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錢劍落在水鬼頭上時,它那團糾結的水草頭發突然燃起幽藍的火苗,一股焦糊味混著腥臭味彌漫開來。
水鬼的慘叫從尖利變得嘶啞,像是破鑼被生生砸扁,渾身黑氣四溢,那些黑氣一碰到光罩就化作白煙,連掙紮的力氣都漸漸沒了。
“差不多行了吧?”
老周舉著攝像機的手頓了頓,眉頭皺成個疙瘩。
“再打下去,彆真把它打散了。”
張浪卻笑了笑,指了指光罩裡的郝建。
“這水鬼本事稀鬆,也就欺負欺負普通人,郝健應付得來。你看他現在,哪還有剛才逃命的慫樣?”
老周“嗨”了一聲,把攝像機往旁邊偏了偏。
“我不是心疼這鬼東西,你瞅郝建那腳,血都浸到襪子外麵了,剛才跑了那麼久,再這麼折騰下去,彆回頭自己先累垮了。”
直播間裡的彈幕早已經刷成了瀑布:
「主播威武!這劍抽得太解氣了!」
「銅錢劍牛逼!看著都疼!」
「老周是真愛啊,這時候還惦記著主播的腳」
「水鬼剛才不是挺橫嗎?現在咋不叫了?」
「健哥加油!給它來個透心涼!」
就在這時,水鬼突然發出一陣“嗬嗬”的氣音,原本翻卷的嘴唇哆嗦著,竟吐出了清晰的人話,聲音又沉又啞,像生鏽的鐵片在摩擦。
“彆打了……求求你……再打……我就真的魂飛魄散了……連投胎的機會都沒了……”
郝建的劍停在半空,喘著粗氣瞪著它。張浪抬手示意他先停手,蹲在光罩邊看著水鬼。
“想活命也行,先說說你是怎麼死的?放著地府不去,非要找個替死鬼,到底圖什麼?”
水鬼的眼球動了動,似乎在猶豫。光罩外,郝建手裡的銅錢劍還在微微顫動,劍身上的符文閃著微光,看得它渾身一顫,終於慢慢垂下了頭。
水鬼沉默了許久,渾濁的眼球裡似乎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隨後緩緩開口,聲音依舊嘶啞難聽,卻帶著一種卸下重擔的疲憊。
“我叫駱玉濤……生前是個工廠裡的工人。”
他頓了頓,像是在回憶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身上的綠霧都隨之波動了幾下。
“我活了大半輩子,一直都是謹小慎微的,從不惹事,就想安安分分過日子。可誰知道,快40歲的時候,工廠裡出了重大質量事故,我被當成了替罪羊,就這麼被開除了。”
說到這兒,駱玉濤的聲音裡帶上了一絲哽咽。
“中年失業,我心裡本來就夠難受的了,回到家想找老婆訴訴苦,卻撞見她和隔壁的老王……”
他猛地停住,似乎難以啟齒,過了好一會兒才接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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