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清晨,胡八一依舊昏迷,但靠著葡萄糖和藥物的支撐,生命體征似乎略微平穩了一點點,至少呼吸不再那麼微弱得令人心慌。不能再等下去了。
sey楊聯係的車也到了,是一輛經過改裝、性能相對可靠的北京吉普,司機是sey楊雇傭的,話不多,但看起來經驗老到。將依舊昏迷的胡八一小心翼翼地安置在後座,讓他平躺,頭枕在sey楊腿上,以便她隨時觀察和照顧。大量的物資將後備箱和後座空隙塞得滿滿當當。王胖子和張九歌坐在前排。
“出發,去格爾木!”王胖子深吸一口氣,對司機說道。
格爾木,是進入昆侖山北麓的重要門戶城市,也是他們進入雪山前最後的補給點。
吉普車轟鳴著,駛離了這座邊境小鎮,卷起一路煙塵。車內的氣氛凝重而壓抑,沒有人說話,隻有引擎的轟鳴和胡八一微弱的呼吸聲。王胖子時不時回頭看一眼昏迷的胡八一,拳頭攥得緊緊的。sey楊則一直低著頭,用手帕輕輕擦拭著胡八一額角並不存在的汗水,眼神裡充滿了擔憂與堅定。
張九歌望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景色,從茂密的熱帶雨林,逐漸過渡到起伏的丘陵,再到開始出現戈壁灘的景象。他知道,他們正在遠離濕熱的雲南,向著那片寒冷、神秘而危險的世界屋脊進發。
他的手下意識地摸了摸懷中的古鏡,依舊冰冷。又摸了摸貼身藏好的、從蟲穀帶出的幾件關鍵“小玩意兒”——包括那枚能一定程度上感應地脈陰氣的玉佩,以及記錄著觀山太保部分秘聞的銅簡副本。這些,或許在昆侖能用得上。
“昆侖……”張九歌在心中默念著這個名字。那裡不僅有救治胡八一的渺茫希望,有雮塵珠的終極秘密,有觀山太保傳承中提及的古老龍脈節點,更有可能隱藏著這個世界因他而動蕩的更深層原因。
前路漫漫,吉凶未卜。
路途比預想的更加漫長和顛簸。這個年代的公路路況極差,很多地方甚至是砂石路和土路。吉普車如同暴風雨中的小船,劇烈地搖晃著。這對於昏迷中的胡八一來說,無疑是巨大的折磨。儘管sey楊儘力用身體為他緩衝顛簸,但他的眉頭還是時常會因為痛苦而微微蹙起。
王胖子看著心疼,忍不住罵道:“這破路!能不能開穩點!”
司機無奈地嘟囔了一句:“老板,這已經是最好的路了……”
張九歌沉聲道:“胖子,冷靜點。這已經是最快的辦法了。”他回頭對sey楊說:“楊參謀,注意老胡的情況,如果有異常,我們隨時停車。”
sey楊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除了顛簸,高原反應也開始初現端倪。隨著海拔逐漸升高,王胖子最先感到有些氣短、頭暈,他罵罵咧咧地拿出紅景天嚼了起來。張九歌和sey楊身體素質較好,但也感到有些不適。最讓人擔憂的還是胡八一,他的呼吸在海拔升高後,似乎變得更加困難了一些,sey楊不得不提前給他用上了便攜氧氣袋。
“這才剛到青海邊緣,還沒真正進昆侖呢……”王胖子看著窗外越來越荒涼的景色,以及遠處天際隱約可見的、覆蓋著白雪的山巒輪廓,語氣中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敬畏。
張九歌展開那份在昆明補充的、相對詳細一些的青海及昆侖區域地圖,用手指在上麵劃動著。“我們從格爾木出發,向南進入昆侖山脈。根據楊參謀提供的線索和陳教授的推測,‘惡羅海城’可能位於昆侖山深處,一個被稱為‘鳳凰神宮’或者類似傳說區域的附近。但具體位置……還需要到了當地,再尋找更精確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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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繼續道:“昆侖山不是旅遊區,很多地方是無人區,氣候變幻莫測,地形複雜,而且……根據一些記載和傳聞,那裡可能還存在一些不為人知的危險生物,甚至是……一些古老禁忌之地。”
他的聲音不高,但在顛簸的車廂內卻顯得格外清晰。王胖子咽了口唾沫,看了看昏迷的胡八一,又摸了摸自己受傷的手臂,嘟囔道:“管他什麼妖魔鬼怪,誰敢擋胖爺救老胡的路,胖爺就把它炸回姥姥家去!”
話雖如此,但他眼神裡的凝重卻並未減少。蟲穀的經曆已經讓他們深刻認識到,大自然和那些未知存在的可怕。
天色漸晚,吉普車在荒原上孤獨地行駛著,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司機建議連夜趕路,爭取明天中午前抵達格爾木。
夜幕降臨,車外氣溫驟降,即使穿著羽絨服,也能感到刺骨的寒意。車燈像兩把利劍,劃破漆黑的荒野,照亮前方坎坷不平的道路。遠處,昆侖山脈的陰影在夜色中顯得更加龐大、神秘而威嚴,仿佛一頭蟄伏的巨獸,靜靜地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車內,沒有人睡得著。王胖子時不時和司機搭話,以驅散心中的不安。sey楊全部心神都係在胡八一身上。張九歌則閉目養神,同時在心裡反複推演著進入昆侖後可能遇到的各種情況,以及應對之法。
他知道,真正的考驗,從他們踏上通往昆侖的路那一刻,就已經開始了。而這通往雪山之巔的路途,注定充滿了難以想象的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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