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源能量吸收完畢
最後一縷三界本源能量,像條瀕死的銀蛇,纏上祁默的指尖。
沒有爆鳴,沒有灼痛。
隻有皮膚下的經脈,驟然褪去滾燙——像燒紅的精鐵被千年寒冰澆透,餘溫沉進骨縫,穩得發顫。
他立在塔頂。
黑袍不舞了。方才還獵獵作響,裹著風與血的腥氣,此刻卻貼在脊背,連褶皺都懶得動,像塊浸了墨的布。發絲垂著,遮住眉骨,影子落在青石板上,邊緣鋒利如刀刻,一動不動。
靜。
死一般的靜。
塔下的嘶吼停了,血滴砸在屍骸上的聲響也停了,連風都繞著他走,怕驚了這尊剛吸儘三界本源的“石雕”。
這靜,隻撐了一瞬。
轟!
不是雷。是比雷更沉、更悶的響。從祁默胸口炸開,一道無形的光柱直捅蒼穹——沒有顏色,卻能撕碎雲層,連蒼穹上那道永恒流淌的淡金色數據流,都被攪得亂了章法。
那數據流,原是元宇宙的“天規”,流得比黃河還穩。此刻卻像被石子砸中的鏡麵,碎成千萬片,光點往下掉,沒到半空就化了灰。更遠處的星辰,竟也暗了暗,似在畏懼這道貫通天地的力量。
與此同時,一道聲音鑽遍了元宇宙的每一寸角落。
不分陣營,不分地域。
西漠酒肆裡,“黃沙刀”正擦著他那柄飲過百人的彎刀,酒碗停在嘴邊,烈酒順著下巴流進衣襟,他沒覺;東海珊瑚礁中,“水姬”指尖凝著三寸水箭,箭突然崩碎,水花濺了她一臉,她沒擦;北境冰原上,“鐵蠻”扛著門板大的巨斧,指節攥得發白,斧刃嗡嗡抖,他沒管;甚至魔界深淵裡,“血牙”正咬著敵兵的喉嚨,聽到聲音時牙一鬆,敵兵摔在地上,他抬頭望著被光柱捅破的天,眼底全是貪婪的紅。
【世界公告:恭喜玩家“大風”,首位突破極限,達到70級滿級)!授予唯一稱號:“規則之影”!】
七十級。
不是數字到了頭。
是骨頭裡的東西,換了。
祁默緩緩睜眼。
眸子裡沒有數據流的流光了。取而代之的,是無數細如發絲的規則絲線——紅的是火,繞著他指節轉;藍的是水,在他掌心聚成珠;黑的是影,貼在他腳踝纏成圈。
他能“聽”到這世界的呼吸:遠處山脈的岩石在生長,地底的岩漿在奔流,甚至塔下屍骸裡殘留的殘念,都在他耳邊低語。他能“看”到萬物的脈絡:一片落葉的飄零,是風規則在推;一滴血的凝固,是時間規則在拉。
舉手,便有規則共鳴。
他抬了抬指尖,身前的空氣突然裂了道縫——不是刀砍的,是空間規則被他輕輕掐了一下。
他挪了挪腳步,影子沒跟上,下一秒卻出現在塔頂另一端——【影步】不用催了,念頭動,人就到,比光還快。
力量?
方才捏碎玄鐵還得用三分勁,現在指尖一扣,青石板就裂了蛛網般的縫,碎石子沒落地就化了灰。
敏捷?
塔下有隻漏網的魔蛛,八隻腳剛沾到塔基,祁默還沒轉身,影子已纏上它的脖子,輕輕一勒,魔蛛就成了團黑霧。
精神力?
像一張無形的網,撒出去能罩住整座塔。
塔下每具屍骸的名字、死因、甚至死前的恐懼,都清清楚楚映在他腦子裡,連三十丈外藏在屍堆裡的玩家“小逃”,正攥著複活幣發抖,他都能“看”得見。
腰間的【影狩】,突然震了震。
不是冷的鐵了。是溫的,像活物。
祁默一伸手,刀就自己跳出來,握在掌心時,刀身的黑紋亮了——不是普通的光,是規則的光,繞著刀身轉,像在笑。他對著空氣虛斬,沒聲,卻有一道黑色的風刃飛出去,斬在遠處的山壁上,山壁沒塌,卻少了一塊——不是被砍碎,是那塊石頭的“存在”,被風刃抹掉了。
法則加身,滿級臨門。
他站在了此界玩家的絕對巔峰。
祁默低頭,看了眼塔下的屍山血海。
紅的血,碎的骨,疊得像座小山。那些曾想攔他的魔兵、玩家,現在都成了地裡的泥。他沒笑,也沒皺眉。這些,都不是他要的。
他抬頭,目光越過雲層,越過那道亂了的數據流,望向更深邃的黑暗。
那裡,好像有雙眼睛在看他——冰冷,古老,比元宇宙的存在還久。
滿級?
祁默嘴角勾了勾,沒出聲。
不過是剛好夠資格,跟更狠的東西,打個招呼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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