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人測試結束後,大廳外的走廊.
莫裡並未立刻跟隨人流離開。
他的目光穿過逐漸稀疏的人群,鎖定了那個正背著手、晃晃悠悠似乎要離開的尼特羅會長。
尼特羅仿佛背後長眼,腳步未停,卻幾不可察地放緩了些許,花白的胡子下嘴角微揚,似乎早就在等他。
莫裡快步跟上,與尼特羅保持半步距離,兩人一前一後拐入一條無人的僻靜廊道。
壁燈的光線將他們的影子拉長,投在冰冷的金屬牆壁上。
"嗯~?"尼特羅率先開口,聲音懶洋洋的,帶著慣有的戲謔,他轉過身,饒有興致地打量莫裡,
"怎麼了,小夥子?拿到執照太興奮,想找老夫活動活動筋骨?嗬嗬嗬......"
莫裡無視了會長的打趣。
他直接從領口內扯出那枚貼身佩戴的銀質吊墜——星軌立方在其內部散發著恒定的微光。
他沒有遞過去,隻是讓它靜靜懸在掌心,鏤空的星芒在燈光下流轉。
"這東西,"莫裡的聲音平穩無波,直接切入核心,"測試期間,那些‘清理者’沒能混進來,是協會乾預的結果?"
尼特羅眨眨眼,臉上露出誇張的困惑表情,像是個聽到新奇詞彙的老小孩:
"麵具人?清理者?哎呀呀,現在的年輕人說話真是越來越難懂了~是哪個化妝舞會俱樂部的新名號嗎?"
莫裡沉默地看著會長表演,眼神沒有絲毫動搖,仿佛在說“繼續裝”。
他指尖微攏,握住吊墜:"您無需告訴我它到底是什麼。這對現在的我,沒有意義。"
他頓了頓,語氣斬釘截鐵:
"我的能力,不足以長期持有和保護它。
參加測試的主要目的之一,就是將它交給協會‘封存’。"
他抬起眼,目光銳利地看向尼特羅那雙看似渾濁、實則深不見底的眼睛:
"我需要知道協會接收它的態度,以及......我交出它後的處境。"
交出燙手山芋是解脫,但若因此被協會標記為需要“特彆關注”的對象,則毫無意義。
尼特羅臉上的嬉笑稍稍收斂,眼底深處掠過一絲難以捉摸的光。
他並未細看吊墜,而是細細打量著莫裡,仿佛在重新評估。
"封存......嗎?"
尼特羅捋著長須,慢悠悠地重複這個詞,似乎在品味其重量,
"嗬嗬......特洛姆家那個眼光挑剔的小少爺,臨死前倒是選了個不錯的‘信使’。"
這句話輕飄飄的,卻如同驚雷在莫裡心中炸開。
他果然知道!不僅知道立方,甚至知道特洛姆和那個金發少年的事!)
尼特羅仿佛沒看到莫裡眼中一閃而逝的震驚,繼續閒聊般說道:
"協會嘛,本來就是處理各種‘尋常’手段處理不了的‘麻煩’的地方。這東西,"他終於瞥了一眼吊墜,"顯然是個麻煩。"
他向前微傾,聲音壓低,帶著蠱惑卻又絕對的權威:
"放心吧,手腳都處理乾淨了。明麵上,那些喜歡戴麵具玩捉迷藏的家夥,暫時不會再來找你‘玩遊戲’了。"
莫裡心中緊繃的弦一鬆,但立刻又警惕起來。“明麵上”、“暫時”......)
尼特羅直起身,恢複老頑童的樣子,拍了拍莫裡的肩:"至於以後的路嘛......就看你自己了,新人。"
他意味深長地補充,目光掃過吊墜:"是把它當成急於擺脫的詛咒,還是一個......值得去探尋的謎題?
協會給你執照,不是給你護身符,是給了你一張能去任何地方、查任何資料、追任何答案的‘門票’。
怎麼用,是你自己的事。"
說完,尼特羅不再停留,哼著怪調,背著雙手,晃晃悠悠地消失在走廊儘頭。
莫裡獨自站在原地,廊道寂靜。他低頭看著掌心微熱的吊墜。
會長的意思很明白:協會接收了麻煩,提供了初步庇護,清理者的直接威脅暫消。
但協會不會揭示秘密,也不會給他特殊待遇。
未來的路,是福是禍,是否深入探索,全在於他如何運用“獵人”的身份。
“封存”的托付已完成。但“前行”的路,似乎才真正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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