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效果更加明顯!那巨怪仿佛被無形的針刺紮了一下,整個龐大的身軀劇烈地扭動起來,攪得周圍海水如同開了鍋一般!它那幾根巨大的肉須也不再攻擊船隻,而是瘋狂地拍打著水麵,顯得異常痛苦和焦躁!吸力再次大幅減弱!
“他娘的!原來這大家夥怕聽戲啊!老胡,再來一段!”王胖子見狀,膽子也壯了起來,一邊敲著自己的金剛傘助興雖然沒什麼用,主要是壯聲勢),一邊嘴貧道。
張九歌靠在艙壁上,虛弱地喘息著,看到此法有效,心中稍定。他強忍著劇痛,集中精神,試圖從觀山太保零碎的記憶傳承和現代考古知識中,搜尋更多關於恨天氏與聲音、祭祀相關的信息。“恨天……拜日……祭月……其音……煌煌……如鐘……如磬……”一些極其模糊的碎片在他腦中閃過。
“胡……胡大哥……”他用力喊道,“試試……更低沉……更悠長……像……像祭祀的鐘聲……”
胡八一聽到張九歌的提示,立刻調整了敲擊的力度和頻率。他不再追求尖銳,而是用刀柄厚重處,沉穩而有力地敲擊傘麵邊緣,發出“嗡—嗡—嗡—”的、更加低沉渾厚的聲響,這聲音仿佛能穿透海浪的喧囂,直接作用於那巨怪的核心!
“嗚——!!!”
這一次,那深海巨怪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帶著明顯痛苦和恐懼的尖銳嘶鳴!它那龐大的身軀開始劇烈後退,仿佛遇到了天敵!覆蓋著厚重甲殼的背脊快速沉入水中,那恐怖的吸力徹底消失!
“它要跑!”陳老漢最先感覺到船身一輕,立刻抓住機會,拚命將油門推到最大,操控著傷痕累累的“海狼號”向側麵疾馳,試圖遠離這個可怕的怪物。
然而,那巨怪在沉入水中之前,似乎心有不甘,它那最後一條尚未完全收回的肉須,如同垂死掙紮的巨蟒,用儘最後力氣,帶著萬鈞之勢,朝著甲板上唯一沒有防護、且氣息最微弱的張九歌猛地卷去!
“九歌小心!”sey楊離得最近,驚呼一聲,想也不想就撲了過去,想將張九歌推開。但她的速度還是慢了一線!
眼看那布滿吸盤和骨刺的肉須就要將張九歌攔腰卷住拖入海中,張九歌胸口那一直沉寂的【觀山藏玄鏡】似乎感應到了主人麵臨生死危機,竟再次自主地微微發熱,一絲極其微弱的清光一閃而逝——並非攻擊,也非防護,而是散發出一種極其古老、帶著一絲“觀山”職責特有的、鎮壓邪祟的“氣息”!
這氣息微弱到幾乎難以察覺,但對於那與恨天氏可能有著千絲萬縷聯係、且剛剛被“祭祀鐘聲”頻率重創的巨怪來說,卻如同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那肉須在即將觸碰到張九歌的瞬間,如同觸電般猛地縮回,速度比來時更快!
“噗通!”巨怪徹底沉入深海,隻留下一個巨大的漩渦和逐漸擴散的墨綠色汙血,證明著它剛才的存在。海麵上翻滾的浪濤也漸漸平息,隻剩下“海狼號”孤零零地漂浮著,船身遍布傷痕,冒著黑煙,但終究……撐過來了。
劫後餘生的寂靜籠罩了甲板。所有人都癱坐在濕漉漉的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渾身濕透,狼狽不堪,臉上混雜著海水、汗水和後怕。
“結……結束了?”王胖子第一個打破沉默,他摸了摸被劃破的胳膊,齜牙咧嘴地問道。
“暫時……應該是了。”胡八一擦了把臉上的水,心有餘悸地看著那逐漸平息的漩渦,“多虧了九歌提醒,還有楊參反應快。”
sey楊檢查了一下張九歌的情況,發現他隻是脫力加上舊傷未愈,並無新的大礙,這才鬆了口氣。“是大家合力。”她簡潔地說道,目光卻落在張九歌胸口那已然恢複平靜的古鏡上,眼中閃過一絲深思。剛才那肉須詭異的退縮,她離得最近,隱約感覺到了一絲異常,但卻說不清道不明。
陳老漢癱坐在舵輪旁,老淚縱橫,喃喃道:“祖宗保佑……海龍王開恩啊……這‘蜃’獸……竟然真的被你們趕跑了……”
“蜃獸?”胡八一看向陳老漢,“老漢,你認識這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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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老漢搖搖頭,又點點頭:“隻是聽祖上最老的漁民提過一嘴,說歸墟附近有護海的‘蜃’,形如巨蟲,吞雲吐霧,守護門戶……沒想到,真有……還這麼可怕……”他頓了頓,臉上露出更深的憂慮,“不過,按傳說,這‘蜃’獸出現,意味著……我們離真正的歸墟入口,已經非常非常近了。而且,它守護在那裡,後麵的路……恐怕更難了。”
眾人聞言,剛剛放鬆的心情又沉重了幾分。這恐怖的蜃獸,竟然還隻是“守護門戶”的存在?那門後的歸墟,又該是何等光景?
張九歌在sey楊的攙扶下,勉強坐直身體,他望著蜃獸消失的海麵,以及更遠處那似乎永恒存在的迷霧,低聲道:“它的確與恨天氏有關……甲殼上的符文,還有對特定聲音的反應……都證明了這一點。歸墟……我們快到了。”
胡八一點點頭,環顧四周一片狼藉的“海狼號”和疲憊不堪的同伴,沉聲道:“不管前麵是什麼,我們都得去。現在,先抓緊時間檢查船隻損傷,搶救物資,處理傷口!胖子,看看發動機還能不能動!楊參,照顧九歌和老漢!我檢查船體漏水情況!”
命令下達,眾人再次行動起來。雖然疲憊,但求生的本能和探索的決心支撐著他們。在這片詭異莫測的海域,停留得越久,危險就越大。
王胖子一邊嘟囔著“這破船都快散架了”,一邊還是麻利地爬向機艙。胡八一仔細檢查著船體被蜃獸攻擊的地方,尤其是那幾處被肉須砸出的大坑和劃痕,臉色凝重。sey楊則拿出急救包,先給王胖子包紮了胳膊上的傷口,又去看張九歌和陳老漢的情況。
張九歌靠在船舷邊,任由sey楊幫他處理一些擦傷,他的目光卻再次投向遠方。胸口的隱痛依舊存在,蛇神之力的侵蝕如附骨之疽。但經過剛才與蜃獸的遭遇,以及古鏡最後那自主的異動,他心中隱隱有一種預感——歸墟之內,恨天氏的遺跡中,或許不僅藏著九鼎的線索,也可能存在解決他身體隱患的契機。那與青銅文明緊密相關的力量,是否能中和或驅散這來自蛇神的邪惡之力?
他輕輕摩挲著胸前的古鏡,冰涼的觸感下,似乎能感受到一絲極微弱的、與這片神秘海域共鳴的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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