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晃了晃手機，屏幕上還停著動畫片。
“吳爺爺說，‘靈’是我們狐狸的靈性，‘溪’像水一樣軟，讀著甜。”
郝健的心軟了半截，又追問。
“那你們從哪裡來呀？吳爺爺是誰？爸爸媽媽呢？”
倆孩子的眼神瞬間暗了下來。蘇棲攥著手機的手緊了緊，靈溪則把臉往哥哥胳膊上靠了靠，聲音奶聲奶氣的，卻透著委屈。
“吳爺爺就是吳爺爺呀，他總給我們帶糖葫蘆。”
提到爸爸媽媽，靈溪的眼眶紅了，尾巴也垂了下來。
“我們……我們不知道爸爸媽媽在哪兒，好想他們，可真的記不清了。郝健哥哥，你能幫我們找他們嗎？”
郝健還沒來得及接話，口袋裡的另一部正在直播的手機突然震了震——是直播間的彈幕在瘋狂滾動。
他掃了眼屏幕，各色評論擠得滿屏都是。
“天呐這倆娃也太可愛了吧！蘇棲笑起來我心都化了，想捏捏他的尾巴！”
“怎麼看都像普通小孩啊，主播彆是找了鄰居家孩子演的吧？還妖怪呢，我家貓都比這像妖怪！”
“樓上的彆抬杠了，看個樂子而已，哪來那麼多妖怪？肯定是劇本！”
“說不定是真的呢？沒看見那尾巴嗎？看著不像假的啊！”
郝健沒工夫跟網友掰扯，又接著問倆孩子家人的名字、住的地方，可不管怎麼問，蘇棲都隻是搖頭，靈溪更是皺著眉說“記不清了”，倆孩子眼裡的懵懂不像是裝的。
直播間裡的網友倒比他急，彈幕裡全是出主意的。
“問問他們怎麼來這兒的啊！”
“是不是跟家人走散了？”
“問問有沒有見過陌生人！”
郝健順著網友的話問。
“那你們是怎麼到這個屋子來的呀？”
這話剛出口，倆孩子的臉色“唰”地變了——蘇棲臉上的笑沒了，淺橙色的眼睛裡滿是恐懼，手緊緊攥著靈溪的胳膊；靈溪更是往哥哥身後躲了躲，雪白的尾巴繃得筆直，聲音都發顫。
“是……是個道士……”
蘇棲深吸了口氣，才慢慢開口，聲音裡帶著哭腔。
“我們偷偷從山上跑下來玩，想看看山下的燈……然後就碰見個穿灰衣服的道士，他沒說話就拿出個黑口袋，把我們裝進去了。”
他攥著靈溪的手更緊了。
“口袋裡好黑，我們喊也沒用，不知道待了多久，他才把口袋打開讓我們透風，好像怕我們憋死。”
“我們想跑！”
靈溪突然插話，眼眶通紅。
“可那個道士好厲害，我們不管往哪跑，他揮揮袖子就把我們抓回去了，還打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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