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在顛簸的土路上行駛了大半天,終於在日落前抵達了西安遠郊的一個不起眼的物資轉運站。這裡是第十三局的一個秘密聯絡點,外表看起來與普通的國營倉庫無異。
眾人被安排進倉庫後方幾間經過改造、生活設施齊全的宿舍裡。雖然陳設簡單,但乾淨整潔,有獨立的衛生間和穩定的電力供應,對於經曆了連日風餐露宿、生死搏殺的他們來說,已是難得的安逸。
“大家先好好休息一晚,治療傷勢。明天我們再詳細討論接下來的行動。”陳山河安排道,並留下了兩名隊員負責警戒和聯絡。
關上門,隔絕了外界的紛擾,四人終於有了一種暫時安全的感覺。
sey楊立刻重新為胡八一檢查傷口,換藥包紮。幸運的是,傷口沒有感染的跡象,正在緩慢愈合,但胡八一依舊需要避免劇烈活動。王胖子的內傷也需要靜養,他躺在床上,沒多久就發出了響亮的鼾聲。
張九歌則抓緊時間,盤膝坐在床上,全力運轉體內那微弱的“炁”,試圖加速恢複。同時,他也在腦海中反複勾勒那幅地圖,嘗試將更多模糊的細節清晰化。他知道,儘快提供更詳細的地圖給陳山河進行分析,是當前的重要任務。
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眾人都感覺精神恢複了不少。吃過早飯由聯絡點人員提供),陳山河帶著一名技術員來到了他們的房間。
“感覺怎麼樣?”陳山河關切地問道。
“好多了,多謝陳局長安排。”胡八一代表大家回答。
“那就好。”陳山河點點頭,看向張九歌,“張九歌同誌,地圖的事情……”
“我已經儘力回憶,補充了一些細節。”張九歌拿出重新繪製、標注更加詳細的地圖副本,遞給陳山河,“但還是有很多地方無法確定,尤其是幾條脈絡的連接方式和部分符號的精確形態。”
陳山河接過地圖,和他帶來的技術員一起仔細查看。技術員一邊看,一邊用帶來的設備進行掃描和分析。
“已經很好了,”陳山河讚賞道,“這些補充的細節非常關鍵。尤其是你對每條脈絡‘氣息’特征的描述,以及那些伴生符號的細微差彆,為我們排除了很多錯誤選項。”
他指著黃河那條脈絡:“結合你補充的‘灼熱’中帶有一絲‘厚重’與‘蒼茫’的感覺,以及這個‘龍’形符號尾部似乎與水流紋飾結合的細節,我們可以進一步將目標範圍縮小。”
技術員在設備上操作著,調出了黃河流域的詳細地圖和地質資料:“根據這些特征,符合條件的地點主要集中在幾個區域:一是龍門至壺口瀑布這一段,這裡是黃河最險峻、能量最活躍的區域,自古就有‘禹王鑿龍門’的傳說,可能存在上古祭祀遺跡;二是古潼關附近,那裡是黃河大拐彎處,地勢險要,曆史上也是兵家必爭和祭祀重地;三是更上遊的某些區域,比如傳說中大禹治水時停留過的‘禹王洞’所在地,但具體位置眾說紛紜。”
目標範圍從整個黃河中上遊,縮小到了兩三個相對具體的區域,這已經是巨大的進展。
“那麼我們第一個具體目標,就定在這三個區域之一?”胡八一問道。
“是的。”陳山河肯定道,“但我們還需要更精確的定位。這就需要借助西安這座古都的底蘊了。我建議,我們今天分頭行動。我和技術人員繼續分析地圖,嘗試進行更精確的坐標推算。你們四位,可以嘗試聯係你們的朋友大金牙,他在本地人脈廣,或許能打聽到一些民間流傳的、關於這些地方的奇聞異事或者未被記錄的古老傳說,這些往往能提供官方資料沒有的線索。”
這個安排很合理。既能發揮第十三局的技術優勢,又能利用胡八一他們的民間渠道。
“沒問題,我們這就去找大金牙。”胡八一應承下來。
陳山河提供了幾套符合當時西安市民風格的普通衣物和一些本地使用的錢票,並叮囑他們務必小心,注意是否有被跟蹤。
四人換了衣服,稍微做了些偽裝比如胡八一用帽子遮住部分麵容,王胖子換了件更寬鬆的衣服),便離開了轉運站,乘坐公共汽車前往西安市區。
再次踏入西安這座千年古都,感受著與北京、山東截然不同的曆史氛圍,四人都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街道上自行車鈴聲叮當作響,穿著藍灰製服的人們行色匆匆,古老的城牆在遠處沉默矗立。
按照記憶中的地址,他們來到了鼓樓附近的一片老居民區,找到了大金牙經營的那家不起眼的文玩店。
店鋪門臉不大,裡麵光線昏暗,擺滿了各種真假難辨的瓶瓶罐罐、書畫卷軸。大金牙正拿著放大鏡,對著一個瓷瓶看得入神,聽到門響,抬頭一看,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驚喜交加的神色。
“哎喲喂!我的胡爺!王司令!楊參座!還有這位……張爺!你們可算來了!可想死我了!”大金牙連忙放下放大鏡,快步迎了上來,壓低聲音,“前些日子聽說你們在山東那邊出了點事,聯係不上,可把我急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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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警惕地看了看門外,迅速關上店門,掛上“暫停營業”的牌子。
“說來話長,”胡八一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次來找你,是有要緊事。”
眾人來到店鋪後堂,大金牙泡上熱茶。胡八一簡略地將他們的經曆隱去了第十三局和地圖的具體內容,隻說是尋找重要古代遺存)說了一遍,並提到了需要在黃河流域龍門、潼關或者上遊尋找可能與上古祭祀有關的特殊地點。
大金牙聽得目瞪口呆,咂舌道:“我的個乖乖!你們這趟活兒可真夠險的!又是屍傀又是血屍的!比咱們當初在精絕可刺激多了!”
他摸著下巴,仔細想了想:“龍門、潼關……這些地方名氣大,但正因為名氣大,早被研究透了,真有什麼特彆的秘密,恐怕也難找。倒是這黃河上遊,尤其是關於‘禹王洞’的傳說,民間版本很多,有些聽起來挺邪乎。”
他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我前陣子收東西,聽一個從陝北來的老河工說起過一個地兒,就在壺口往上不遠,一個叫‘老牛灣’的偏僻河灣。那老河工說,他年輕時在那附近見過一個塌了一半的古祭台,石頭上的花紋怪得很,不像咱們常見的玩意兒,而且那地方邪性,晚上老能聽見河裡好像有東西在哭,當地人都不敢靠近。後來修水庫,那地方好像就被淹了,也不知道還在不在了。”
老牛灣?塌陷的古祭台?奇怪的花紋?
張九歌心中一動,這描述似乎與黃河脈絡那種“灼熱”、“厚重”、“蒼茫”的氣息,以及他看到的黃河畔祭壇碎片畫麵隱隱吻合!
“老金,這個消息很重要!”胡八一也意識到了價值,“還能找到那個老河工嗎?或者有更具體的位置嗎?”
大金牙搖搖頭:“那老河工早就沒了。位置他也說得含糊,隻說在‘老牛灣’往西的一片山崖下麵,現在估計真在水底了。不過……”他話鋒一轉,“我這兒還有個線索,關於潼關的。聽說那邊有個老道士,年輕時走過不少地方,對黃河沿岸的古跡傳說知道得挺多,就住在潼關老城裡,好像叫什麼……青玄道人?你們要是去潼關,可以試著找找他。”
兩條新的線索!雖然一條可能已被淹沒,另一條需要尋找一個不確定是否存在的老道士,但總比漫無目的地搜尋要強。
在大金牙這裡獲得了寶貴信息,又托他幫忙弄些專業的探險裝備和必要的證件,四人便起身告辭。大金牙拍著胸脯保證儘快辦好,並再三叮囑他們一切小心。
離開文玩店,走在熙攘的街道上,四人心情稍定。有了具體的方向,接下來的行動就有了目標。
“看來,我們得儘快動身,前往黃河沿岸了。”sey楊說道。
“嗯,”胡八一點頭,“先回聯絡點,把情況告訴陳局長,然後確定我們是先去老牛灣碰碰運氣,還是直接去潼關找那位青玄道人。”
向陝西行的計劃,終於邁出了實質性的第一步。目標——黃河之畔,尋找那可能沉睡於水底或隱藏於民間的第一個“鼎氣信物”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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