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條從光質祭壇上脫離的黑色怪影,速度快得驚人,如同幾道扭曲的黑色閃電,帶著刺骨的陰寒和令人作嘔的汙穢氣息,瞬間就撲到了四人所在的洞口!
“開槍!”胡八一聲嘶吼,手中的步槍率先噴出火舌。子彈穿過黑色怪影,卻如同打中煙霧,隻是讓其形體略微渙散,速度卻絲毫不減!
sey楊的衝鋒槍子彈同樣效果甚微。王胖子一邊後退一邊怪叫:“我操!這玩意兒不怕子彈!”
張九歌瞳孔一縮,在他的“望氣”視野中,這些怪影純粹是由高度凝聚的汙染龍脈煞氣構成,物理攻擊效果極差。“用火!或者至陽至剛的東西!”
他話音未落,一條黑色怪影已經撲到近前,利爪般的黑氣直抓胡八一的麵門!胡八一隻覺得一股陰寒刺骨的惡風撲麵,幾乎要凍結他的血液!
千鈞一發之際,張九歌猛地踏前一步,一直緊握在手中的工兵鏟帶著他全身的力量和一股微不可查的、源自觀山太保傳承的破邪意念,狠狠劈向那黑氣利爪!
“嗤——!”
這一次,不再是如同劈空!工兵鏟與黑氣接觸的瞬間,竟然發出了如同燒紅烙鐵放入水中的聲音!那黑氣利爪被工兵鏟劈中的部位,瞬間潰散了一小部分,發出一種無聲的尖嘯,猛地縮了回去。
有效!張九歌精神一振,看來蘊含自身精神意誌和傳承氣息的近身攻擊,能夠傷害到這些純粹的能量體!
“胖子!火把!”胡八一趁機後退,大聲提醒。
王胖子這才反應過來,手忙腳亂地去點那最後一根備用火把。然而,那黑色怪影似乎學乖了,不再硬衝,而是分散開來,如同有生命的黑色飄帶,從不同角度纏繞、突襲,乾擾他們點火,同時散發出更濃烈的精神汙染,試圖侵蝕他們的意誌。
sey楊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強忍著不適,將衝鋒槍切換到單發模式,精準地點射怪影試圖凝聚的核心,雖然無法重創,但也能起到一定的乾擾作用。
張九歌成為了防禦的主力,他將工兵鏟舞得密不透風,憑借著“望氣”對能量流動的預判,一次次精準地格擋或劈散怪影的攻擊。每一次碰撞,他都感覺到一股陰寒汙穢的氣息順著工兵鏟試圖侵入他的手臂,但都被他體內那股微弱的觀山太保氣息和胸口古鏡散發的溫熱抵擋、化解。
然而,怪影的數量雖然不多,但極其難纏,而且它們似乎能從下方那被汙染的龍脈中汲取力量,源源不絕。久守必失,張九歌的體力和精神力都在飛速消耗。
“這樣下去不行!”胡八一看出張九歌的吃力,心急如焚。他環顧四周,發現他們所在的這個洞口,位於巨大空間側壁的突出平台上,平台邊緣就是深不見底的黑暗深淵,而通往中央光質祭壇的方向,沒有任何明顯的道路,隻有一片虛無!
“必須想辦法過去!到那個祭壇那裡!”胡八一吼道,“這些鬼東西是從祭壇上來的,核心一定在那裡!”
“怎麼過去?飛過去嗎?”王胖子好不容易點燃了火把,揮舞著逼退一條怪影,看著那幾十米寬的虛空,絕望地喊道。
就在這時,張九歌在格擋的間隙,目光掃過平台邊緣和下方的深淵。他的“望氣”能力在生死壓力下似乎有所精進,他能模糊地“看”到,在平台下方不遠處的虛空中,並非完全空無一物,而是隱約存在著幾條極其微弱、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的能量流!這些能量流,似乎是構成那光質祭壇的根基能量,向外延伸的“觸須”!
“下麵有路!”張九歌急聲喊道,“是能量構成的……看不見,但應該能走!跟我來!”
說罷,他不再猶豫,猛地一鏟逼退正麵的一條怪影,然後竟然縱身向平台外的深淵躍去!
“九歌!”胡八一三人大驚失色!
但下一刻,他們驚愕地看到,張九歌並沒有墜落,他的雙腳仿佛踩在了一道無形的橋梁上,身體微微晃動,但穩穩地站在了虛空之中!他腳下那無形的能量流,因為他這個“異物”的闖入,微微蕩漾起一圈圈漣漪般的微光。
“快!踩著我的腳印過來!這能量不穩定!”張九歌回頭大喊,同時警惕地注視著周圍再次聚攏過來的黑色怪影。
胡八一當機立斷:“胖子,楊參,跟上!我斷後!”他端起步槍,對著試圖追擊張九歌的怪影猛烈射擊,為眾人爭取時間。
王胖子看著那“憑空”站在深淵上的張九歌,咽了口唾沫,一咬牙:“媽的,拚了!九歌同誌,你可站穩了!”他學著張九歌的樣子,看準位置,閉眼跳了過去——果然踩到了實物,雖然感覺軟綿綿的不甚踏實,但確實能站立。
sey楊緊隨其後,她的平衡感極好,迅速穩定了身形。
胡八一最後一個躍上無形能量道,他一邊後退,一邊繼續射擊阻攔怪影。那些黑色怪影追到平台邊緣,似乎對踏上這純淨的能量流有所顧忌,發出憤怒的無聲咆哮,在邊緣逡巡不前,但並未放棄,而是沿著能量道的邊緣,如同跗骨之蛆般緊緊跟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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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小心翼翼地在這條看不見的“道路”上行走,腳下是萬丈深淵,耳邊是呼嘯的陰風,周圍是虎視眈眈的黑色怪影,每一步都如同在刀尖上跳舞。張九歌走在最前麵,全力維持著“望氣”,指引著相對穩固的能量路徑。他感到識海如同被針紮般刺痛,這是能力過度使用的征兆。
隨著他們逐漸靠近中央的光質祭壇,那股蒼茫古老的威壓感越來越強,同時,來自下方深淵的詭異嚎叫也越發清晰,仿佛有無數怨魂在深淵底部嘶吼。
“下麵……到底有什麼?”王胖子臉色發白,不敢往下看。
“是被汙染的龍脈排斥、無法吸收的殘魂怨念,以及……可能被封印在此地的古老凶物。”張九歌沉聲道,“封師古的儀式,攪動了此地數千年的平靜。”
終於,他們踏上了連接祭壇最底層的、唯一一條實質性的道路——一條寬約三尺、同樣懸浮於虛空、由某種不知名的蒼白巨石砌成的石梁。石梁的儘頭,就是那扇巨大的、緊閉的巨石之門。
走近了看,這石門更加令人震撼。門高約五米,寬三米,通體呈青黑色,材質非金非石,觸手冰涼無比,仿佛能凍結靈魂。門上雕刻的圖案終於清晰可見——那並非想象中的神獸或神靈,而是無數扭曲的、如同星辰軌跡又似人體經絡的複雜線條,這些線條構成了一個巨大無比的、仿佛在緩緩旋轉的漩渦圖案。漩渦的中心,是一個深不見底的黑色點,凝視久了,仿佛連心神都要被吸進去。
而在石門的左右門扇上,各有一個凹槽。左邊的凹槽形狀正圓,內部光滑,隱隱有陽剛炙熱之氣殘留。右邊的凹槽形狀橢圓,內部布滿細密的螺旋紋路,散發著陰柔冰寒之意。
“陰陽雙闕!”張九歌立刻認出了這結構,與之前秘道中的石門類似,但更加古老和複雜,“而且……這不僅僅是開門機關,我感覺……它更像是一種認證,或者說,一種平衡裝置!強行開啟,或者用錯誤的方法,可能會引動整個祭壇能量的反噬!”
胡八一仔細觀察著石門和周圍的環境,眉頭緊鎖:“沒有其他路了,隻有這一扇門。九歌,能看出怎麼開嗎?”
張九歌將手輕輕按在石門上,集中精神,再次發動“鑒古”能力。這一次,反饋而來的信息流更加龐大和混亂!
他看到了頭戴高冠、麵容模糊的夏代大巫,在祭壇上舞蹈祈禱,引動星空之力;看到了山河變遷,祭壇沉入地底,被龍脈包裹;看到了封師古發現此地時的狂喜;看到了他如何用邪術汙染龍脈,將陽剛之氣剝離,注入極陰邪煞,試圖強行扭曲這陰陽平衡,打開石門……
“我明白了……”張九歌收回手,臉色蒼白,冷汗涔涔,“這石門是祭壇的守護核心,需要至陽與至陰兩種純淨的力量同時注入左右凹槽,達到完美的平衡,才能開啟。封師古走的是邪路,他剝離了龍脈中的陽剛之氣,試圖用純粹的極陰邪煞強行衝開,但這反而加劇了失衡,導致石門緊閉,甚至引動了祭壇的自我保護機製,也就是我們看到的那些黑色怪影和深淵的異動。”
“至陽至陰?”王胖子傻眼,“咱們上哪兒找這兩種玩意兒去?難道要胖爺我現去太陽底下曬曬,再去冰窟窿裡涮涮?”
胡八一和sey楊也麵露難色,這種要求實在太過虛無縹緲。
張九歌的目光卻落在了自己胸口的【觀山藏玄鏡】上,古鏡此刻異常安靜,但那深邃的鏡麵,仿佛蘊含著無限可能。他回想起古鏡之前展現出的中正平和、卻又包羅萬象的氣息。
“或許……不需要外求。”張九歌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決然,“我的古鏡,其氣息特殊,或許可以模擬出一種平衡的‘源初之氣’……但需要巨大的能量引導和精準的控製。老胡,胖子,楊參謀,我需要你們的幫助,也需要……賭一把!”
他的目光投向石門上那個巨大的漩渦圖案,以及漩渦中心那深不見底的黑點。
“如果我猜得沒錯,開啟之門的關鍵,就在那個‘點’上。但如何將力量送達,並撬動那古老的平衡……我需要一點時間,也需要你們為我護法,抵擋住那些東西和可能來自深淵的攻擊!”
仿佛是為了印證他的話,下方深淵中的嚎叫聲陡然變得高亢尖銳起來,同時,那一直徘徊在能量道邊緣的黑色怪影,似乎因為他們的靠近而變得更加狂躁,開始不顧一切地試圖衝上石梁!
而石門上那個漩渦中心的黑點,也仿佛活了過來,散發出更加幽深、更加吸引人心神的詭異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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