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叔應該就是今晚旅館值班室的人。
彭世凜笑著擺手說:“謝謝大叔,太晚了,會影響彆人休息的。”
大叔哈哈一笑說:“小同誌,今晚我們這個小旅館就你一個住客,沒有其他住客了。”
彭世凜看了看手機,也就九點多鐘,這個鐘點對他來說還挺早。就算回房間,他也睡不著。
大叔搬來一張椅子讓他坐:“小同誌,喝點桑葚酒嗎?這是我自己泡的酒。
用它配炒花生,越嚼越香,酒的甜潤還能解花生的油膩。就算單喝這桑葚酒,也是滿口果香,甜絲絲的,一點不衝喉。”
麵對大叔的熱情邀約,彭世凜也就大方地坐了下來。
大叔拿出一個瓷杯子,倒滿桑葚酒,立刻就能聞到一陣清甜的果香味。
“這桑葚酒好香醇!大叔,您真是泡酒高手。”彭世凜稱讚道。
大叔笑著擺擺手說:“哪裡哪裡,也就是隨便弄弄。”
兩人就邊吃炒花生,邊聊天。這位大叔也是個健談的人。
大叔說他十六歲就在這鎮上唯一的客棧打工,從掃地端水的雜役做起,摸爬滾打了十來年,對客棧裡的桌椅板凳、柴米油鹽都熟得不能再熟。
解放後,社會風氣變了,這個經營了幾十年的老客棧也跟著完成社會主義改造,從私人老板手裡交到了政府手上,改名叫“國營旅客之家”。
那時候政策講究“平穩過渡”,他們這些原客棧的老員工沒被直接遣散,而是先集中學習了新的經營製度和服務規範,之後又通過了基礎文化、服務技能的考核。
最後,像他這樣手腳勤快、對客棧情況熟悉的幾個人,就留下來變成了拿固定工資的國家職工,負責前台登記、客房整理和院子清掃的活兒。
彭世凜也靜靜地聽著大叔的故事,時不時拿顆花生放進嘴裡嚼,再喝一口清甜的桑葚酒。
大叔說完,便看著彭世凜好大會兒,突然問他:“小同誌,你會做入贅婿嗎?”
彭世凜:………做入贅婿!?
這個問題,他可從來沒想過。
但瞬間,他腦子裡立刻閃過自己女朋友豔婷是獨女的事實,還有她的父母都是國家乾部。
若日後,他們真能走到談婚論嫁那一步,豔婷父母也突然提出讓他做上門女婿,才把女兒嫁給他,那時候他到底答不答應呢?
按照現在的情況,豔婷的家庭條件肯定比自己家好千百倍,入贅婿對他而言,無論是事業,還是生活,都是對他非常有利的。
若是放在前世,他是孤兒,遇到豔婷這樣的家庭,肯定會毫不猶豫地答應做上門女婿。
可今生,他有家人。家裡還有兩個才三四歲的幼小弟弟,兩個妹妹也有著自己的人生。
長兄如父,他怎能為了自己的個人前程,就自私自利地把家拋開,置之不理?
雖然他們的父親才四十多歲,按正常壽命算,起碼還能活二三十年。可對於這位父親,他總覺得是個不靠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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