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聽到彭世凜說藥是他弄到的,不由上下打量著彭世凜,然後用疑惑的語氣問:
“我看你不就是十八二十歲,你這年齡輕輕,就有這麼大的本事搞到抗生素藥?”
彭世凜不想跟這個男人有太多的糾纏,也沒有必要在這裡浪費著口水。
彭世凜用平靜且帶著幾分耐心的語氣道:“大叔,我了解作為患者家屬的心情,誰都想自己的親人早日康複。可是醫院缺少部分藥,不是醫院不想采購,而是他們沒有辦法采購到。
你也知道,我們國家才剛成立不到十年,百廢待興,各行各業都在艱難起步,物質匱乏,包括藥也是稀缺資源,常常供不應求。”
可是男人卻還是不依不饒說:“既然藥也是稀缺資源,那你為什麼就能搞到藥?”
彭世凜還是保持著平靜的心態,語氣依舊穩著卻多了絲解釋的懇切說:
“大叔,因為韋家康的傷口開始發炎了,再沒藥治,他就會沒命的,他才二十多歲。
所以這藥是我拿著白醫生的藥方托我一個在省城做醫生朋友幫忙在他的醫院開了一個星期藥………”
彭世凜的話沒說,男人立刻打斷他的話。
“既然你都認識大醫院的醫生開藥,那你可以叫白醫生給多幾個病人的藥方你,你也幫我們弄點藥啊。
幫一個人,也是幫,幫一群人也是幫,你總不能看著我們家裡人遭罪吧。”
男人的話讓彭世凜無言到語塞,原來想占便宜、把彆人的善意當理所當然的人哪個時代都會有的。
男人接下來一把拽著彭世凜的衣服說:“我的兒,也是剛滿三十歲,你既然認識省城大醫院的醫生,我不管你用什麼的方法,也要幫我拿到藥。不然我是不會放你走的。”
彭世凜先是被拽得踉蹌了半步,低頭看著攥在自己衣料上那隻粗糙、指節泛白的手,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蹙。
他深吸一口氣,想把湧到嘴邊的反駁壓下去,聲音卻還是帶了點疲憊的無奈:
“大叔,我托朋友開藥已經欠了人情,這藥本來就稀缺,哪能說開多少就開多少?
其實我也很想幫到每位患者,但我也不是什麼神人,所以向大家說聲對不起。”
說著他輕輕掰對方的手,眼神裡滿是沒法再退讓的為難:
“大叔,我真的沒辦法,請您就彆逼我了。不過,在西藥稀缺的情況下,大家都可以用我們的中藥作為互補的。
我們龍國的中藥有數千年的傳承,像韋家康的傷口發炎、需要消炎鎮痛的情況,用金銀花、蒲公英煮水清洗創麵,能起到抑菌消腫的作用。
要是病人還伴有發熱,搭配些柴胡、連翹熬成湯藥,也能輔助退熱。這些藥材在山上就能采到,或者去鎮上的中藥鋪也能買到,比西藥更容易尋得。
而且中藥講究“辨證施治”,不像西藥那樣依賴特定成分。
隻要找懂行的老中醫把把脈,根據病人的體質調整藥方,既能緩解眼下的急症,也能慢慢調理身體底子,大家不妨去試試這個辦法。”
這時,韋家隆推開人群,來到彭世凜身邊說:
“大家,彭同誌說得沒有錯。患者可以中西藥結合一起治療。我二弟的傷口就是中西藥結合治療,就一個星期,效果肉眼可見地好轉。
之前紅腫得連紗布都滲著膿水,疼得他整夜睡不著,我們請有經驗的老中醫幫我二弟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