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光束瞬間穿透蕭逸的肩膀。他悶哼一聲,卻依舊擋在通風口前,電磁匕首的紅光將整個保險庫照得如同白晝。“記得去星脈樞紐......”他的聲音越來越低,身體緩緩倒下時,手腕上的玉衡靈紋突然爆發出刺眼的光芒。
溫晚晴咬著牙鑽進通風管道,眼淚混合著汗水滑落。她知道蕭逸是故意吸引火力,就像當年父親為了保護母親擋在遺跡前。通風管的金屬壁傳來劇烈的震動,顯然保險庫正在發生爆炸——那是蕭逸啟動了藏在身上的靈能炸彈。
當她從天樞局後院的排水口鑽出來時,整座大樓突然劇烈搖晃。保險庫的方向升起一道金色的光柱,與靈都塔的紅光遙相呼應,形成一個巨大的能量漩渦。溫晚晴的戰術手環突然彈出一段視頻,是蕭逸在古林時錄的:
“如果我沒回來,就去靈紋塔的地下三層,那裡有我媽留下的‘星脈逆轉陣’。記住,天璣玉其實是把雙刃劍,啟動時要......”視頻突然中斷,最後定格的畫麵裡,蕭逸正對著鏡頭傻笑,左眉骨的疤痕在陽光下亮晶晶的。
溫晚晴握緊那枚青銅鑰匙,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她抬頭望向靈紋塔的方向,那裡的紅光越來越亮,顯然九霄的人已經開始啟動星脈樞紐。口袋裡的開陽玉突然發燙,與掌心的青銅鑰匙產生共鳴,在她腦海裡投射出一段星圖——天璣玉的真正位置,竟然就在靈紋塔的地基深處。
“等著我。”她對著天樞局的方向輕聲說,然後轉身衝進小巷。手腕上的戰術手環顯示,整個靈都的星脈網絡都在向靈紋塔彙聚,那些原本代表天樞局據點的光點已經全部熄滅,隻剩下她和靈紋塔兩個孤零零的標記在閃爍。
路過一家便利店時,溫晚晴的目光被貨架上的桂花糕吸引。張叔的笑臉突然浮現在眼前,那個總是說“保護好自己才能保護世界”的老人,此刻或許已經化作星脈中的一縷能量。她買了兩盒桂花糕塞進背包,突然想起蕭逸還沒嘗過這種帶著淡淡桂花香的甜點。
靈紋塔的入口處站著兩個九霄成員,他們的探測器正對著每一個進出的人。溫晚晴將開陽玉藏進鞋底,用蕭逸教的“斂氣法”壓製住後頸的胎記,然後低著頭混在逃難的人群裡。當探測器掃過她時,屏幕突然亮起綠色的通行燈——是口袋裡的桂花糕幫了忙,糕點裡的桂花成分能短暫乾擾靈能探測。
電梯裡擠滿了人,其中一個穿著灰色西裝的男人正在打電話,語氣焦急:“......副局長說必須在日落前啟動樞紐,否則等星脈能量回落,就再也沒機會了......對,天璣玉已經安裝好了,就差溫晚晴的血脈密碼......”
溫晚晴的心臟猛地一跳。她悄悄按下通往地下三層的按鈕,電梯門關閉的瞬間,男人突然回頭看她,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那是老陳的機械義眼在反光。
“找到你了,小丫頭。”老陳的金屬手指突然變長,像鋼針一樣刺向她的咽喉,“黑鴉大人說要親自‘感謝’你送的開陽玉。”
溫晚晴側身避開攻擊,同時按下緊急製動按鈕。電梯劇烈搖晃著停下,她趁機抽出藏在靴子裡的能量槍,對準老陳的機械義眼扣動扳機。藍色的光束擊中目標,老陳發出刺耳的尖叫,半張臉的皮膚被炸飛,露出下麵閃爍著紅光的電路。
“你以為改造人會怕這個?”老陳的機械臂突然分裂成數根觸手,將整個電梯間填滿,“我早就把自己改造成了能與星脈共鳴的容器,等吸收了你的血脈,就能成為新的守玉人......”
他的話沒說完就戛然而止。溫晚晴的能量槍頂著他的太陽穴,而天樞玉的光芒正透過她的掌心,在老陳的電路裡引發劇烈的短路。“我爸說過,改造人的靈能核心有個致命弱點,”她的聲音冰冷,“就是無法承受純正的星脈能量。”
老陳的身體在藍光中逐漸融化,最後隻剩下一隻還在閃爍的機械眼。溫晚晴撿起它,發現裡麵還存著一段未刪除的視頻:副局長正和黑鴉握手,背景裡的手術台上躺著一個熟悉的身影——蕭逸的父親,蕭承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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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門緩緩打開,地下三層的景象讓溫晚晴倒吸一口涼氣。這裡被改造成了巨大的祭壇,蕭承宇被綁在祭壇中央,胸口的位置有一個血洞,顯然已經被取走了心臟——那裡本該存放著搖光玉的最後一道封印。
“你終於來了。”副局長的聲音從祭壇上方傳來,他手裡拿著一個水晶瓶,裡麵裝著跳動的金色液體,“蕭承宇說搖光玉就藏在守玉人的心臟裡,看來他沒說謊。”
溫晚晴突然明白蕭承宇那句“搖光玉的最後一道封印”指的是什麼。靈紋文明的守護者為了防止玉落入惡人之手,會將最關鍵的搖光玉與自己的心臟綁定,隻有血阿脈繼承者才能在他們死後取出。
“把你的血脈密碼輸進祭壇,”副局長舉起水晶瓶,“否則我就把這東西倒進星脈樞紐,讓蕭承宇白白犧牲。”
祭壇周圍的星紋突然亮起,形成一個巨大的能量環。溫晚晴感到後頸的胎記正在被強行抽取能量,眼前開始出現幻覺——父親在遺跡中微笑,母親在實驗室裡揮手,蕭逸在古林裡向她跑來......
“不要信!”一個虛弱的聲音響起。蕭逸拄著一根斷裂的金屬管站在祭壇入口,左臂的傷口還在流血,“那是假的,我爸說搖光玉的封印......”
能量光束瞬間穿透他的胸膛。副局長的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早就知道你會來救場,蕭承宇的兒子果然和他一樣蠢。”
蕭逸倒下的瞬間,溫晚晴突然想起羅盤上瘋狂轉動的指針。她猛地將開陽玉擲向祭壇中央的凹槽,同時咬破舌尖,將帶血的唾沫吐在青銅鑰匙上。當鑰匙插入祭壇的鎖孔時,七星玉突然爆發出光芒,將副局長籠罩在其中。
“不——!”男人的慘叫聲在光芒中漸漸消散,那些被抽取的守玉人靈能正在回歸星脈。溫晚晴衝過去抱住蕭逸,發現他胸口的傷口正在自動愈合,左眉骨的疤痕上浮現出與蕭承宇相同的靈紋。
“我爸說這是‘替命紋’,”蕭逸虛弱地笑了,“關鍵時刻能替重要的人擋一次致命傷......”他的目光落在祭壇中央,那裡的空凹槽裡正緩緩升起兩塊乳白色的晶體,周圍環繞著柔和的光暈——搖光玉與天璣玉終於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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