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們舉槍欲射。然而,林墨隻是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
【認知乾涉·感官剝奪】
一股無形的波動掠過。
那些護衛突然發現,自己眼前的景象變得模糊扭曲,耳朵裡充斥著刺耳的雜音,握住槍柄的手感變得陌生而麻木,仿佛戴上了厚厚的手套。他們驚恐地試圖扣動扳機,卻無法精確控製手指的動作,開槍變成了漫無目的的掃射,子彈大多打在了空處或者天花板上,引發一陣恐慌。
而那名官員,則感到一股寒意從脊椎升起,仿佛被某種無形的洪荒巨獸盯上,強烈的恐懼攥住了他的心臟,讓他幾乎無法呼吸,更彆提下達命令。
林墨沒有理會這群暫時失去威脅的人,護送三名研究員迅速登機。他最後一個進入,反手關上艙門,將外界的混亂與瘋狂隔絕。
機艙內還算整潔,但控製係統處於鎖定狀態。林墨直接坐在駕駛位上,雙手按在控製麵板上。編輯器能量如同數據流般湧入,繞過一切權限認證和自檢程序,強行激活了主能源,點亮了控製屏幕。
“導航係統受損,外部環境掃描失效,自動駕駛無法啟用。”一名稍微懂行的研究員看著屏幕上跳動的紅色警告,絕望地說。
“不需要。”林墨閉上眼睛,整個機庫,乃至上方正在層層崩塌的避難所結構,都以一種立體的、能量流動的形式呈現在他的感知中。源血之種帶來的空間感知能力,與編輯器的計算力完美結合。
他手動拉下推進杆!
“灰鰭鯊”的引擎發出沉悶的咆哮,尾部噴出藍色的離子流。
“坐穩了。”
運輸機猛地一震,如同離弦之箭般衝出了停機坪,險之又險地避開了一架因失控而撞過來的小型偵查機,然後以一個近乎垂直的、極其驚險的角度,朝著機庫頂部正在緩緩開啟因電力不穩而時斷時續)的緊急出口通道衝去!
通道並不寬敞,且不斷有碎石和金屬碎片落下。林墨的雙手在控製杆和儀表盤上快速移動,動作流暢得不像是在駕駛,更像是在進行一場精密的舞蹈。飛機在他的操控下,如同擁有生命一般,在狹窄的、充滿障礙的通道內左衝右突,每一次看似驚險的擦碰,都恰好避開了最致命的撞擊。
這不是駕駛技術,這是基於絕對感知和細微現實修正的“必然”結果。
幾秒鐘後,伴隨著一陣劇烈的顛簸和刺耳的金屬刮擦聲,“灰鰭鯊”猛地衝出了崩塌的避難所,重新回到了地表!
然而,地表並非希望之地。
透過舷窗望去,天空是永恒般的昏黃色,被濃厚的塵埃和異常能量雲團籠罩。大地支離破碎,扭曲的、無法名狀的侵蝕體在廢墟間徘徊、廝殺。遠處,原本城市的地標建築隻剩下殘破的骨架,如同巨獸的骸骨。空氣中彌漫著輻射、腐敗和硫磺的混合氣味。
第七避難所所在的山體正在大麵積塌陷,揚起衝天的塵埃,如同一個巨人的墳墓。
他們逃出來了,但隻是從一個小的地獄,踏入了一個更大的、無邊無際的廢土地獄。
機艙內一片死寂,隻有引擎的轟鳴和傷員壓抑的呻吟。獲救的短暫喜悅,迅速被眼前這絕望的景象所淹沒。
林墨調整著飛行方向,朝著編輯器根據能量流動和殘餘信息推算出的、可能存在下一個相對安全節點或許是另一個小型幸存者據點,或許是源血之種感應到的其他碎片大致方向)的東方飛去。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連續高強度的使用能力,尤其是精細操作,對他精神和能量的消耗巨大。識海中的玉簡光芒也略顯暗淡,需要時間沉澱和恢複。
但他眼神依舊堅定。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掌,一絲乳白色的光芒在指尖流轉。他不僅能感知到遠方那些模糊的“燈塔”,此刻,更能隱約感覺到,手中這塊初步融合的碎片,正與遠方某個特定的方向,產生著一種微弱的、卻持續不斷的牽引。
那不是隨機散布的碎片之一,那種聯係……更為深沉,更為古老。
仿佛是他手中這塊“子體”,在遙遙呼喚著它的“母體”。
新的目標,已然出現。
而在他看不到的後方,在那崩塌的避難所深處,某塊扭曲的廢墟之下,一隻焦黑、皮膚脫落大半、卻依舊覆蓋著殘破白大褂袖子的手,猛地從碎石中伸出!手指痙攣般地抓撓著空氣,指甲與岩石摩擦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
周維安……他還活著。儘管氣息微弱如絲,儘管身體殘破不堪,但他那充滿無儘怨恨與瘋狂的眼眸,在黑暗中,亮起了如同惡鬼般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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