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世凜心中雖然對這兩個男人的話半信半疑,但當他看到前麵那位隻比自己大幾歲的男人竟然毫不猶豫地撲通一聲跪在自己麵前時,還是不禁有些驚訝。
可經過彭世凜的仔細觀察,這個男人說話時的眼神顯得非常自然和穩定,沒有絲毫的躲閃或心虛;且他的語氣也很協調,並不顯得生硬或緊張,這使得彭世凜一時間難以分辨他們是否在說謊。
經過一會兒的思索之後,彭世凜決定還是求助於係統,讓係統來幫他分辨眼前兩個男人說的話是否在說謊。
用意念打開了係統,並向它發出了請求:“係統大哥,幫我判斷這兩個人所說的話,可信嗎?”
係統:“他們說得話是真的。”
聽到這個答案,彭世凜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就在這時,那位跪在地上的男人開口說道:
“小兄弟,我叫楊保國,你抓著那位是我的堂弟楊衛東。我們的爺爺真的病在醫院裡住院,情況不是很好。
玉海市第三人民醫院就在前麵不遠處,我們帶你去見見我的爺爺,這樣你就能相信我們了。”
係統大哥說他的話是可信的,但他仍有疑問:
“你們偷東西的手法很嫻熟,不像是剛剛開始才做扒手的樣子啊。”
楊保國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說道:“小兄弟,不瞞你說,我們做扒手已經有三年多了。”
彭世凜:“三年,你們做扒手時間是夠長的。難道你爺爺一直在醫院住上三年?”
楊保國沉默好許久,神情凝重
最後,他才緩緩說:“小兄弟,我說出來,你可彆覺得我們是在賣慘。
三年前的這個時候,正是雨季頻繁,接連下了好幾天幾夜。就是這場暴雨引發了我們村子山體滑坡。
那天夜裡,我家房子和小叔的房子瞬間被滑下來的山體壓垮。
被山體壓著還有我的父母弟弟妹妹四口和小叔家的五口人。
當我們好不容易把他們從泥土裡挖出來時,除了我父親還有一絲氣息,其他人都不幸遇難了。
我們倆和村民一起把我父親送到醫院,經過醫生全力搶救,暫時保住了他的性命,可後續的治療費用,實在是我們難以承受的天文數字。就拿西林藥來說,一瓶的價格就貴得讓人咋舌。
為了能給我爸湊治療費用,我和堂弟無奈之下,走上了做扒手這條路。
我知道你肯定想問,為什麼我和堂弟沒事?
那是因為當時水稻快到收成了,村委擔心村裡那條河的水勢上漲衝垮堤壩,把水稻淹沒,會導致顆粒無收的,畢竟那是我們全村人的生存口糧啊。
所以村委安排大家24小時輪流值守,那天晚上正好輪到我和堂弟去守河堤。
而我們兩家的房子離山最近,彆人的房子都沒事,偏偏就山體滑坡衝垮我們的房子,帶走我們的親人。鳴……”
楊保國傷心哭泣著,在這安靜的夜裡特彆引人共鳴。
彭世凜聽著這樣悲慘的故事,心裡一陣揪痛。他下意識地鬆開了放在楊衛東。
楊衛東兩眼也通紅,淚水已然順著臉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