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吧。”淩霜把凝神鼎遞給她,“我在外麵守著,有情況就喊我。”她猶豫了一下,又從盒子裡掏出個小小的玉瓶,“這裡麵是‘清心露’,萬一靈力亂了,就喝一滴,能幫你穩住心神。”
李嶼風接過玉瓶,指尖碰到她的手,兩人都愣了一下——她的手冰涼,顯然是這幾天太累了。他把自己手腕上的紅繩解下來,係在她手上:“這是用陽氣編的,能幫你擋擋陰氣,彆太累了。”
紅繩上還帶著他的體溫,燙得淩霜臉頰一熱,她趕緊彆過臉:“知道了,快進去吧。”
守心洞裡麵比想象中寬敞,洞壁上嵌著夜明珠,將洞穴照得如同白晝。洞穴中央有個圓形的石台,石台上刻著複雜的陣紋,正是聚靈陣的陣眼。李嶼風將凝神鼎放在陣眼中央,鼎裡的三炷香立刻自動燃起,金色的香灰簌簌落下,在陣紋上暈開一朵朵金色的花。
他盤腿坐在石台上,閉上眼睛,開始運轉守門人的秘術。丹田處的暖流順著經脈遊走,所過之處,之前被煞氣侵蝕的地方傳來陣陣刺痛,但更多的是一種久違的舒暢,像是乾涸的土地被泉水滋潤。
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感覺到眉心的銅錢印記猛地一跳,眼前瞬間閃過無數畫麵——第一代守門人封印冥界門的場景,錨點石碑建造的過程,還有蘇曉曉的靈體本源與錨點融合時的微光……這些畫麵快得像閃電,卻異常清晰,仿佛他親身經曆過一般。
“原來如此……”他喃喃自語,終於明白守門人真正的力量不是擊退邪祟,而是守護。守護錨點,守護陽間,守護……他想守護的人。
當他再次睜開眼時,眉心的銅錢印記已經變成了柔和的金色,不再發燙,反而帶著股溫暖的力量。他站起身,破煞刀在掌心自動浮現,刀身的金光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耀眼,仿佛能劈開世間一切黑暗。
接下來的幾天,師門上下都在緊鑼密鼓地準備著。墨塵把後山的結界加固了三層,還在裂縫周圍埋了圈“爆符”,說是萬一有惡鬼趁他們不在的時候闖進來,就給它們來個“開門紅”;淩霜把《冥界異獸錄》背得滾瓜爛熟,還準備了滿滿一箱子法器,從對付低級惡鬼的桃木劍,到可能用得上的“往生符”,應有儘有;李嶼風則在守心洞裡閉關,每天除了修煉秘術,就是通過日記本跟蘇曉曉聊天,聽她講錨點下麵的動靜,順便給她描述外麵的情況,比如墨塵畫的符又歪了,淩霜又因為他亂放東西訓他了。
時間在緊張又有序的準備中流逝,轉眼就到了第七天。
決戰的日子到了。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雲層照在師門的廣場上,玄機子站在廣場中央,手裡握著一根古樸的法杖,杖頂的水晶球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李嶼風、淩霜和墨塵站在他麵前,都換上了玄門的特製服飾——黑色的勁裝,袖口和衣擺繡著金色的符咒,既能擋煞氣,又方便行動。
“都準備好了?”玄機子的目光掃過三人,最後落在李嶼風身上,“嶼風,守門人的秘術練得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李嶼風握緊手裡的破煞刀,刀身的金光與眉心的銅錢印記相互呼應,“至少能在冥界自保,還能護住他們倆。”
“彆光顧著吹牛。”墨塵拍了拍他的肩膀,身上的背包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裝了多少符紙和法器,“到了冥界,可得緊跟著我,不然被惡鬼拐走了,我可不管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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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拐誰還不一定呢。”李嶼風笑著回了一句,心裡卻暖暖的。
淩霜把最後一張符紙塞進懷裡,又檢查了一遍墨塵的背包:“爆符彆放太靠外,萬一不小心碰到,我們還沒到冥界,先在這兒被炸上天了。”她看向玄機子,“師父,我們走了之後,師門就拜托您了。”
“放心去吧。”玄機子從懷裡掏出個小小的錦囊,遞給李嶼風,“這裡麵是‘回陽符’,如果情況實在危急,就捏碎它,能把你們送回來。不到萬不得已,彆用。”他頓了頓,聲音沉了下來,“記住,你們的首要任務是封印冥界門,其次才是救曉曉。如果……我是說如果,實在做不到兩全,優先封印門,明白嗎?”
李嶼風握緊錦囊,指尖泛白:“我明白,但我會做到兩全的。”
玄機子看著他堅定的眼神,點了點頭:“好,我等你們回來。”他舉起法杖,水晶球發出耀眼的光芒,照向後山的裂縫,“裂縫已經被我暫時拓寬了,能容你們三人通過。聚靈陣我也加固過,能幫你們在裂縫裡抵禦煞氣,去吧。”
李嶼風、淩霜和墨塵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決心。
“走了!”墨塵第一個轉身,朝著後山的方向走去,腳步卻異常堅定。
淩霜跟在他身後,走了兩步,回頭看了眼李嶼風,朝他笑了笑:“彆愣著了,再不走,曉曉師妹該等急了。”
李嶼風深吸一口氣,最後看了眼師門的方向,握緊懷裡的日記本,追了上去。
日記本裡,蘇曉曉的字跡輕輕跳動著,像是在為他們加油:“我等你們。”
裂縫越來越近,裡麵傳來的陰氣也越來越濃,但三人的腳步沒有絲毫猶豫。
決戰的倒計時已經結束,接下來,該輪到他們上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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