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珠玥在他背後蹭了蹭，發出一個帶著鼻音的、滿足的哼聲。
這一刻，什麼套路，什麼算計，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這個清晨，有陽光，有早餐，還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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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一點，陽光正好。
沈珠玥公寓的門口，氣氛卻有點微妙。
小趙拎著一個大大的服裝袋，裡麵裝著可能需要替換的衣物和一些必備用品，她是來接沈珠玥先去挑選今晚星光大賞的禮服，然後再送去與合作的工作室做妝發的。
幾乎是同時，陳默也出現在了同一樓層，手裡拿著一個平板電腦和一個文件袋，麵色一如既往的嚴謹。
他是接到了公司的緊急通知，有幾份重要文件必須孟硯辭親自過目簽字，打孟總電話沒接，估計是靜音了，隻好找了過來。
兩人在門口相遇，麵麵相覷。
小趙：“……”
陳默：“……”
兩人瞬間都明白了對方的來意，也同時意識到了此刻敲門可能麵臨的“風險”——誰知道裡麵經過一夜的兩位熱戀中的人，現在是什麼狀態？會不會有起床氣？或者更糟，正在……嗯……
誰都不願意當那個煞風景、觸黴頭的第一人。
小趙臉上立刻堆起職業化的、略帶尷尬的笑容，往後退了半步，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陳特助，您先請？您這肯定是急事，公事要緊！”
小趙心理默念：我才不要第一個敲！
陳默推了推眼鏡，表情紋絲不動，同樣彬彬有禮地後退半步，語氣客氣卻不容拒絕：
“趙助理客氣了。您先請，您接沈小姐是為了今晚重要的頒獎禮，造型時間耽擱不得，我的事可以稍等。”
陳默心裡的小人已經在奔騰：想讓我當炮灰？沒門！
小趙嘴角抽了抽，繼續假笑：“哎呀，不不不，還是您先！孟總的公務最重要！我們玥姐這邊不著急，真的！”
小趙：打死我也不先敲！
陳默麵不改色：“沈小姐的活動形象是大事，理應優先。您請。”
陳默os：比耐心？我沒輸過。
兩人就這樣僵持在門口，臉上掛著虛偽的假笑，身體語言卻都在極力把對方往前推。
“您先。”
“不不，還是您先。”
“彆客氣，您請。”
“哪裡哪裡，您優先。”
就在這兩人進行著無聲的拉鋸戰、誰也不敢先抬手敲門時，對麵住戶的門“哢噠”一聲開了。
一個提著垃圾袋、準備下樓的大媽探出頭來，狐疑地上下打量著這兩個衣著光鮮卻行為古怪的年輕人，操著一口地道的京片子：
“哎喲喂，我說你們倆乾嘛呢？在這門口嘀嘀咕咕、推來搡去老半天了！進不進去啊？不進去就讓讓道兒，我這垃圾還得趕緊拿下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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