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透過樟樹葉的縫隙,在公路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五人沿著蘇晚掛件標注的路線疾行,帆布鞋踩在柏油路上發出輕快的聲響,可每個人的心頭都壓著沉甸甸的預感——林瀾最後的笑容太過刻意,陸父的消息來得也蹊蹺。
“還有一公裡就到星穹附屬中學了。”陸景然舉著平板,屏幕上的校園地圖被紅圈標出“校長辦公室”的位置,“學校現在是午休時間,監控盲區在西側的後勤通道,我們從那裡潛入。”
蘇晚的掛件突然發出微弱的紫光,掃過前方的教學樓:“檢測到密集的星穹能量信號,但沒有裁決者小隊的‘湮滅波動’,更像是……普通的安保係統。”
江敘白的紐扣在掌心輕輕震顫,紅光掃過校園的圍牆:“不對勁。星穹既然派了裁決者,沒理由隻留普通安保。書遙,你有沒有覺得林瀾的話少了點什麼?”
書遙抱著畫本,指尖劃過星圖上鮮活的光點:“她隻說了陸教授在中學,卻沒說具體位置;隻給了保險櫃鑰匙,卻沒提怎麼避開安保。”她頓了頓,眼神沉了下來,“但現在我們沒有退路,就算是陷阱,也要去——陸教授是找到適配者和事故真相的關鍵。”
池亦飛突然拽了拽書遙的衣角,畫本星圖上的光點指向校園西側:“畫本說那邊有‘熟悉的星星味道’,和亦飛的糖紙很像!”
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後勤通道的鐵門虛掩著,門軸上的鐵鏽還帶著新鮮的摩擦痕跡——顯然剛有人開過。
“走。”江敘白率先上前,紐扣的紅光在掌心凝聚,“陸景然,你跟在我後麵,隨時破解監控;蘇晚,用掛件探測能量陷阱;亦飛,抓緊我的衣角,彆出聲。”
後勤通道裡彌漫著消毒水與灰塵混合的味道,牆壁上的監控攝像頭大多蒙著布,顯然是被人刻意處理過。陸景然用平板掃過沿途的線路盒,眉頭越擰越緊:“這些安保係統是被人為關閉的,不是故障。林瀾……她確實為我們掃清了障礙,但這更像‘引君入甕’。”
蘇晚的掛件突然停在走廊儘頭的拐角,紫光凝成小小的警示符號:“前麵有能量場!不是攻擊性的,更像是……信號屏蔽器。校長辦公室就在拐角後麵。”
書遙示意眾人停下,自己貼著牆壁探頭望去。校長辦公室的門虛掩著,門縫裡透出微弱的藍光,隱約能看到裡麵的星紋保險櫃——與畫本星圖上的標記完全吻合。
“沒有埋伏的跡象。”她回頭比了個手勢,“但大家保持警惕,江敘白守住門口,陸景然準備開保險櫃,我和蘇晚、亦飛在裡麵警戒。”
推開門的瞬間,一股淡淡的檀香撲麵而來。辦公室裡收拾得異常整潔,真皮沙發前的茶幾上放著半杯冷掉的咖啡,星紋保險櫃立在靠窗的位置,表麵的星紋與陸景然手裡的鑰匙紋路完美契合。
“太順利了。”蘇晚的掛件在掌心打轉,紫光忽明忽暗,“就像有人特意把保險櫃擺在這等著我們開。”
陸景然沒有猶豫,將鑰匙插進保險櫃的鎖孔。金屬碰撞的“哢嗒”聲在安靜的辦公室裡格外清晰,隨著鑰匙轉動三圈,保險櫃的門緩緩向外彈開——裡麵沒有適配者的線索,沒有事故錄像的硬盤,隻有一個巴掌大的黑色盒子,表麵刻著星穹的標誌,盒蓋中央嵌著與畫本星圖同源的紋路。
“這不是……情感能量增幅器嗎?”陸景然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平板立刻彈出設備參數,“星穹的頂級技術!能強行放大適配者的情感能量,卻會讓舊物進入‘過載狀態’——簡單說,就是把我們變成‘一次性的能量電池’!”
池亦飛抱著畫本後退一步,糖紙的橙光瞬間黯淡:“這是壞人的東西!畫本說它好害怕!”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砰”地一聲關上,窗外傳來密集的腳步聲。江敘白的紐扣瞬間爆發出紅光,在門口凝成屏障:“不好!被包圍了!”
陸景然的平板突然瘋狂震動,後台的加密通道被強行突破,一段模糊的視頻彈了出來——畫麵裡,陸明遠被綁在椅子上,嘴角滲著血,身後站著的人正是林瀾,她手裡舉著槍,對準陸明遠的太陽穴。
“景然,彆碰那個增幅器!”陸明遠的聲音嘶啞,卻帶著急切的警告,“林瀾是星穹安插在溫和派的臥底!她從一開始就是為了讓你們激活核心指令,再用增幅器收割你們的能量!”
林瀾的聲音在視頻裡響起,帶著冰冷的笑意,與之前的溫柔判若兩人:“紀書遙,你果然沒讓我失望。核心指令‘我們’激活了織網的終極星圖,現在隻要你們觸碰增幅器,星穹就能一次性收割所有適配者的情感能量——這可比一個個找省事多了。”
“為什麼?”書遙猛地攥緊拳頭,印記的金光在掌心凝聚,“你明明知道星穹的陰謀,明明幫過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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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你們?”林瀾嗤笑一聲,鏡頭轉向她的臉,眼底沒有絲毫溫度,“我隻是在按計劃引導你們激活能力。你以為當年基地事故真的是星穹引爆的?是蘇清——蘇晚的媽媽,為了阻止溫和派放棄‘情感武器化’,親手炸了實驗室!我爸媽都是死於那場爆炸,我接近你們,就是為了複仇!”
蘇晚的身體猛地一僵,後退兩步撞在保險櫃上,掛件“啪嗒”一聲掉在地上:“你胡說!我媽媽是溫和派,她不可能炸實驗室!”
“是不是胡說,你自己看。”林瀾扔出一張泛黃的照片,視頻裡的畫麵突然切換——年輕的蘇清舉著能量引爆器,身後是燃燒的實驗台,江清正撲過去試圖阻止她,卻被爆炸的氣浪掀飛。
“這張照片是星穹找到的‘證據’。”林瀾的聲音帶著偏執的狂熱,“我花了十年才混進溫和派,就是為了讓你們這些‘實驗體後代’付出代價!現在,要麼碰增幅器,要麼看著陸教授死!”
視頻突然中斷,平板屏幕恢複漆黑。辦公室外傳來星穹士兵的喊話:“裡麵的人聽著!放棄抵抗,交出增幅器和畫本,可饒你們不死!”
陸景然的眼淚砸在平板上,手指因憤怒而顫抖:“我爸還在他們手裡……我們不能不管他。”
江敘白的屏障突然被一道能量束擊中,泛起細密的漣漪:“他們要強行破門了!增幅器不能碰,但陸教授必須救!書遙,你拿主意!”
書遙看著保險櫃裡的增幅器,又看了看身邊泛紅眼眶的陸景然,突然撿起地上的掛件塞進蘇晚手裡:“蘇晚,用你的觀察記憶回溯!林瀾的話有破綻——如果我媽媽是被蘇清阿姨的爆炸波及,那她怎麼會留下‘織網之本是共生’的線索?”
蘇晚猛地回過神,握緊掛件貼在眉心。監測過的無數片段在腦海裡飛速閃過:蘇清筆記裡“非控非役”的字跡、江清留下的紐扣紋路、林瀾脖子上與溫和派不符的星穹吊墜、還有剛才視頻裡蘇清舉著引爆器時,眼底的絕望與不舍。
“我想起來了!”蘇晚突然大喊,掛件的紫光直射向增幅器,“那張照片是截了一半的!蘇清阿姨身後有星穹的人舉著武器,她是為了保護江清阿姨和我們,才引爆了負能量晶體——不是炸實驗室,是銷毀星穹的武器!”
“嗡——”
掛件的紫光與增幅器表麵的星紋產生共鳴,黑色盒子突然自動打開,裡麵根本沒有能量核心,隻有一張折疊的星圖草稿,上麵用紅筆圈著三個點,旁邊寫著“007009號藏身處:星穹舊址地下三層”,落款是“陸明遠絕筆”。
“是爸爸的字跡!”陸景然立刻撲過去抓起草稿,平板掃描後彈出定位,“地下三層有個隱藏實驗室,是溫和派當年的秘密據點!”
江敘白的屏障突然被炸開一個缺口,星穹士兵舉著槍衝了進來。書遙突然抓起增幅器,將畫本的星圖對準它:“陸景然說這東西能放大情感能量?那我們就用它放大羈絆!”
五人立刻手拉手圍成圈,增幅器被放在中央。書遙閉上眼睛,印記的金光率先注入:“想我們一起激活核心指令的瞬間!”
江敘白的紅光、陸景然的藍光、蘇晚的紫光、池亦飛的橙光瞬間湧入增幅器。與星穹的設計不同,這些純粹的羈絆能量沒有過載,反而讓增幅器發出璀璨的光芒,直射向衝進來的士兵——那些人瞬間被光芒籠罩,動作停滯在原地,眼神從凶狠變成迷茫。
“是情感共鳴!”書遙睜開眼睛,笑得無比堅定,“增幅器放大的不是能量,是我們的‘共生信念’!星穹永遠不懂,羈絆是能喚醒人心的!”
池亦飛舉著畫本歡呼,星圖上的光點突然飛向增幅器,在辦公室的牆壁上投射出星穹舊址地下三層的路線:“畫本找到路了!我們可以去救陸教授和新夥伴了!”
江敘白一把抓起星圖草稿,將眾人護在身後:“走!從通風管道撤!林深說過他會在舊址外圍接應,現在隻有他能幫我們對抗星穹!”
五人衝向辦公室角落的通風口,陸景然用平板炸開格柵的瞬間,身後傳來林瀾氣急敗壞的喊叫:“攔住他們!彆讓他們去地下三層!”
可此時的星穹士兵早已被羈絆能量喚醒了良知,紛紛讓開道路。當五人鑽進通風管道的瞬間,書遙回頭望了一眼辦公室裡的增幅器——它正散發著溫暖的光芒,像一顆小小的太陽,照亮了那些被蒙蔽的人心。
通風管道外,星穹的增援還在趕來;地下三層,007009號適配者的線索等待發掘;而林瀾與星穹的真正陰謀,才剛剛露出冰山一角。但五人握著彼此的手,感受著舊物傳遞的溫暖能量,突然不再畏懼——隻要羈絆還在,就沒有跨不過的難關。
沒人注意到,增幅器的底部刻著一行極小的字跡,與蘇清筆記的落款一模一樣:“此器非惡,唯人心可定——蘇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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