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敘白卻皺起眉,指尖敲擊著桌麵:“可‘情感記憶共鳴’太抽象了。是要開心的記憶?還是痛苦的記憶?而且‘雙共振’需要五人同步,我們現在連各自的核心記憶是什麼都不知道。”
蘇晚的眼淚掉得更凶了,她攥著便簽紙,聲音帶著濃重的自責:“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沒能早點想起媽媽的話,我們也不會陷入這種境地。蘇明遠把我當監測工具,我卻連最基本的線索都提供不了,我就是個累贅。”
“彆胡說。”江敘白立刻打斷她,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堅定。他從脖子上解下一枚銀色護身符,塞進蘇晚手心——那是江母生前給他求的,據說能穩定情緒。
“這是我媽媽留給我的,戴在身上。”他的耳尖微微泛紅,卻強迫自己直視蘇晚的眼睛,“你不是累贅。卷1雨天你幫我們擋漏電,剛才又提醒我們鐵盒的線索,這些都是隻有你能做到的事。而且便簽紙上寫著‘蘇清留’,你是她的女兒,說不定你的記憶才是共鳴的關鍵。”
池亦飛也湊過來,把畫本往蘇晚懷裡塞了塞:“蘇晚姐姐,亦飛覺得你很重要!畫本也喜歡和你待在一起!上次你幫我撿回畫本,糖紙都亮了好久呢!”
書遙看著蘇晚漸漸鬆動的肩膀,心裡鬆了口氣。她最懂這種“被當作工具”的窒息感,與其說些空泛的安慰,不如用實際的認可擊碎她的自我懷疑。
“亦飛說得對,你從來都不是工具。”書遙蹲下身,與蘇晚平視,指尖輕輕點了點便簽紙上的星紋,“蘇清寫下這句話,肯定是算到有一天你會和我們在一起。現在我們有11個小時,足夠找到每個人的核心記憶。陸景然,你用你爸的筆記搭建模型,推演共鳴條件;江敘白,你和亦飛回憶我們第一次激活星紋的細節;我和蘇晚一起梳理她媽媽的筆記,看看有沒有隱藏的線索。”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五人,金色印記在手腕上亮得驚人:“我們是五人閉環,少了誰都不行。清理程序不是終點,找到核心指令,我們才能真正擺脫織網的控製。”
陸景然立刻應聲,打開平板調出建模界麵:“情感能量的純度很關鍵,亦飛的記憶最純粹,或許能先作為突破點。亦飛,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在圖書館見麵的場景嗎?”
池亦飛用力點頭,眼睛亮了起來:“記得!景然哥哥幫我修了畫筆!你還說‘要好好保護畫本’!”
江敘白看著蘇晚將護身符戴在脖子上,心裡的石頭落了地。他走到窗邊,透過能量屏蔽層看向外麵的夜色——卷1末林默通訊器裡“二號收割計劃”的字眼還在腦海裡盤旋,清理程序或許隻是個開始,真正的危機,恐怕還在星穹資本的陰影裡。
蘇晚摩挲著掌心的便簽紙,突然發現“蘇清留”三個字的下方,還有一行幾乎看不見的小字。她立刻掏出設備,用強光照射:【玉佩藏著童年錨點,去找薄荷糖的味道】。
“薄荷糖?”她愣住了,轉頭看向江敘白,“你之前說,小時候書遙給你遞過薄荷糖?”
江敘白的耳尖瞬間紅透,支支吾吾地彆過臉:“……好像是有這麼回事。怎麼了?”
書遙突然眼睛一亮,一把抓過江敘白手裡的玉佩:“薄荷糖說不定就是第一個共鳴錨點!蘇清肯定是想讓我們從童年的羈絆開始找!陸景然,模型裡加入‘童年記憶’參數,優先級調到最高!”
陸景然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敲擊,屏幕上立刻彈出新的推演結果:【童年羈絆記憶能量純度預估:1.2,遠超成年記憶0.8,共鳴成功率提升60】。
“有戲!”他興奮地喊道,“隻要我們能喚醒童年與彼此相關的記憶,再通過舊物與玉佩共振,激活核心指令的概率至少有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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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蘇晚的設備突然閃過一道淡藍色的微光,快得像錯覺。屏幕角落隻殘留半行模糊的提示:【林瀾:小心激進派,他們也在找玉佩】。
“林瀾?”蘇晚猛地抬頭,這個名字她在蘇明遠的舊文件裡見過,標注是“織網溫和派研究員,失蹤”。
江敘白立刻走到她身邊,紐扣的紅光籠罩住設備:“是追蹤信號嗎?還是星穹的新指令?”
“都不是。”蘇晚搖頭,心臟狂跳不止,“是有人在給我們通風報信。林瀾……她為什麼會幫我們?”
書遙的眼神沉了下來。卷1留下的謎團還沒解開,新的線索又冒了出來。織網殘部的分裂、星穹的收割計劃、溫和派的隱藏布局,像一張無形的網,將五人緊緊纏在中間。
但她看著身邊眼神堅定的夥伴,突然不再焦慮。掌心的玉佩還帶著餘溫,便簽紙上的字跡透著決絕,五人舊物的微光在安全屋裡連成一線——這些羈絆的溫度,終會燒斷織網的枷鎖。
陸景然的平板還在推演模型,池亦飛在小聲回憶著童年的細節,江敘白在整理防禦方案,蘇晚在解讀筆記裡的隱藏線索。書遙握緊手裡的玉佩,突然覺得11小時的倒計時,更像是一場與命運賽跑的契機。
隻是沒人注意到,窗外的樟樹林裡,一道黑影正舉著能量探測儀,屏幕上清晰地顯示著“玉佩能量波動”的提示,而那人的袖口,繡著與林默同款的織網執行層徽章。
清理程序的倒計時還在跳動,新的追兵已經蟄伏在黑暗中。他們的記憶喚醒之路,從一開始就布滿了荊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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