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應你。”她的聲音沙啞得像砂紙摩擦，每一個字都帶著血淚。
接下來的一個月，萬妖林的偏殿成了蛇姬的煉獄。每天，邪仙修和妖族將領們都會輪流來找她，她像一件沒有生命的物品，被肆意擺弄。有人會粗暴地扯她的頭發，有人會用酒潑她的身體，還有人會逼著她喝下混著邪霧的液體，讓她渾身發軟，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到了晚上，她也得不到片刻安寧，總會有邪仙修或妖兵闖進偏殿，在她身上發泄欲望，她的嗚咽和求饒，隻會換來更粗暴的對待。
有一次，她趁一個妖兵不注意，狠狠咬了對方的胳膊，想趁機逃跑。可還沒跑出偏殿，就被追上來的邪仙修抓住，按在地上狠狠毆打。墨塵聞訊趕來，看著她滿身是傷的樣子，不僅沒有絲毫憐憫，反而冷笑著讓妖兵把尿撒在她身上：“讓你記住，反抗的下場就是這樣。”
那一刻，蛇姬躺在冰冷的地麵上，渾身沾滿汙穢，隻覺得自己像一條蛆蟲，連死的資格都沒有。她恨墨塵的殘暴，恨邪仙修和妖族的無恥，更恨自己的弱小——若是她有足夠的力量，怎麼會落得如此境地？
一個月後，當墨塵終於厭倦了，讓妖兵把她扔回魔淵時，蛇姬已經瘦得不成樣子，渾身是傷，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妖兵們像扔垃圾一樣，把赤裸的她扔在魔淵的荒地上，轉身就走，連一件遮身的衣服都沒給她。
白蛇從她的懷裡爬出來，蛇頭輕輕蹭著她的臉頰，像是在呼喚她。蛇姬看著空蕩蕩的四周，黑色魔氣在她身邊繚繞，像無數根針在紮她的傷口。她掙紮著爬起來，撿起地上破碎的布條勉強遮住身體，抱著白蛇，一步一步朝著魔晶宮殿的方向走。
回到魔晶宮殿，她第一件事就是走進浴池，用力搓洗身上的汙穢，可那些屈辱的痕跡，卻像刻在骨子裡一樣，怎麼也洗不掉。她看著鏡子裡滿身傷痕的自己，突然覺得無比絕望——她努力了這麼久，還是這麼弱小，還是擺脫不了被羞辱的命運。
或許，死了才是解脫。
她拿起浴池邊的一把鋒利的魔晶匕首，指尖顫抖著放在手腕上。白蛇立刻纏上她的手腕，蛇頭死死咬住匕首，不讓她下手。
“小白，彆攔我了，”蛇姬的聲音帶著哭腔，“我活著就是被人羞辱，還不如死了乾淨。”
就在這時，殿內牆壁上的美杜莎雕像突然發出一道淡紫色的光芒。光芒中，一個穿著鱗片長袍的女子虛影緩緩浮現，她的頭發是無數條細小的蛇，眼神冰冷而威嚴。
“廢物！”女子的聲音帶著訓斥，“不過是受了點屈辱，就想自殺？你對得起你體內的蛇族血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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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姬愣住了，看著眼前的虛影，下意識地問道：“你是誰？”
“我是美杜莎，上古蛇族的女帝。”虛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你身上流著我的血脈，連你身邊的小白蛇，都是上古蛇族的後裔——你就這麼懦弱，想讓蛇族的血脈斷絕在你手裡？”
“我不是懦弱，我是……”蛇姬想辯解，卻被美杜莎打斷。
“你是沒用！”美杜莎的聲音帶著恨鐵不成鋼，“你以為找許言年幫忙就能解決問題？你以為靠墨塵和蒼烈就能坐穩魔主之位？打鐵還需自身硬，沒有實力，就算彆人幫你一時，你也永遠擺脫不了被欺負的命運！你的野心呢？你的恨意呢？都被屈辱磨沒了？”
美杜莎的話像一把錘子，狠狠砸在蛇姬的心上。她看著自己的雙手，想起了那些屈辱的畫麵，想起了小白蛇的掙紮，心裡的恨意再次翻湧起來。
“可我沒有力量……”她的聲音帶著無助。
“我可以給你力量。”美杜莎抬手，一道淡紫色的光芒注入蛇姬的體內，“這是上古蛇族的本源之力，能讓你擁有操控蛇群、石化敵人的能力。但我不會幫你複仇，也不會幫你爭奪魔主之位——力量是給你自保的，以後的路，得靠你自己走。”
蛇姬感覺到一股溫暖的力量在體內流轉，之前的疲憊和傷痛漸漸消失，指尖甚至能隱約感受到操控蛇群的意念。她驚喜地看著自己的手，又看向美杜莎：“這……這真的是給我的？沒有代價嗎？”
“沒有代價。”美杜莎的目光柔和了一些，“我隻是不想看到蛇族的血脈被埋沒。你和我一樣，都經曆過被羞辱的滋味，也都有一條忠心的小白蛇——我不想你重蹈我當年的覆轍，更不想你浪費了蛇族的血脈。”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魔淵不是你的歸宿，萬妖林和蝕魂穀更不是。在魔淵的東邊，有一座萬蛇山，那裡是上古蛇族的發源地，有無數蛇群和蛇族秘籍。你去那裡修煉，等你真正掌握了蛇族之力，再回來報仇也不遲。到時候，彆說墨塵和蒼烈，就算是許言年，也得對你刮目相看。”
說完，美杜莎的虛影漸漸消散，隻留下一道聲音在殿內回蕩：“記住，蛇族的女帝，從來不是靠依附彆人活下去的——你要靠自己，成為真正的強者。”
蛇姬站在原地，感受著體內湧動的力量，又看了看肩膀上的白蛇，眼神漸漸變得堅定。她明白了美杜莎的意思，也明白了自己之前的愚蠢——靠彆人永遠沒用，隻有自己變強，才能掌控自己的命運。
第二天，蛇姬召集了魔族長老，當眾宣布卸任魔族女帝之位。長老們雖然驚訝，但也樂得如此——他們早就不滿蛇姬的軟弱，立刻推選了一個願意聯合妖族和邪仙修的新魔主。
新魔主上位後，第一時間就派人去萬妖林和蝕魂穀示好，說要和墨塵、蒼烈一起對抗人族。蛇姬站在魔晶宮殿的門口，看著新魔主諂媚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嗤笑——這樣的魔族，早就不是她想要的歸宿了。
她收拾好簡單的行李，抱著白蛇，轉身離開了魔晶宮殿，朝著萬蛇山的方向走去。魔淵的風裹著黑色魔氣吹在她身上，卻再也帶不走她的堅定。她知道，萬蛇山的修煉之路肯定會很艱難，但她不怕——她有了力量，有了目標，還有小白蛇的陪伴。
總有一天，她會帶著萬蛇山的蛇群回來，讓墨塵、蒼烈，還有所有欺辱過她的人，都付出代價。而現在，她要做的，就是在萬蛇山裡，好好修煉，成為真正的蛇族強者。
遠處的人族根據地，許言年正和顧子月他們討論加固防禦陣的事，沒人知道，魔淵裡那個曾經被羞辱的魔族女帝，已經踏上了一條全新的覺醒之路。而萬妖林的墨塵，還在把玩著蝕魂珠，以為蛇姬已經徹底被他馴服，卻不知道，一個讓他日後聞風喪膽的蛇族強者，正在悄然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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