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擊艦在黑風鎮外的峽穀中隱蔽停靠時,暴風雪已經席卷了整片荒原。溫晚晴將天樞玉貼近艙壁的靈紋探測器,屏幕上的能量波形突然劇烈跳動——鎮子中心的星脈節點,正散發著與葉寒基因樣本完全一致的波動,隻是強度被某種未知力量壓製著。
“蕭逸的反靈紋侵蝕怎麼樣了?”溫晚晴轉頭看向醫療艙的方向,蕭逸的機械臂此刻正嵌在淨化裝置中,玉衡靈紋的紅光與天璿玉的藍光在接口處激烈碰撞,形成螺旋狀的能量流。
蘇瑤的銀針在蕭逸的脖頸處遊走,綠光順著血管蔓延:“暫時穩定住了,但他的基因序列還在持續變異。黑風鎮的純淨基因必須在72小時內提取,否則就算找到解藥也回天乏術。”
林宇操控機械傀儡展開全息地圖,黑風鎮的布局在投影中清晰顯現:“鎮子的靈紋陣是玄甲世家的‘鎖靈陣’,能壓製守玉人血脈的覺醒。鎮東的祠堂是陣眼,那裡的能量波動最強,葉寒的親屬很可能就在附近。”
當四人踏著沒過膝蓋的積雪走進黑風鎮時,家家戶戶的煙囪都冒著白煙,木門上貼著泛黃的靈紋符咒,符咒邊緣的朱砂與溫晚晴的天樞玉產生微弱共鳴。鎮口的老槐樹下,一個穿羊皮襖的老者正用拐杖在雪地裡畫著奇怪的圖案,那是簡化版的玉衡靈紋。
“外來人?”老者的拐杖突然指向溫晚晴,杖頭的天璣玉碎片閃過綠光,“你們身上有星脈的味道,是來找麻煩的?”
蕭逸的機械臂微微抬起,玉衡靈紋的紅光與老者的天璣玉產生共鳴:“我們是天樞局的人,來找葉寒的家人。”
老者的眼神驟然淩厲,拐杖在雪地中重重一頓,周圍的符咒同時亮起紅光:“黑風鎮不歡迎守玉人!五十年前就是你們,把我們的孩子帶走做實驗!”
溫晚晴的天樞玉突然發燙,後頸的靈紋與祠堂的方向產生強烈悸動。她注意到老者的羊皮襖內襯,繡著與趙月相同的玄甲世家族徽,隻是被歲月磨得有些模糊:“沈萬山是您的故人吧?他留下的筆記說,黑風鎮的守玉人後裔,藏著對抗觀測者的關鍵。”
老者的拐杖哐當落地,渾濁的眼睛裡閃過震驚:“你說沈萬山?那個叛徒還活著?”他突然抓住溫晚晴的手腕,往祠堂的方向拖拽,“跟我來!你們要找的線索,在祠堂的密室裡,但能不能活著看到,就看沈萬山的麵子夠不夠大了。”
祠堂的正廳供奉著玄甲世家的靈位,最上方的牌位刻著“守玉人葉蒼”的名字,牌位前的香爐裡,插著七根未燃儘的香,青煙在空氣中凝結成七星形狀。老者掀開供桌下的石板,露出通往密室的階梯,階梯兩側的火把自動亮起,照亮了岩壁上的壁畫——那是守玉人後裔與天樞局決裂的場景,畫麵中的天樞局特工,正將哭喊的孩童塞進黑色的馬車。
“五十年前的‘清靈行動’。”老者的聲音帶著哽咽,“天樞局說我們的血脈被汙染,強行帶走了三十七個孩子,葉寒的父親就是其中之一。”他指著壁畫角落的嬰兒,繈褓上繡著葉字,“這是葉寒的祖父,當時才三個月大,是我用死嬰換回來的。”
密室的石台上,放著一個紫檀木盒,裡麵裝著泛黃的族譜和半塊搖光玉碎片。溫晚晴將玉片與能量匣中的另一半合並,守寂之力突然爆發,族譜上的文字開始發光,顯露出隱藏的記載:“黑風鎮葉氏,乃搖光玉守寂之力正統傳承者,血脈純淨度99,每代單傳,至葉寒輩斷絕……”
“斷絕?”蕭逸的機械臂指向族譜的最後一頁,那裡的墨跡尚未乾透,“這頁是三個月前添加的,說葉寒在靈都大學失蹤,懷疑被觀測者擄走。”
老者突然劇烈咳嗽,咳出的血沫中帶著黑色的顆粒:“上個月觀測者來過,說隻要交出葉寒的基因樣本,就放過鎮子。我們假意答應,把他們引到了斷魂崖,用玄甲世家的地爆陣埋了他們。”他從懷中掏出染血的觀測者徽章,“但他們的首領跑了,臨走前說,會讓葉寒親自回來取我們的性命。”
祠堂外突然傳來驚呼,鎮民們的尖叫聲與靈紋符咒的炸裂聲交織在一起。林宇的機械傀儡衝出去探查,很快傳回畫麵:數十個被反靈紋汙染的雪狼,正瘋狂撕咬鎮民的房屋,狼眼的紅光與溫晚晴血脈中的異常片段產生共鳴。
“是觀測者的基因武器!”溫晚晴的天樞玉與搖光玉同時亮起,守寂之力在祠堂周圍形成藍色的結界,雪狼接觸到結界的瞬間,軀體開始透明,“它們在追蹤純淨的守玉人血脈!”
蕭逸的機械臂展開成炮形態,玉衡靈紋的紅光擊中雪狼的核心,黑色的煙霧在雪地裡凝結成觀測者的符號。老者突然吹起骨笛,鎮民們從房屋中衝出,手中的獵刀上都刻著斷妄紋,與天璣玉的力量產生共鳴,將殘餘的雪狼圍在中央。
“他們的靈紋是天生的。”蘇瑤的銀針在一個孩童的手腕上輕點,綠光中浮現出淡淡的搖光紋,“但被鎖靈陣壓製,無法完全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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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結束後,老者將葉寒家的鑰匙交給溫晚晴:“葉寒的母親瘋了,自從葉寒失蹤後,就把自己鎖在屋裡。她的血脈比葉寒更純淨,或許知道觀測者的線索。”
葉寒家的木屋彌漫著草藥味,牆壁上貼滿了尋人啟事,每張啟事上的葉寒,都穿著靈都大學的校服,胸前彆著天樞局的實習徽章。一個披頭散發的婦人坐在窗邊,手中繡著搖光玉的圖案,絲線在她指間自動編織,形成守寂之力的靈紋。
“你們是天樞局的?”婦人的聲音沙啞,卻帶著奇異的穿透力,“葉寒留了東西給你們,在床底的暗格。”
暗格裡的金屬盒中,放著葉寒的研究日記和一塊天權玉碎片。日記裡記載著他在靈都大學的發現:觀測者在秘密進行“血脈融合”實驗,用守玉人的純淨基因改造士兵,葉寒因為拒絕合作而遭到追殺。最後一頁畫著一張地圖,標注著觀測者在邊陲之地的實驗基地,旁邊寫著“母親的歌聲能破解基地的靈紋陣”。
“她的歌聲?”溫晚晴看向婦人,發現她的嘴唇正在無意識地翕動,哼著古老的歌謠,歌謠的旋律與搖光玉的守寂之力產生共鳴。
老者突然跪倒在地,額頭貼著地麵:“聖女的守寂之歌!五十年了,終於有人能喚醒它!”他指向祠堂的方向,“葉氏每代女性都能哼唱這首歌,據說能讓觀測者的基因武器失效,但需要搖光玉的力量才能完全激活。”
溫晚晴的天樞玉突然與婦人的歌聲產生共鳴,後頸的七星紋浮現出來,與木屋的靈紋形成共振。林宇的機械傀儡檢測到婦人的基因序列,純淨度高達100,是目前發現的最完美的守玉人血脈樣本。
“觀測者的實驗基地在斷魂崖。”蕭逸的機械臂放大葉寒的地圖,基地的位置被紅色圓圈標注,周圍畫著七個小三角形,“是模仿七星陣布置的,每個角都有基因提煉裝置。”
婦人突然停止歌唱,眼神變得清明:“葉寒說,觀測者在培養‘完美容器’,用七塊七星玉的力量,把觀測者的意識注入守玉人的身體。他們抓葉寒,就是因為他的血脈能兼容所有玉石。”
祠堂的方向傳來劇烈的爆炸,鎮民們的驚呼刺破夜空。林宇的機械傀儡傳回畫麵:觀測者的戰艦正在轟炸鎖靈陣,反靈紋的黑色能量流順著裂縫滲入,鎮民們的靈紋開始閃爍紅光,顯然正在被汙染。
“他們知道我們在這裡!”溫晚晴將婦人護在身後,天樞玉與搖光玉同時爆發,守寂之力在木屋周圍形成藍色的防護罩,“蕭逸,帶鎮民去密室!我和蘇瑤啟動守寂之歌!”
老者突然將拐杖插入地麵,天璣玉的綠光順著鎖靈陣蔓延,暫時加固了防禦:“聖女的歌聲需要祭壇的共鳴!跟我來!”
祭壇位於祠堂的地下,中央的石台上刻著巨大的搖光紋,與婦人的血脈產生強烈共鳴。溫晚晴將搖光玉嵌入石台,守寂之力順著紋路蔓延,婦人站在石台中央,歌聲變得高亢而清晰,藍色的音波在空氣中形成可見的漣漪,所過之處,反靈紋的黑色能量迅速消退。
觀測者的戰艦突然俯衝下來,反靈紋炮口對準了祭壇的位置。蕭逸的機械臂展開成護盾,玉衡靈紋的紅光與天璿玉的藍光交織,擋住了致命的一擊,但機械臂的裝甲卻在反靈紋的侵蝕下開始剝落。
“還有三分鐘!”蘇瑤的銀針在婦人的穴位上快速遊走,天璿玉的導能之力正在放大歌聲的範圍,“等歌聲覆蓋整個鎮子,就能淨化所有汙染!”
婦人的歌聲突然拔高,祭壇的搖光紋爆發出刺眼的藍光,與溫晚晴的七星紋產生共鳴。觀測者戰艦的反靈紋炮口在藍光中紛紛炸裂,戰艦失控地撞向斷魂崖,引發了巨大的雪崩。
當雪崩的煙塵散去時,婦人的身體開始變得透明,她的血脈之力與搖光玉完全融合,守寂之歌的餘韻在空氣中久久不散。溫晚晴在她消失的位置,發現了一枚刻著葉字的玉佩,玉佩的背麵,刻著邊陲小鎮的地圖,其中一個標記旁寫著“最後的傳承者”。
老者將玉佩交給溫晚晴,眼中閃爍著淚光:“這是葉氏的信物,能在邊陲之地暢通無阻。葉寒的日記裡說,觀測者在黑風鎮以西的迷霧森林,藏著更大的陰謀,那裡有更多的守玉人後裔。”
蕭逸的機械臂雖然還在滲血,但反靈紋的侵蝕已經停止。他指著地圖上的迷霧森林,玉衡靈紋的紅光在標記處閃爍:“這裡的星脈能量異常活躍,很可能是觀測者的主實驗基地。”
溫晚晴握緊玉佩,後頸的七星紋與搖光玉產生強烈共鳴。她知道,守玉人血脈的秘密遠未揭開,葉寒的失蹤、觀測者的實驗、婦人的犧牲,都指向一個更大的謎團。而迷霧森林深處,一定有解開這一切的關鍵。
當他們準備離開黑風鎮時,鎮民們自發地聚集在祠堂前,每個人的靈紋都在守寂之歌的餘韻中閃爍。老者將半塊天璣玉塞進溫晚晴手中:“帶著它,迷霧森林的守林人會幫你們。記住,守玉人的血脈,從來不是負擔,而是希望。”
突擊艦駛離黑風鎮時,溫晚晴回頭望了一眼被藍光籠罩的小鎮。祭壇的位置,搖光玉的守寂之力正在形成新的鎖靈陣,保護著這些幸存的守玉人後裔。她翻開葉寒的日記,最後一頁的空白處,用鮮血寫著一行字:“迷霧森林的守林人,能聽懂星脈的語言。”
蕭逸的機械臂輕輕搭在她的肩上,玉衡靈紋的紅光與她的七星紋產生共鳴:“無論前麵有什麼,我們都一起麵對。”
溫晚晴的目光投向遠方的迷霧森林,那裡的上空籠罩著詭異的紫色雲層,與觀測者主艦的能量特征完全一致。她知道,新的挑戰即將開始,而那個能聽懂星脈語言的守林人,將是他們揭開觀測者陰謀的關鍵。
突擊艦的導航係統突然發出警報,迷霧森林的邊緣出現了強烈的能量反應,既不是觀測者的反靈紋,也不是守玉人的靈能,而是一種全新的、未知的力量。溫晚晴的天樞玉劇烈發燙,後頸的七星紋隱隱作痛——那是血脈深處的預警,提醒她前方的危險,遠超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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