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浪摸了摸下巴,沉思道。
"我也說不太準,估摸著是有人布了個奇怪的陣法,把咱拐到這個陌生地界兒了。咱要是想在這兒活下去,還得找到郝健他們,就得按這兒的規矩來,完成任務。等完成最終任務,說不定就能找到出口,離開這鬼地方。"
韓潔瑩斜了他一眼。
"你咋知道咱有30條命?"
張浪嘿嘿一笑。
“我穿上那藍色馬甲的時候,腦子裡突然響起一段特熟悉的音樂,一下子就想到我小時候玩的那經典遊戲了。我在那方桌上一找,果然有幾個若隱若現的圖案,試著操作了一下——得虧我操作了,不然咱可能就4條命,早就不夠霍霍了。”
他拍了拍韓潔瑩的肩膀說道。
"行了,彆墨跡了,趕緊收拾東西走人,再不走,我怕咱又得體驗一次斷成兩截的滋味,那感覺,嘖嘖,可不太好受。"
韓潔瑩白了他一眼,嘴上嘟囔著"誰墨跡了",手上卻麻利地收拾起東西來,心裡卻暗自嘀咕:這破遊戲,可真是夠折騰人的。
韓潔瑩和張浪在沙漠裡深一腳淺一腳地挪著,嗓子眼兒乾得像要冒煙,每咽一口唾沫都跟吞沙子似的。
水壺在背包裡沉甸甸的,可誰都沒敢動——在這連風都帶著熱氣的鬼地方,水比金子還金貴,能多扛一會兒是一會兒。
正走著,韓潔瑩突然停下腳步,眯著眼睛往遠處瞅。
"哎,你看那是啥?白花花的,還動呢。"
張浪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遠處沙丘底下臥著團東西,像團被人丟在地上的,正一鼓一鼓地蠕動。
"看不清,走近些看看。"
倆人挪到跟前,韓潔瑩"呀"地低呼一聲——那竟是隻雪白雪白的羊駝幼崽,毛蓬蓬的像團雲朵,隻是此刻蔫頭耷腦的,四條小短腿有氣無力地蹬著沙麵,眼看就快不行了。
"好可愛啊!"
韓潔瑩眼睛裡瞬間冒出星星,哪還顧得上彆的,幾步就衝過去把小家夥抱進懷裡。
那幼崽輕得像團羽毛,在她掌心微微顫抖,她心都揪緊了,忙從背包裡摸出水壺,擰開蓋子小心翼翼地往它嘴邊送。
"快喝點水,喝點就有力氣了。"
張浪卻沒心思看可愛,他往四周掃了一圈,沙丘連綿起伏,連隻飛鳥都沒有,哪像是該有羊駝的地方?
"你把它放了吧,"
他皺著眉勸道。
"這地方邪門得很,平白無故冒出來個草泥馬,這正常嗎?人家明明是草原上的主兒,跑到沙漠裡來殉情啊?"
"什麼草泥馬,多難聽!"
韓潔瑩回頭瞪他一眼,手指輕輕摸著幼崽的絨毛。
"這叫羊駝,你看它多乖。"
說著,那幼崽似乎真緩過點勁,眼皮慢慢掀開——可就在這時,張浪的臉"唰"地白了。
那哪是什麼溫順的眼神?幼崽的瞳孔裡閃爍著妖異的紅光,像兩團燃燒的鬼火。
更嚇人的是,它的嘴突然咧開,越張越大,原本粉嫩的口腔裡竟布滿了參差不齊的獠牙,又尖又利,泛著寒光,哪像是食草動物的嘴,分明就是食肉猛獸的血盆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