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貝奇塔飯店大堂的門被猛地推開,飛坦、芬克斯和俠客頂著一身雨水衝了進來。
飛坦的傘柄在地麵磕出悶響,芬克斯一進門就扯掉濕透的外套,嗓門比雨聲還大:“到底出了什麼事?剛才在外麵就聽見裡麵亂糟糟的!”
小滴抱著吸塵器從陰影裡走出來,指了指大堂中央:“剛才突然停電了,團長被鎖鏈殺手趁黑抓走了。”
信長把那張纏著飛刀的紙條扔給芬克斯:“對方留下的。”
芬克斯展開紙條,掃了一眼就皺起眉:“‘說出他們的記憶,我就殺了他’?這鎖鏈殺手膽子不小!”他說著就要往門外衝,“還愣著乾什麼?追啊!”
“彆衝動。”
信長按住他的肩膀,指了指派克一手捂著變形劇痛的下顎、另一隻手緊緊按著劇痛胸肋處的樣子,
以及瑪奇肋下衣料被鮮血浸透、臉色蒼白、動作明顯僵硬的狀態,
“派克和瑪奇剛才在黑暗中被偷襲,受了重傷。而且對方不止鎖鏈殺手一個。”
“還有幫手?”俠客指尖在手機上快速滑動,
“我剛查了附近的監控,停電前有個空間波動很奇怪的小子進了側門——應該是之前在拍賣會見過的那個空間係能力者。”
“那兩個小鬼也不簡單。”信長瞥了眼被瑪奇的念線捆在沙發上的小傑和奇犽,
“戰鬥意識很強,剛才在黑暗裡差點掙脫控製。瑪奇就是為了阻止他們才受的傷。”
芬克斯撓了撓頭,把紙條揉成一團:
“所以這張紙的意思是……這兩個小鬼是籌碼?他們要是跑了,我們連跟對方談的資格都沒了?”
“多半是。”派克的聲音因為下顎的劇痛和肋間斷骨的刺痛而顯得沙啞且虛弱,
“團長應該是被能鎖住念力的鎖鏈捆住了——連窩金都掙脫不開的那種,否則以他的能力,不可能毫無反抗就被抓走。”
“剛才停電時我們在外麵,等衝進來的時候,團長已經不見了。”小滴補充道,“當時一片黑,根本沒辦法追。”
“哈?就這?”飛坦不屑。
俠客站在一側:“先彆吵,反省的事回頭再說。現在我們八個人一起行動——既要照顧重傷的派克和瑪奇,又得追團長。
我已經讓控製的人偶去查附近的車輛軌跡了,找到沾著團長氣息的車應該不難。”
話音剛落,芬克斯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來電顯示是庫洛洛的號碼。
芬克斯眼睛一亮,立刻接起:“喂?!”
聽筒裡傳來的卻不是庫洛洛的聲音,而是酷拉皮卡冰冷的、毫無波瀾的語調:“聽著,給你們三項指示。”
“你是鎖鏈殺手?!”芬克斯的聲音瞬間拔高。
“必須絕對服從我這邊的指示,不然就立刻殺了你們團長。”
酷拉皮卡完全無視他的質問,語速平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第一,不許跟蹤;第二,不許傷害那兩個人質;第三,讓派克諾妲接電話。”
“等一下!”芬克斯突然想到什麼,故意拖長了語調,
“在說這些之前,我能問個事嗎?關於第二項……在我們來之前,那兩個小鬼是不是自己掙紮著想跑?被我們揍得挺慘啊,身上多處骨折呢——”
“那就不用談了。”
酷拉皮卡的聲音沒有絲毫波動,緊接著就是“嘟嘟嘟”的忙音。
“……”芬克斯舉著手機愣住了,大堂裡瞬間陷入死寂。
“你白癡啊!”信長第一個反應過來,一拳砸在芬克斯後腦勺上,“這種時候開什麼玩笑?!”
派克也難得地瞪了芬克斯一眼,指尖攥得發白。
芬克斯捂著後腦勺,一臉無辜:“我就是想試試他是不是真敢動手……誰知道他直接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