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珠玥麵上保持著完美的營業微笑,牙齒縫裡擠出聲音,裝傻充愣:“什麼男朋友?周老師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周翊禮嗤笑一聲,一副“你還跟我裝”的表情:“嗨,就你那位啊,孟助理!彆人可能眼拙,我可看得清清楚楚。
上次拍戲,我稍微跟你對戲站近了一點,他那眼神,嘖嘖,跟冰刀子似的,差點沒把我當場淩遲了。這次宣傳活動,他居然沒跟過來?稀奇啊。”
沈珠玥嘴角幾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乾笑兩聲:“嗬嗬!”
周翊禮還故作體貼地拍了拍胸口,壓低聲音:“放心,我嘴巴嚴得很,圈內口碑杠杠的!絕對不會說出去!”
沈珠玥皮笑肉不笑地回敬:“那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啊,周老師?”
周翊禮居然還真的露出一副“不必客氣”的表情,隨即又換上一副過來人的感慨模樣,搖頭晃腦地低聲預言:
“應該的。不過說真的,珠玥,我還是得提醒你一句,圈外人,尤其是像你男朋友那種……跟我們這個圈子差距太大的,感情一般……走不了太長的。我見過太多了,到時候你可彆太傷心。”
沈珠玥聽著他這番“好心”的勸誡,心裡簡直想給他個大白眼,但麵上依舊維持著風度,隻是眼神裡多了幾分意味深長:“周老師的經驗之談,我記下了。不過,未來的事,誰說得準呢?”
她看向台下為她歡呼的粉絲,心中卻因為周翊禮的話,對最近連個電話都打得稀少的男人,又生出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煩悶。
周翊禮看著她瞬間微妙的神情,得意地挑了挑眉,覺得自己真是洞察先機,深藏功與名。
活動順利結束,現場的喧囂漸漸散去。沈珠玥在工作人員和安保的簇擁下,從商場預留的後門通道離開,準備乘坐停在路邊的保姆車。
就在她快步走向車門時,一個身影突然從旁邊的陰影裡猛地衝了出來,直撲沈珠玥!
“沈珠玥!”
那聲音嘶啞尖利,帶著一種瀕臨崩潰的瘋狂。
幸好龍玲和兩名高大的安保人員反應極快,立刻上前將那人死死攔住。龍玲更是第一時間側身將沈珠玥護在身後,警惕地盯著那個不速之客。
沈珠玥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驚得心跳漏了一拍,她下意識地回頭望去。
隻見被安保人員架住的是一個女人,瘦得幾乎脫了形,穿著一身不合時宜的寬大舊衣服,更顯得她形銷骨立。
她頭發枯黃淩亂,臉色蠟黃,兩隻眼睛深深地凹陷下去,周圍是濃重的黑眼圈,眼神渙散卻又透著一股歇斯底裡的急切。
“是我!蘇時藝!我是蘇時藝啊!”那女人拚命掙紮著,朝著沈珠玥的方向嘶喊,眼淚和鼻涕糊了滿臉,樣子狼狽不堪,與沈珠玥記憶中那個即使落魄也依舊帶著幾分傲氣的蘇時藝判若兩人。
沈珠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震驚地脫口而出:“你……你怎麼會變成這副樣子?!”
上次在星光大賞後台見到她時,雖然已經瘦了很多,但至少還有個人樣,現在……簡直像個從難民營裡逃出來的瘋子。
龍玲緊緊護著沈珠玥,低聲道:“玥姐,先上車,在車上說。”她示意安保將蘇時藝控製在安全距離外。
沈珠玥被龍玲半推著坐進了保姆車後座,車門開著,她能看到被攔在外麵的蘇時藝。
蘇時藝見沈珠玥上了車,哭喊得更加淒厲絕望:“沈珠玥!你幫幫我!求求你救救我!我快死了!他們……他們要害我!他們不會放過我的!”
她一邊喊,一邊驚恐地顫抖著,神經質地四處張望,仿佛黑暗中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盯著她。
突然,她的瞳孔猛地一縮,像是看到了什麼極其恐怖的事物,聲音陡然變得急促而詭異:
“沈珠玥!聽著!如果我死了……你記得!記得把你以前送我的那個兔子……那個玩偶兔子拿走!一定……一定要拿走!”
她語無倫次地喊完這幾句,像是被無形的恐懼攫住,猛地掙脫安保人員的鉗製,踉踉蹌蹌地衝向路邊停著的一輛半新不舊的黑色轎車,拉開車門鑽了進去,車子立刻發動,如同逃命般飛速駛離了現場。
幾乎就在蘇時藝的車子啟動的同時,從不遠處另一輛不起眼的灰色麵包車裡,兩個用連帽衫蒙著頭、看不清麵容的黑衣男子,他們也飛快地發動引擎,緊隨蘇時藝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很快便消失在了車流之中。
這一切發生得極快,如同電影裡的追逐鏡頭,充滿了不祥的預兆。
龍玲臉色凝重,迅速關上車門,對司機急促道:“快!開車離開這裡!情況不對!”
沈珠玥也意識到了事情的詭異和潛在的危險,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點了點頭:“聽龍玲的,快走。”
保姆車平穩地駛入主路,將剛才那混亂驚悚的一幕甩在身後。
車內,沈珠玥靠在椅背上,心臟卻仍在砰砰直跳。蘇時藝那副鬼魅般的模樣、絕望的求救、還有那句關於“兔子玩偶”的詭異遺言,不斷在她腦海裡回放。
上次在星光大賞見她,雖然瘦削,但尚有生機。如今這才過去多久?她怎麼會淪落到這般田地?簡直像是被什麼吸乾了精血,隻剩下一具被恐懼支配的空殼。
“他們”是誰?誰要害她?為什麼要求救到自己這裡?那個兔子玩偶又藏著什麼秘密?
沈珠玥拿出手機,快速在搜索引擎裡輸入“蘇時藝”的名字。
跳出來的最新公開活動報道,果然還停留在兩個多月前的星光大賞。
那之後,無論是官方通告、品牌活動、社交媒體更新,甚至是狗仔的路透照片,全都一片空白。
一個大活人,一個曾經也算有點名氣的女明星,竟然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任何後續消息。
這太不正常了!
沈珠玥握著手機,指尖微微發涼。
為什麼不報警?受脅迫?還是有彆的什麼苦衷?
蘇時藝的突然出現和她那番話,像一塊巨石投入湖中,在她心裡掀起了巨大的波瀾。
這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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