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張浪大喊一聲,想把林晚晴往旁邊推開。可已經來不及了,那棵老槐樹像是被無形的力量牽引著,帶著呼嘯的風聲,朝著他們兩人的方向倒了下來。
張浪隻覺得眼前一黑,就被巨大的衝擊力拍在了樹下。
不知過了多久,張浪在一片嘈雜聲中醒來。他掙紮著推開身上的碎枝落葉,隻覺得渾身酸痛,手臂和後背有些擦傷,但並無大礙。可當他看到壓在樹旁的林晚晴時,心一下子揪緊了。
救護車呼嘯著將兩人送往醫院。經過檢查,張浪隻是受了些皮外傷,處理一下很快就能恢複。
而林晚晴卻沒那麼幸運,小腿骨折,醫生說需要臥床休息3個月。
張浪站在林晚晴的病房門口,看著她躺在病床上,腿上纏著厚厚的石膏,臉色蒼白,心裡像被什麼東西狠狠紮了一下。他輕輕推開門,走到病床邊,聲音沙啞地說了一聲。
“對不起。”
林晚晴緩緩睜開眼睛,看到是他,虛弱地笑了笑。
“不怪你,這隻是個意外。”
可張浪卻無法原諒自己。他覺得是自己的黴運連累了林晚晴,再待下去,指不定還會發生什麼更可怕的事。當晚,他就買了前往京都的火車票。
在去火車站的路上,張浪的腳步沉重得像灌了鉛。他回頭望了一眼醫院的方向,心裡滿是不舍,卻又不得不狠下心離開。
火車隆隆地行駛著,窗外的景物不斷倒退。張浪靠在窗邊,聽著火車行駛的聲音,腦海裡不斷浮現出林晚晴受傷的模樣。
他對自己這個倒黴體質陷入了深深的自責,痛苦的情緒像潮水一樣將他淹沒。“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她就不會變成這樣。”
他喃喃自語,眼角的淚水不自覺地滑落。
他不知道自己的離開對林晚晴來說意味著什麼,隻知道現在必須離開,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能避免給林晚晴帶來更大傷害的辦法。火車在黑夜裡穿行,載著張浪的愧疚和無奈,駛向遙遠的京都。
火車抵達京都時,天剛蒙蒙亮。張浪拖著一身疲憊走出車站,晨霧裡的街景熟悉又陌生。
他沒回住處,乘坐最早一班公交車往清玄閣的方向走。
車廂裡像被塞進沙丁魚罐頭的沙丁魚,每個人都被迫貼著前前後後的陌生人。張浪正隨著車身晃得像株風中蘆葦,冷不防被身後一個急著下車的壯漢撞了個趔趄——屁股像裝了彈簧似的往前一撅,不偏不倚正撞上前麵女人的臀部。
“對不——”
他“起”字還沒出口,右臉就挨了記脆生生的耳光,力道足得讓他耳朵嗡嗡作響。手捂著臉抬頭時,正撞見那女人眼裡淬了冰的寒光,耳邊飄來她咬著牙的嘟囔。
“臭流氓!”
這聲罵像丟進熱油裡的火星,滿車原本渙散的目光“唰”地全聚過來。有人皺著眉撇嘴角,有人對著他指指點點,連後排抱孩子的大媽都把孩子往懷裡緊了緊,那眼神像是在看塊路邊的狗屎。
張浪的火“噌”地從腳底板竄到天靈蓋。到了嘴邊的道歉突然拐了個彎,他摸著火辣辣的臉頰,慢悠悠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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