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皮火車在崇山峻嶺間穿行了兩天兩夜,伴隨著車輪與鐵軌有節奏的撞擊聲和車廂內混雜的氣味,四人終於抵達了此行的中轉站——雲南省會,昆明。
昆明的氣候與北方截然不同,雖已入秋,卻依舊溫暖濕潤,空氣中彌漫著花草的清香和一絲若有若無的、屬於高原的陽光味道。街道兩旁種植著各種叫不出名字的熱帶植物,行人的穿著打扮也帶著濃鬱的民族風情,讓初來乍到的四人感到既新奇又有些格格不入。
他們找了一家距離火車站不遠、看起來不太起眼的招待所住下。安頓好行李後,首要任務就是打聽關於“蟲穀”的消息。
“蟲穀這名字,聽著就邪性。”王胖子在招待所房間裡,一邊啃著路上買的粑粑一種當地米糕),一邊嘟囔,“肯定不是什麼好地方。”
“名字往往反映了當地的特點。”sey楊翻閱著在省城買的雲南風物誌,試圖找到官方或者學術上關於“蟲穀”的記載,但收獲甚微,書中對那片區域的描述大多語焉不詳,隻說是“原始森林覆蓋,人跡罕至”。
胡八一點了根煙,說道:“官方記載指望不上,這種地方,往往在當地人的口口相傳中,才能知道點真實情況。明天我們分頭去茶館、集市這些人多口雜的地方轉轉,小心點打聽。”
第二天,四人便分頭行動。胡八一和王胖子去了昆明最大的一個農貿集市,那裡三教九流彙聚,是打聽消息的好地方。張九歌和sey楊則去了幾家看起來有些年頭的茶館,希望能從一些老人或者見多識廣的茶客口中聽到些什麼。
集市上人聲鼎沸,各種方言交織。胡八一和王胖子假裝成收購山貨的商人,在幾個看起來像是從邊境地區來的山民攤位前駐足,遞上香煙,旁敲側擊地詢問關於“蟲穀”的事情。
起初,那些山民一聽到“蟲穀”兩個字,臉色都變了,要麼擺手表示不知道,要麼就趕緊收攤走人,諱莫如深。連續碰了幾次壁後,王胖子有些泄氣:“他娘的,這蟲穀是提都不能提啊?比龍嶺那老粽子還邪乎?”
胡八一卻不氣餒,他注意到一個蹲在角落、賣著一些奇怪草藥、眼神有些渾濁的獨眼老獵人。他走過去,蹲下身,拿起一株草藥看了看,然後遞過去一根好煙,用閒聊的語氣問道:“老哥,打聽個地方,聽說南邊有個叫蟲穀的,您知道嗎?我們想收點那邊特有的藥材。”
那獨眼老獵人抬起渾濁的眼睛,瞥了胡八一一眼,又看了看他身後的王胖子,接過煙,在鼻子下聞了聞,卻沒有點燃。他壓低了聲音,用帶著濃重口音的漢話說道:“後生仔,打聽那裡做啥子?那是‘摩蘇’可能指某個原始部落或者神靈)的地盤,是‘死亡之穀’,進去的人,從來沒有活著出來的。”
胡八一心中一動,知道找對人了。他不動聲色地又遞過去一包完整的香煙,低聲道:“老哥,我們也是聽說那裡有些稀罕東西,想去碰碰運氣。您給詳細說說?我們保證不亂來。”
老獵人看了看那包香煙,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抵不過誘惑,將其迅速揣進懷裡,聲音壓得更低:“蟲穀……在哀牢山深處,具體位置我也說不清,那地方邪門得很!外麵看著是片普通的林子,但隻要一進去,指南針就會亂轉,霧氣終年不散,那霧裡聽說還有能讓人產生幻覺、自己走進沼澤的‘瘴母’!”
他頓了頓,臉上露出恐懼的神色:“最重要的是那裡的蟲子!不是普通的蚊子螞蟥,是各種各樣的毒蟲!有拳頭大的蚊子,咬一口就能讓人渾身腫爛;有藏在樹葉背後的‘蠱蛛’,被它咬傷,傷口會流黑水,三天就爛到骨頭;還有成群結隊的‘屍蟻’,能把一頭牛在幾分鐘內啃得隻剩骨架!聽說……聽說穀裡還有更可怕的東西,是古代‘獻王’弄出來的,用人來養蠱,變成了不人不鬼的怪物守在穀裡!”
另一邊,張九歌和sey楊在茶館裡也有收獲。一位戴著老花鏡、據說年輕時走過馬幫的老茶客,在sey楊買了他一包上等普洱茶後,話匣子也打開了。
“蟲穀啊……那是我們走馬幫的禁地。”老茶客呷了口茶,悠悠說道,“老輩人傳下來,說那獻王不是個好東西,擅長巫蠱痋術,他把自己的墓修在了蟲穀最深處,用整個山穀的毒蟲和瘴氣做守護。據說他死後,他的痋術還影響著那裡,讓山穀裡的蟲子都發生了異變,變得巨大而凶猛。還有人傳說,在特定的夜晚,能聽到穀裡傳來銅鼓和鈴鐺的聲音,那是獻王的陰兵在巡穀呢!”
張九歌仔細聽著,將這些信息與《星輿秘要》和龜甲上的記載相互印證。巫蠱之氣、毒蟲異變、影響心智的瘴氣、古代王墓……這些都與他們掌握的線索吻合。他尤其注意到“銅鼓和鈴鐺”的聲音,這讓他想起了某些古老的祭祀或控蟲法術。
晚上,四人在招待所房間裡彙總打聽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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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蟲穀,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凶險。”胡八一臉色凝重,“不僅僅是自然環境惡劣,還有人為布置的巫蠱痋術,以及可能存在的……超自然力量。”
“毒蟲和瘴氣是最大的威脅。”sey楊總結道,“我們準備的驅蟲藥和防毒麵具恐怕還不夠,需要更專業、藥效更強的。另外,關於能致幻的‘瘴母’和可能存在的‘痋人’怪物,我們需要有相應的應對策略。”
王胖子聽得頭皮發麻:“我的乖乖,又是毒蟲又是怪物的,這他娘的是去倒鬥還是去送死啊?胖爺我雖然膽大,但也架不住這麼玩啊!”
張九歌沉吟道:“傳聞雖然誇張,但空穴來風,未必無因。根據打聽到的情況和我們的資料,蟲穀的核心危險在於‘巫蠱痋術’對環境和生物的影響。我們需要針對性準備。強效驅蟲避蛇的藥物是關鍵,另外,或許可以準備一些雄黃、艾草等傳統辟邪之物,雖然不知道對痋術效果如何,但總比沒有好。至於那‘瘴母’致幻,需要極強的意誌力和可能……一些清心凝神的藥物或方法。”
他看了一眼自己依舊黯淡的觀山藏玄鏡,若有此鏡在,清光一照,諸邪辟易,何懼這些瘴氣蠱蟲?可惜……
“既然確定了蟲穀的大致方位和主要危險,”胡八一掐滅了煙頭,下定決心,“那我們接下來幾天,就集中精力在昆明采購和準備相應的物資!務必做到儘可能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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