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發現什麼了?”胡八一見到張九歌蹲在石筍旁凝神細看,立刻警惕地靠攏過來,同時示意胖子和sey楊注意警戒四周。剛剛經曆蝙蝠襲擊,誰也不敢保證這陰森的溶洞裡沒有其他危險。
張九歌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拂去石筍底部更多的苔蘚和積塵。隨著覆蓋物被清除,那片模糊的刻痕逐漸清晰起來。那並非文字,而是一種由簡潔線條構成的符號,看起來像是一隻抽象的眼睛,瞳孔的位置卻是一個奇特的漩渦狀紋路,線條古樸蒼勁,帶著一種曆經歲月沉澱的神秘感。
“這是個……標記?”王胖子也湊了過來,抻著脖子看,“畫的啥?歪歪扭扭的,像個沒睡醒的眼睛。”
sey楊也俯身觀察,她拿出隨身攜帶的相機儘管在這種光線條件下效果存疑),調整焦距拍了幾張照片,然後仔細看著刻痕:“這線條的雕刻手法很古老,邊緣風化嚴重,但能看出不是自然形成的。是一種符號,或者圖騰?”
胡八一仔細端詳著那個“眼睛”符號,眉頭微蹙:“這符號……我好像在哪兒見過類似的記載,一時想不起來了。老輩人傳下來的那些雜書裡,提過一些古老的盜墓流派會用特定的標記來指路或者示警。”
張九歌的心臟怦怦直跳,他幾乎可以確定,這符號與觀山太保一脈脫不了乾係!在他接收到的零散傳承記憶裡,就有關於“太保之眼”的模糊描述,寓意“觀山望氣,洞察幽冥”,正是眼前這個符號的模樣!而且,他胸口的觀山藏玄鏡,此刻也傳來一絲極其微弱的、幾乎難以察覺的溫熱感,仿佛在與這古老的刻痕產生某種共鳴。
“這應該是一種路標,或者警示。”張九歌壓下心中的激動,用儘量平靜的語氣說道,他不能直接說出觀山太保,隻能引導,“看這符號的指向……”他順著那“眼睛”瞳孔漩渦紋路延伸的細微方向指示看去,目光投向了溶洞大廳更深處的黑暗,“它指向那邊。”
“路標?那感情好!”王胖子一聽來了精神,“省得咱們跟沒頭蒼蠅似的亂撞。這留下標記的前輩看來是好人啊,知道後來者不容易。”
“未必是好事。”胡八一潑了盆冷水,他經驗老到,考慮得更周全,“在這種地方留標記,可能是為了方便自己人進出,也可能是為了把闖入者引向絕路。得小心分辨。”
sey楊讚同胡八一的觀點:“沒錯。而且這個符號本身透露著一股詭異的氣息,那隻‘眼睛’讓人感覺很不舒服,仿佛在監視著什麼。”
張九歌點了點頭,他深知觀山太保亦正亦邪,行事詭秘難測,留下的標記絕不可能單純是為了助人為樂。他站起身,再次運轉望氣術,仔細感知符號所指方向的氣息。那裡的煞氣依舊濃鬱,混亂的波動感也更強,但隱隱約約,似乎有一條相對“稀薄”的路徑蜿蜒其中,若非有望氣術和這刻痕指引,極難發現。
“老胡說得對,必須謹慎。不過,目前我們也沒有更好的選擇。這條路徑……”張九歌指了指方向,“氣息雖然凶險,但似乎有一條‘生路’隱藏其中,這標記或許就是關鍵。我建議沿著這個方向探索,但大家務必提高警惕,每一步都要踩實了。”
“成!聽你的!總比在這兒乾耗著強。”王胖子對張九歌的判斷已經頗為信服,尤其是見識了他那“一嗓子”吼退蝙蝠的本事後。
胡八一和sey楊交換了一個眼神,也都點了點頭。目前看來,這確實是最可行的方案。
決定之後,四人稍作休整,處理了一下剛才搏鬥時留下的輕微傷口,重新分配了所剩不多的火把隻剩兩根完好的和半根快要熄滅的)。胡八一將那半根火把小心收好以備不時之需,然後和胖子各持一根完好的火把在前開路,sey楊和張九歌則主要使用手電,負責照明兩側和後方。
沿著“太保之眼”符號指引的方向,四人小心翼翼地深入溶洞大廳。腳下的路依舊難行,布滿碎石和積水坑,空氣中那股腥甜混合腐朽的氣味始終縈繞不散。周圍嶙峋的石筍和鐘乳石在搖曳的火光下投下張牙舞爪的影子,仿佛隨時會活過來。
走了大約一炷香的功夫,他們又在一根倒懸的鐘乳石柱上發現了第二個刻痕。同樣是那個“眼睛”符號,但這次瞳孔漩渦的指向略微偏轉了一個角度。
“看來這路標是連續的。”胡八一記下了方向的變化。
隨著不斷深入,他們接二連三地發現了更多的刻痕。有時刻在突兀的岩石上,有時刻在乾涸的水道邊,指引著他們在複雜無比的溶洞環境中穿行。有幾次,如果沒有刻痕指引,他們幾乎要走進看似寬敞實則煞氣凝聚成實質、望氣術下顯示為大凶之地的死胡同。
“嘿,這留標記的前輩,看來還真是在給咱們指條明路啊?”王胖子走著走著,心情稍微放鬆了些,又開始管不住嘴,“說不定是看胖爺我骨骼清奇,是個倒鬥的好材料,特意留下傳承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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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彆貧了。”胡八一沒好氣地打斷他,“留神腳下,這地方越來越邪性。”
確實,越往裡走,環境越發詭異。周圍的石壁開始呈現出一種暗紅的色澤,仿佛被鮮血浸染過,空氣中那股令人心煩意亂的波動感也越來越強,甚至連溫度都似乎下降了幾度,嗬出的氣都帶著白霧。
張九歌心中的不安感也在加劇。這些觀山太保的刻痕,指引的路徑確實避開了最明顯的煞氣陷阱,但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這路徑……太“順暢”了,仿佛是被精心設計好的一條“參觀路線”。觀山太保費儘心思在這龍嶺迷窟中留下標記,難道僅僅是為了給後來者提供方便?這不符合他們一貫神秘詭譎的行事風格。
突然,走在前麵的胡八一再次停下腳步,舉起拳頭。火把的光暈照亮了前方的景象——溶洞在這裡到了儘頭,取而代之的是一麵巨大的、明顯經過人工修鑿的石壁。石壁下方,赫然出現了兩個黑黢黢的洞口!
兩個洞口大小相仿,都約有一人半高,寬度可容兩三人並行。左邊那個洞口邊緣較為粗糙,像是天然形成後又經過簡單修整;右邊那個洞口則邊緣整齊,明顯是人工開鑿而成,而且在洞口上方的石壁上,清晰地刻著那個他們已經熟悉的“太保之眼”符號!
“得,二選一。”王胖子看著兩個洞口,撓了撓頭,“這刻痕指了右邊。咱還按著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張九歌身上。這一路走來,他的望氣術和對於刻痕的判斷已經成為了團隊決策的重要依據。
張九歌凝神觀察兩個洞口。在他的望氣視角下,左邊的天然洞口,煞氣洶湧澎湃,如同決堤的洪水,充滿了狂暴和毀滅的氣息,毫無疑問是九死一生的險地。而右邊那個刻有標記的人工洞口,煞氣卻相對“平和”,雖然依舊濃鬱,但呈現出一種緩慢、粘稠的流動狀態,仿佛暗流湧動的沼澤,表麵上看起來平靜,內裡卻隱藏著未知的凶險。而且,那令人心煩意亂的波動源頭,似乎正是從右邊洞口深處傳來。
“左邊洞口,煞氣衝天,是顯性的‘死門’,進去恐怕凶多吉少。”張九歌沉聲道,然後指向右邊,“右邊這個,有標記指引,煞氣內斂,像是‘生門’,但是……”他頓了頓,語氣凝重,“我感覺這裡麵的危險,可能比左邊那種直來直去的更麻煩。那讓人心煩的感覺,就是從這裡麵傳出來的。”
胡八一走到兩個洞口前,用工兵鏟分彆敲了敲洞壁,側耳傾聽回聲。左邊的洞口回聲空洞,似乎很深。右邊的洞口回聲則略顯沉悶。
“九歌判斷得應該沒錯。”胡八一走了回來,“左邊這條,聽起來深不見底,而且氣息狂暴,不是善地。右邊這條,有人工痕跡,還有標記,理論上應該是正確的路。但是……”他也露出了和張九歌類似的疑慮,“這標記出現得太刻意了,簡直就像生怕我們找不到對的路一樣。”
sey楊補充道:“而且,如果這標記真是‘觀山太保’所留,以他們的行事風格,絕不會輕易將核心秘密暴露給外人。這條看似正確的路,很可能布滿了我們無法想象的機關或者陷阱。”
王胖子聽著三人的分析,有點暈:“那咱到底走哪邊?左邊是明槍,右邊是暗箭?這他娘的不是坑人嗎?”
張九歌深吸一口氣,再次將目光投向右邊洞口上方的那個“太保之眼”刻痕。這一次,他集中精神,暗中嘗試催動了一絲【鑒古】的能力,目標並非實物,而是那道刻痕本身殘留的“信息”!
一瞬間,他眼前的景象微微模糊,仿佛隔了一層毛玻璃。他隱約“看到”一個身穿古老服飾、身形模糊不清的人影,正用特製的工具在石壁上雕刻這個符號。那人影的動作從容不迫,甚至帶著一絲……戲謔?而當符號完成的那一刻,人影似乎回頭瞥了一眼,目光仿佛穿透了時空,與張九歌有了一刹那的對視!那眼神中,充滿了警告與考驗的意味!
影像碎片瞬間消失,張九歌猛地回過神來,後背驚出一身冷汗。那一眼,讓他確信這右邊洞口絕非坦途,但同時也是一種認可的暗示——隻有能識彆並理解他們標記的人,才有資格接受接下來的考驗。
“走右邊。”張九歌斬釘截鐵地說道,眼神恢複了清明,“留下標記的前輩,確實設下了考驗。左邊是絕路,右邊雖有凶險,但或許藏著一線生機,以及……他們想守護或者傳遞的某種東西。”他沒有提及看到的幻象,但那堅定的語氣感染了其他人。
胡八一深深看了張九歌一眼,似乎察覺到他有所發現但未明說,他選擇相信夥伴的判斷:“好!那就走右邊!胖子,楊參謀,都把招子放亮點!咱們這回可能要闖一闖這觀山太保留下的‘龍門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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