袍,手裡握著小骨頭。
“它在模仿門主!”李嶼風心裡一沉,“師姐,還能淨化嗎?”
淩霜搖了搖頭,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它吸收了門主的煞氣,變得更棘手了。我的靈力快撐不住了……”
就在這時,樓下突然傳來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玄機子的怒吼:“小兔崽子們,我們帶援軍來了!”
李嶼風探頭往下一看,隻見墨塵扛著台巨大的探照燈跑了上來,玄機子跟在後麵,手裡拿著個擴音喇叭,身後還跟著一群穿製服的警察,每人手裡都提著盞強光手電。
“把燈都打開,照死這玩意兒!”玄機子對著喇叭喊道,聲音震得李嶼風耳朵嗡嗡響。
瞬間,十幾道強光從樓梯口射了上來,與李嶼風的藍光、淩霜的白光交織在一起,將整個頂樓照得如同白晝。黑影在強光下痛苦地蜷縮起來,表麵的黑袍影子們紛紛消融。
“就是現在!”墨塵將探照燈的光柱對準紅光,“淩霜,用你的靈力撞它!”
淩霜點頭,將剩餘的白光全部凝聚在掌心,猛地推向紅光。這一次,紅光沒有掙紮,在多重光芒的照耀下漸漸黯淡下去,最後化作一縷青煙消散了。
黑影失去了核心,迅速崩潰,那些還沒被同化的影子們紛紛化作光點,朝著四麵八方飛去,像是漫天星辰。頂樓的陰霧漸漸散去,露出被破壞得麵目全非的水泥地麵和湛藍的天空。
李嶼風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看著手裡已經暗下去的補光燈,突然笑出聲:“沒想到最後還是靠人海戰術贏了。”
淩霜走過來,遞給他瓶水:“彆得意,那縷門主的煞氣不簡單。它能和陰傀的核心共鳴,說明門主和這陰傀之間,可能不止是利用關係。”
玄機子和墨塵也走了上來。玄機子看著地上殘留的黑氣,眉頭緊鎖:“這煞氣……比上次遇到的更濃了。看來那黑袍人一直在暗中積蓄力量,這次借陰傀之手,怕是在試探冥界門的防禦。”
墨塵蹲下身,用手指沾了點黑氣,放在鼻尖聞了聞:“不止,你們看這黑氣的紋路。”
眾人湊近一看,隻見黑氣在陽光下漸漸顯露出些細密的紋路,竟和玄機子那把斷了的桃木劍上的符咒有些相似。
“這是……‘蝕靈紋’?”玄機子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這是我們玄門禁術裡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門主的煞氣裡?”
李嶼風心裡咯噔一下,突然想起那個裝著黑團的玻璃瓶。他掏出來一看,裡麵的黑團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了,隻剩下一灘黑色的汙漬,汙漬上也印著同樣的蝕靈紋。
“它跑了。”李嶼風捏緊了瓶子,“還留下了這個。”
淩霜看著蝕靈紋,突然想起了什麼:“我在協會的古籍裡見過這紋路,說能吞噬靈力,還能……篡改記憶。”
玄機子的臉色更沉了:“如果門主會這招,那之前被他抓過的人……”
話沒說完,遠處突然傳來陣刺耳的警笛聲。墨塵拍了拍玄機子的肩膀:“先彆想了,警察來了,咱們得先把這裡的爛攤子收拾乾淨。至於蝕靈紋和門主的關係……有的是時間查。”
李嶼風望著遠處越來越近的警車,又看了看手裡的玻璃瓶,突然覺得這事兒恐怕沒那麼容易結束。那縷跑掉的黑氣,那神秘的蝕靈紋,還有藏在幕後的門主……像一張無形的網,正慢慢收緊。
他把玻璃瓶塞回兜裡,站起身拍了拍蘇曉曉的日記本:“師妹,接下來可能要更麻煩了,怕不怕?”
日記本輕輕動了動,傳來蘇曉曉帶著點興奮的聲音:“不怕!有嶼風哥哥和辣條在呢!”
李嶼風失笑,抬頭看向淩霜:“師姐,你那破煞刀借我玩兩天唄?感覺比辣條靠譜點。”
淩霜白了他一眼,卻把刀遞了過來:“小心點用,磕壞了讓你賠十把辣條。”
頂樓的風帶著陽光的溫度吹過,吹散了最後一絲陰霧,卻吹不散盤旋在眾人心頭的疑雲。這場仗雖然贏了,但真正的對手,似乎才剛剛露出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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