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中廢棄石屋又休整了一天後,胡八一肩膀的傷口在草藥和sey楊的精心照料下,總算沒有惡化,但依舊需要靜養。王胖子的內傷也緩和了一些,至少行動無礙。張九歌雖然依舊虛弱,但已能自如活動,隻是體內那點“炁”恢複緩慢,古鏡也依舊沉寂。
不能再耽擱了。四人決定冒險下山,尋找一個更安全、能獲得正規醫療和補給的地方。
他們選擇了一條更加偏僻難行的山路,繞開可能被監視的村鎮,晝伏夜出,小心翼翼。張九歌的“望氣”之術在此時發揮了重要作用,他能提前避開一些氣息不穩容易塌方的地段,甚至能隱約感知到遠處是否有較大的人群聚集點陽氣旺盛),從而選擇更安全的路線。
經過兩天艱難的跋涉,他們終於來到了離臥牛嶺稍遠的一個小縣城邊緣。這裡氣氛似乎與往常無異,但張九歌卻隱隱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混雜在縣城上空——那是一種刻意收斂、卻難掩精乾與煞氣的味道,與之前在車站和魯王宮入口感覺到的窺視感同源,但更加分散和隱蔽。
“縣城裡不太對勁。”張九歌低聲對三人說,“有‘外人’進來了,而且數量不少,像是在找什麼。”
胡八一臉色凝重:“看來那幫家夥的勢力比我們想的還大,或者……不止一夥人。”
他們不敢進城,在城外一片廢棄的磚窯附近躲藏起來,由狀態相對最好的sey楊偽裝成當地農婦,進城去打探消息和購買必要的藥品、食物。
幾個小時後,sey楊回來了,帶回了急需的藥品、乾糧,以及一些令人不安的消息。
“縣城裡多了不少生麵孔。”sey楊一邊給胡八一換藥,一邊低聲道,“有些穿著乾部服,但言行舉止不像本地乾部;有些裝作貨郎、手藝人的,眼神卻太警惕。我聽到有人在悄悄打聽前幾天臥牛嶺那邊的動靜,還問有沒有看到四個外地人,三男一女,其中可能有人受傷。”
“他娘的,果然是衝著我們來的!”王胖子罵道。
“還有,”sey楊繼續道,“我在郵局試圖給北京發報時,感覺有人盯著。我沒敢發,買了份舊的省報就趕緊出來了。”她拿出那份舊報紙,“不過,報紙上倒是有個消息可能有點關聯。”
她指著報紙中縫一則不起眼的簡訊:“你看這個——‘近日有境外‘尋根問祖’文化考察團抵達本省,擬對黃河流域古文化遺址進行學術訪問’。”
“境外考察團?這個時候?”胡八一皺起眉頭,“太巧了吧。”
張九歌心中一動,聯想到那幅地圖指向的黃河流域:“老胡,你的意思是……”
“恐怕不是巧合。”胡八一沉聲道,“如果九鼎和龍脈的秘密真的那麼重要,吸引來的恐怕不僅僅是國內的勢力。這些境外考察團,說不定也是披著學術外衣,另有所圖。”
形勢比他們想象的更複雜。不僅有刀疤臉所屬的、行事狠辣的國內隱秘勢力,可能還有境外力量的介入。他們四人現在如同驚弓之鳥,身受重傷,裝備簡陋,還攜帶著至關重要的地圖線索,處境極其危險。
“我們必須儘快離開山東,找個絕對安全的地方從長計議。”胡八一果斷道,“黃河流域不能直接去,那裡現在可能就是漩渦中心。”
“去哪兒?”王胖子問。
張九歌思索片刻,說道:“有一個地方,或許相對安全,而且可能能找到一些幫助。”
“哪裡?”
“西安。”張九歌道,“古都長安,底蘊深厚,魚龍混雜,容易隱藏。而且,大金牙在那邊有些門路,或許能幫我們弄到新的身份證明、裝備,並且打聽一下消息。”大金牙雖然是個掮客,但消息靈通,而且與胡八一等人有過合作,相對可靠。
這個提議得到了大家的同意。西安距離山東有一定距離,能暫時跳出對方的搜索圈,而且作為曆史名城,文物古跡眾多,或許也能為他們解讀地圖提供一些靈感或線索。
計議已定,他們不敢走大路和火車站,那裡肯定被盯死了。sey楊再次冒險進城,用身上最後一點錢,找到了一輛跑長途運輸的、相對可靠的貨車司機,付了高價,約定在城外偏僻處上車,連夜離開山東,繞道前往河南,再轉去西安。
夜幕降臨,四人按照約定,悄悄來到縣城外一片荒涼的河灘。寒冷的夜風中,一輛破舊的解放牌卡車亮著昏黃的燈光,等在那裡。
司機是個滿臉絡腮胡的中年漢子,話不多,收了錢,示意他們趕緊上車廂。
就在四人相互攙扶著,準備爬上卡車後廂時,異變陡生!
幾道雪亮的車燈突然從不同方向射來,將河灘照得如同白晝!引擎轟鳴聲中,三輛綠色的吉普車呈品字形衝了過來,猛地刹停,將他們和卡車團團圍住!
車門打開,跳下來十幾個穿著便裝但動作矯健、眼神銳利的男子,手中赫然都握著槍!為首的一人,赫然就是那個在魯王宮與他們交過手、臉上帶著刀疤的漢子!他肩膀上纏著繃帶,臉色陰沉,眼中充滿了殺意和一絲……驚疑?似乎沒想到他們能從魯王宮那等絕境中逃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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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啊?怎麼不跑了?”刀疤臉獰笑著,舉槍對準了四人,“把在魯王宮裡拿到的東西交出來!或許能讓你們死得痛快點!”
卡車司機嚇得魂飛魄散,連滾爬爬地鑽回駕駛室,發動汽車就想跑,卻被一輛吉普車直接彆住,動彈不得。
張九歌四人心中沉到了穀底。他們狀態如此之差,被這麼多持槍者包圍,幾乎是絕境!
然而,就在這劍拔弩張之際,另一陣更加低沉有力的引擎聲由遠及近!隻見兩輛黑色的、掛著普通牌照但卻透著一股厚重感的轎車,如同幽靈般無聲地駛近,停在了包圍圈的外圍。
車門打開,下來七八個人。這些人穿著普通的深色中山裝,但氣質沉穩,眼神深邃,為首的是一位戴著金絲眼鏡、看起來五十多歲、像個學者模樣的中年男子。他目光掃過場中,在張九歌四人身上停留了一瞬,最後落在刀疤臉身上,語氣平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考古研究所辦事,閒雜人等,退開。”
考古研究所?張九歌一愣,這個名頭……似乎有些出乎意料。但看對方的氣度和那些手下隱隱散發出的、不同於刀疤臉那夥人的精乾氣息,恐怕這“考古研究所”也絕非表麵那麼簡單。
刀疤臉看到這群人,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眼神中充滿了忌憚甚至……一絲恐懼?
“你們……‘第十三局’也要插手?”刀疤臉的聲音有些乾澀。
金絲眼鏡男子推了推眼鏡,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隻是淡淡地道:“這裡的人,和東西,我們接管了。你們,可以走了。”
場麵瞬間變得微妙起來。兩股隱秘勢力,為了張九歌四人或者說他們身上的地圖線索),在這寒冷的河灘上,形成了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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