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剛剛把攝像機鏡頭穩穩架在兩人身上,手指還沒從開機鍵上挪開,就見郝建深吸一口氣,跟隻敏捷的企鵝似的,“噗通”一聲把腦袋紮進了馬桶。
水麵剛泛起兩圈波紋,他後頸的頭發還沒完全浸濕透呢,薛剛突然手忙腳亂地喊了一嗓子。
“卡!”
郝建正憋著氣瞪著眼,聽見這聲跟被踩了尾巴似的,“噌”地一下把頭拔出來,滿臉都是亮晶晶的水珠,嘴裡還含著半口沒來得及吐的水,含糊不清地問。
“咋……咋了?這才剛下鍋就撈啊?”
周圍人也都愣了,張浪剛揚起的嘴角僵在臉上,挑眉看向薛剛。
“你這叫停比我讓郝建紮進去還突然,搞什麼?”
薛剛舉著攝像機,臉“騰”地紅了,撓著後腦勺嘿嘿笑。
“對不住對不住……光顧著舉機器了,光顧著喊action了,那啥……鏡頭蓋忘開了。”
“噗——”
郝建嘴裡的水沒忍住噴了出來,正好濺在張浪褲腿上。
“薛剛你個二貨!這不是在涮羊肉呢,水開了就撈。”
他抹著臉罵。
“我這一馬桶水白灌了?合著你剛才舉著個黑窟窿在那拍空氣呢?”
張浪低頭看了看褲腿上的水漬,又抬頭瞅了瞅薛剛手裡那台鏡頭蓋緊閉的攝像機,突然樂了,抬腳在郝建屁股上補了一下。
“行了,看來這‘沉浸式模擬’還得加個前置步驟——先檢查薛剛的腦子和攝像機的蓋子。”
許夢雲在外頭聽見了,在門口喊。
“要不我去給薛剛拿個便簽?貼他攝像機上,寫上‘開機前先開蓋’,省得他下次把自己鏡頭蓋當證據收起來。”
一屋子人頓時笑翻了,郝建抹了把臉,又擺出架勢。
“來,重新來!這次薛剛你要是再忘開蓋子,我就把你腦袋按進來試試!”
冰冷的液體瞬間包裹了郝建的口鼻,帶著消毒水和鐵鏽的腥氣猛地灌入喉嚨。
他剛想屏住呼吸,後頸就被一隻鐵鉗似的手死死按住,那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他的頭骨按進馬桶底部的瓷縫裡。
窒息感像無數根冰冷的針,順著氣管往肺裡鑽。
郝建的四肢開始瘋狂掙紮,手指摳著光滑的馬桶邊緣,指甲縫裡滲出血絲也渾然不覺,可身後的力量紋絲不動,張浪的手仿佛長在了他的後頸上,帶著不容抗拒的寒意。
水麵下一片渾濁的慘白,他的視線開始模糊,耳邊隻剩下自己喉嚨裡發出的“嗬嗬”聲,像破風箱在拉扯。
就在意識快要被黑暗吞噬時,眼前的混沌突然裂開一道縫——一個女人的臉浮在水裡,長發像水草般纏繞著他的臉頰。
她的眼睛是兩個黑洞,嘴唇咧開一個詭異的弧度,那笑容沒有半分溫度,隻有刺骨的陰冷,像是從冰窖深處爬出來的寒氣,順著郝建的毛孔往骨頭裡鑽。
她就那樣靜靜地看著他,看著他在水裡徒勞地撲騰,看著他的瞳孔一點點放大。
“嗬……嗬……”
郝建想喊,卻隻能吐出一串破碎的氣泡。
那女人的笑容越來越清晰,陰森森的,仿佛在說:你看,這就是結局。
肺部的灼痛感炸開,像有團火在燒。
他最後看到的,是那女人緩緩抬起手,蒼白的指尖朝著他的眼睛戳來——然後,徹底的黑暗淹沒了他,連窒息的痛苦都變得麻木,隻剩下那道陰森森的笑,釘在他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秒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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