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有備而來
韓潔瑩想了想,說道。
“可以。不過,要是遇到那五種欲望化成的鬼,彆忘了我們之前說的,儘量穩住它們,不要硬拚。”
“放心吧,我們心裡有數。”
張浪說道。
就在這時,長春子道長睜開了眼睛,從車上走了下來,雖然道袍依舊破爛,但精神頭卻比昨天好了不少。他看了看張浪他們,又看了看韓潔瑩和慕小可,說道。
“好了,彆磨蹭了,時間不早了,趕緊進去吧,免得夜長夢多。”
眾人都點了點頭,不再多說廢話,各自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裝備,準備進入那座陰森恐怖的精神病院。夜風吹過,院子裡的枯樹枝發出“沙沙”的聲響,像是在為他們即將到來的行動伴奏,又像是在預示著什麼不祥的事情。
午夜12點的鐘聲仿佛從虛空深處傳來,沉悶而悠長,敲在每個人的心上。就在鐘聲落下的刹那,那座廢棄的精神病院大樓突然像活過來一般,開始發生令人毛骨悚然的變化。
最先察覺到異常的是胡勇,他猛地指向大樓,聲音都在發顫。
“你們看!”
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隻見大樓的輪廓在夜色中漸漸模糊,一層濃密的黑氣如同黏稠的墨汁,從牆縫裡、窗口中緩緩滲出,逐漸將整棟樓籠罩。
那黑氣並非靜止不動,而是像有生命般翻滾流動,時而凝聚成猙獰的獸頭,時而拉扯成細長的鬼爪,在月光下泛著幽暗的光澤。
原本斑駁的牆壁在黑氣的包裹下,仿佛變成了一張巨大的人臉,那些窗戶就是它的眼睛,黑洞洞地盯著院子裡的人,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和惡意。
緊接著,大樓內部傳來陣陣鬼哭狼嚎之聲。那聲音不是單一的,而是無數聲音交織在一起,有女人淒厲的尖叫,有男人痛苦的嘶吼,還有孩童無助的啼哭,甚至夾雜著老人臨終前的呻吟。
這些聲音穿透牆壁,在夜空中回蕩,像是無數隻冰冷的手,緊緊攥住了每個人的心臟,讓人頭皮發麻,渾身發冷。
更讓人恐懼的是大樓內部的變化。透過那些沒有被黑氣完全遮擋的窗口,可以看到裡麵的景象正在扭曲變形。
原本筆直的走廊變得彎彎曲曲,像是一條蠕動的巨蛇;牆壁上的石灰不斷剝落,露出裡麵暗紅色的磚石,像是凝固的血液;天花板上的吊燈忽明忽暗,燈光慘白,照在牆壁上,將晃動的人影拉得奇形怪狀,仿佛有無數隻鬼魅在裡麵遊蕩。
有幾個窗口突然閃過幾道黑影,速度快得讓人看不清模樣,隻留下一陣刺骨的寒風從窗口吹出。
其中一個窗口的玻璃“哐當”一聲碎裂開來,碎片飛濺,緊接著,一隻慘白浮腫的手從窗口伸了出來,五指彎曲,像是在抓撓著什麼。
沒過多久,那隻手又猛地縮了回去,窗口恢複了黑暗,但那股陰森的氣息卻更加濃鬱了。
大樓的門也發生了變化。原本鏽跡斑斑的鐵門不知何時變得漆黑一片,門上的鎖孔像是一隻睜開的眼睛,閃爍著幽幽的紅光。
門柄在黑氣的籠罩下,扭曲成了一個骷髏頭的形狀,仿佛在嘲笑著即將踏入其中的人。
張浪握緊了手中的手電筒,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他感覺到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粘稠起來,帶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和腐臭味。
胡勇和郝健也緊張地靠了過來,三人背靠背,警惕地注視著眼前這棟變得詭異恐怖的大樓。
韓潔瑩臉色蒼白,緊緊咬著嘴唇,慕小可躲在她身後,雙手緊緊抓著她的衣角,身體微微發抖。
長春子道長皺著眉頭,從懷裡掏出一張黃色的符紙,捏在手中,嘴裡念念有詞,試圖驅散周圍的邪氣,但那黑氣仿佛有靈性一般,根本不受符紙的影響。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郝健的聲音帶著哭腔,他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景象。
張浪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彆慌,這應該是那個幕後黑手搞的鬼。它想嚇退我們,我們不能讓它得逞。”
韓潔瑩點了點頭,聲音有些顫抖。
“我們……我們還要進去嗎?”
長春子道長眼神堅定。
“當然要進去!都到這一步了,豈能退縮?隻不過大家要更加小心,裡麵的情況恐怕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危險。”
眾人相互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恐懼,但更多的是一種決心。他們知道,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隻能硬著頭皮走進這棟變成人間地獄的精神病院。
張浪他們三個還是硬著頭皮來到了二樓。剛踏上二樓的樓梯,一股比樓下濃鬱數倍的寒氣就撲麵而來,像是瞬間鑽進了骨頭縫裡,讓三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漆黑的走廊裡伸手不見五指,手電筒的光束在前方晃動,隻能照亮一小片區域,更遠處的黑暗像是蟄伏的巨獸,隨時可能撲過來將他們吞噬。
走廊兩側的牆壁上,原本剝落的石灰此刻像是活了過來,在光線下扭曲蠕動,仿佛有無數隻細小的蟲子在上麵爬動。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更加濃烈的腐臭味,還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甜膩氣息,聞得人胃裡翻江倒海。
腳下的地板發出“吱呀”的聲響,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棺材板上,讓人心裡發毛。
突然,手電筒的光束照到了走廊儘頭,一個熟悉的人影正緩緩向他們走來。是那個餓死鬼!它比之前更加猙獰可怖,身上的破爛襯衫幾乎完全爛掉,露出的皮膚乾癟發黑,緊緊貼在骨頭上,像是一張被水泡過的人皮。
兩個黑洞洞的眼窩裡,暗紅色的液體流淌得更凶了,順著下巴滴落在地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
“餓……我餓……”
餓死鬼一邊叨叨著,一邊伸出枯瘦如柴的手向三個人抓來。它的手指又黑又尖,指甲縫裡塞滿了黑乎乎的東西,像是凝固的血痂。
隨著它的動作,胳膊上的皮膚像紙片一樣簌簌掉落,露出裡麵森白的骨頭。它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帶著一股腥風,瞬間就拉近了與三人的距離,那隻慘白浮腫的手幾乎要抓到張浪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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