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內,那顆祖龍之心依舊在緩慢而有力地搏動,將精純的能量泵送至四麵八方。地脈靈髓池銀光蕩漾,生機勃勃。然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密室一側那個不起眼的石台,以及石台上那個光滑如玉、毫無縫隙的神秘石盒上。
石盒周圍地麵上刻畫的詭異符文,如同活物般微微蠕動,散發出的無形吸力讓靠近的人感到心神不寧,仿佛靈魂都要被扯出體外。
“這玩意兒……看著就邪性。”王胖子縮了縮脖子,不敢靠得太近,“比剛才那吸生氣的獸首還瘮人。”
胡八一仔細觀察著符文和石盒的連接方式,眉頭緊鎖:“這些符文似乎構成了一個完整的能量循環,石盒就是循環的核心。強行破壞或者移動石盒,很可能引發整個符陣的反噬,後果不堪設想。”
sey楊用考古學者的嚴謹態度分析道:“這些符文的風格非常古老,甚至可能早於黨項文明。它們不像是單純的防禦機關,更像是一種……封印,或者能量轉換裝置。打開石盒的關鍵,可能在於理解並‘滿足’這個符陣的運行條件,而不是暴力破壞。”
張九歌沒有說話,他站在距離石台幾步遠的地方,雙眸中清光流轉,“望氣”之術運轉到極致。在他的視野中,那些符文並非靜止的刻痕,而是一條條流淌著灰黑色能量的“溪流”,這些能量溪流圍繞著石台旋轉,最終都彙入石盒底部,形成一個能量漩渦。而那石盒內部,則蘊含著一團更加凝練、更加晦澀的能量核心,與整個祖脈之竅的大陣隱隱共鳴。
“楊參謀說得對,這是一種古老的‘契靈符文陣’。”張九歌緩緩開口,聲音帶著一絲凝重,“它需要特定的‘鑰匙’,或者滿足特定的‘條件’才能安全開啟。強行開啟,符陣會瞬間抽取闖入者的生命力和靈魂能量,注入石盒,或者……引爆整個能量循環。”
“鑰匙?條件?咱們上哪兒找鑰匙去?”王胖子攤手,“難不成還得回去問問那喬二爺?”
胡八一瞪了他一眼:“彆胡說八道!九歌,你能看出需要什麼條件嗎?”
張九歌走近幾步,忍著那股令人不適的吸力,仔細分辨著符文中能量的流動規律。他發現,這些能量雖然整體呈現灰黑色,帶著死寂和吸攝的特性,但在流轉到某些特定節點時,會閃過一絲極其微弱的、與祖龍之心同源的生機,以及一絲……灼熱的地火之氣。
“我明白了……”張九歌眼中閃過一絲明悟,“這個符陣,需要同時注入‘生’與‘死’,‘陰’與‘陽’兩種截然相反,但又同源的力量,達到某種平衡,才能安全開啟!那生機來自祖龍之心,那死寂是符陣本身,而那地火陽氣……來自赤炎山!黨項人設置這個,是為了確保隻有能夠同時掌控或者引動祖脈之竅和赤炎山地火的人,才能打開石盒!”
這個條件極其苛刻,幾乎是為特定的人量身定做。
“同時引動祖龍之心和赤炎山地火?”胡八一感覺這簡直是無稽之談,“我們要是能引動赤炎山地火,還費這勁乾嘛?”
張九歌卻搖了搖頭,目光落在了手中的古鏡和旁邊的地脈靈髓池上:“未必需要直接引動赤炎山本體的地火。這符陣識彆的是‘同源’的能量特質。祖龍之心的生機,我們可以通過古鏡間接引動一絲;而赤炎山的地火陽氣……這地脈靈髓長期受祖龍之心和竊取來的龍脈之氣滋養,其中就蘊含了來自赤炎山的陽和之氣!雖然微弱,但本質同源!”
他看向胡八一和sey楊:“我們可以嘗試!我用古鏡引動一絲祖龍之心的生機,同時,需要有人將蘊含地火陽氣的靈髓,精準地滴入符陣的幾個關鍵節點!必須在極短時間內同時完成,達到能量平衡!”
這是一個極其精細和危險的操作,要求對時機和位置的把握分毫不差。
“我來滴靈髓!”sey楊毫不猶豫地說道,她心思縝密,手穩,適合這種精細活。
“好!”張九歌點頭,迅速指出了符陣上三個最關鍵的能量節點,“楊參謀,你看準這三個位置,聽到我的指令,同時將靈髓滴上去!老胡,胖子,你們退遠一些,萬一失敗,符陣反噬,波及範圍可能不小。”
胡八一和王胖子依言後退到密室門口,緊張地注視著。
張九歌走到祖龍之心下方,舉起古鏡,調整呼吸,將恢複不多的精神力緩緩注入。鏡麵清光流轉,對準了那顆搏動的巨石心臟。他不敢引動太多,隻求一絲最精純的生機之氣。
sey楊則用一個小皮囊裝了些地脈靈髓,走到石台邊,全神貫注,手指捏著皮囊口,對準了那三個符文節點。
密室內的氣氛瞬間緊繃起來,隻剩下祖龍之心“咚……咚……”的搏動聲。
“準備……”張九歌低聲道,古鏡清光凝聚,如同蓄勢待發的弓弦。
sey楊屏住呼吸,眼神銳利如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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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現在!”
隨著張九歌一聲低喝,古鏡清光猛地射向祖龍之心,一縷細微但無比精純、蘊含著磅礴生機的翠綠色氣流被引動,如同受到指引般,流向石台上的符陣!
幾乎在同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