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默吸引絕大部分注意力瞬間
戰場邊緣。
碎石如墳。
最大那塊斷岩的陰影裡,藏著一個人。
服部半藏。
他像塊被風雨浸了百年的青石,連睫毛都沒動過。
不是躲,是“融”——呼吸掐得比風還輕,心跳壓到幾乎停擺,身上的忍裝吸儘了光,連體溫都跟陰影貼成了一體。
風卷著戰場上的血味、焦糊味掠過,他的鼻息竟能跟著風的節奏起伏,連一絲多餘的氣息都不泄。
他的眼,卻亮得怕人。
目光像兩柄淬了冷的針,死死釘在八岐大蛇第七顆頭顱下方。
那裡的鱗片比其他地方的顏色要暗淡一些,仿佛被一層陰影籠罩著,顯得有些沉悶。
仔細觀察,還能發現鱗片的邊緣微微卷起,呈現出一種不易察覺的灰白色調。
這顯然是一道舊傷,而且從傷痕的形狀和深度來看,應該是早年被上古武者所斬造成的。
由於這道傷疤的存在,鱗片並沒有完全生長好,使得底下的妖力在流轉時總是會慢上半拍,就像是一堵漏風的牆,無法完美地阻擋外界的力量。
而服部一直在等待的,正是這堵“牆”。
他知道,隻要祁默能夠成功地將八岐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那支瘋狂而魅惑的舞蹈上,八岐就會在不知不覺中暴露出這個弱點。
到那時,服部便可以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給予八岐致命一擊。
遠處的祁默,黑袍翻飛得像隻浴火的蝶。
他的步子怪,不像是躲,倒像是在引——左踏三寸,剛好避開左側頭顱噴的毒火;
右擰半身,又讓右側頭顱的酸液擦著袍角落地,濺起的白煙能燒穿岩石。
八岐的八顆頭顱本就各有脾氣,被這麼一引,越發焦躁。
毒火噴得更急,酸液灑得更亂,蛇信子嘶嘶地掃過空氣,帶著能蝕穿鋼鐵的腥氣。
終於,祁默做了個不要命的動作。
八岐兩顆頭顱同時撲來——左邊噴毒火,右邊吐酸液,兩道殺招織成張網,連蒼蠅都難鑽。
祁默卻猛地矮身,貼著地麵滑出去,脊梁幾乎貼到毒火與酸液交錯的縫隙。
那瞬間,所有人的呼吸都停了——包括八岐自己。
左邊那顆頭顱收勢太急,撞了右邊那顆一下。
就是這一下。
第七顆頭顱本要回防,卻因為另外兩顆的磕碰,動作頓了半分。
那片暗紫色的舊傷,像塊暴露在外的心臟,毫無遮掩地露了出來。
時間仿佛被切了一刀。
零點零幾秒。
對彆人不夠,對服部半藏,夠了。
他動了。
沒有聲音。連碎石都沒碰響。
整個人化作一道灰光——不是快,是“虛”,像風裡的影子,抓不住,也看不見。
所有的力量都往一處聚:手臂的筋肉繃得像拉滿的弓,丹田的氣凝得像冰,連頭發絲都帶著鋒銳。
他手裡的妖刀,是祖傳的“影切”,此刻刀身隱在袖中,卻透出一股能吞光的寒意。
【無想無念斬】。
想多了,就慢了。念多了,就偏了。
服部的腦子裡隻剩一個字:斬。
刀光閃了。
不是璀璨,是死寂。像深夜裡突然裂開的一道縫,沒聲音,沒熱量,隻有極致的冷。
刀尖對準的,正是那片舊傷的中心——那裡的妖力波動最亂,是八岐最痛的地方。
風停了。
連戰場上的喊殺聲都像被這刀光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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