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晶宮的邪霧比往日濃稠數倍,黑沉沉的霧氣裹著殿內泛著幽光的魔紋,將高台上的石椅映得愈發陰森。墨塵剛踏入殿門,就將攥得發緊的黑鏈狠狠砸在地上,鏈身撞碎地麵的魔晶碎片,發出刺耳的脆響:“該死!許言年怎麼偏偏這時候醒來?差一點就能抓住顧子月,剝離她的天道裁決之力了!”
他胸口劇烈起伏,指尖的蝕魂珠因怒意泛著暗沉的紅光,珠身上纏繞的邪霧不安地扭動——西境一戰不僅沒占到便宜,還被許言年的天罰震得靈力紊亂,這口氣憋在他心裡,燒得他幾乎要失控。
老仙帝墨硯緩步走到他身邊,黑鏈在掌心繞了圈,眼底卻沒有半分慌亂,反而透著胸有成竹的篤定:“吾兒不急。方才我去西境支援你時,早已傳訊給東、南、北、中四域的老仙帝,他們帶著邪仙軍,此刻應該已經到魔淵外圍了。”
“父親,你是說……邪仙皇真的派他們來支援我們了?”墨塵猛地抬頭,眼裡的怒火瞬間被驚喜取代,他上前一步抓住墨硯的胳膊,聲音都帶著顫抖,“有了四位老仙帝和邪仙軍,彆說許言年醒了,就算他引來龍神之力,咱們也能把新淵族夷為平地!”
墨硯拍了拍他的手背,嘴角勾起一抹陰笑:“邪仙軍是邪仙皇麾下最精銳的力量,個個能操控蝕靈邪霧,比你手下這些邪仙修強十倍不止。等四位老仙帝到了,咱們再合計合計,定能讓許言年和顧子月付出血的代價。”
話音剛落,殿外突然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像是無數隻重靴踩在魔淵的黑石地上,震得殿內的魔紋都微微發亮。一名邪仙修連滾帶爬地衝進殿內,單膝跪地,聲音帶著亢奮的顫抖:“仙帝!老仙帝!四域老仙帝帶著邪仙軍到了!此刻就在殿外等候!”
墨塵眼睛一亮,連忙整理了一下褶皺的魔袍,又抬手理了理散亂的發絲——他要讓四位老仙帝看到,自己早已不是當年那個需要庇護的少主,而是能掌控魔淵的合格繼承人。他轉頭對身邊的邪仙修吩咐:“去,把枯月牽上來。既然貴客到了,總得讓他們看看,我魔淵的‘誠意’。”
邪仙修領命退下,墨硯看著墨塵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滿意——他這兒子,總算學會了用“手段”鞏固地位,枯月雖已是廢棋,卻還有利用價值,正好用她來討好四位老仙帝。
不過半柱香的時間,殿外就傳來鐵鏈拖地的“嘩啦”聲。兩名邪仙修架著枯月走進來,她身上沒有一絲衣物,蒼白的肌膚上布滿了新舊交錯的傷痕,有的是鐵鏈勒出的紫痕,有的是邪仙修施暴留下的淤青,連腳踝都被鐵鏈磨得血肉模糊。她的嘴被一塊黑色的口塞堵住,隻能發出模糊的嗚咽,長發淩亂地遮住臉,隻剩一雙空洞的眼睛,茫然地盯著地麵,像個失去靈魂的木偶。
墨塵走上前,用腳尖輕輕挑起她的下巴,指尖的邪霧故意蹭過她的傷口,看著她因疼痛而顫抖的身體,嘴角勾起殘忍的笑:“女帝,今日有貴客臨門,你可得好好表現,彆丟了我魔淵的臉麵。”
就在這時,殿外的腳步聲愈發清晰,緊接著是四名老仙帝的聲音,帶著歲月沉澱的威嚴,卻又裹著揮之不去的邪意:“墨硯老友,許久不見,你這魔晶宮倒是越來越氣派了!”
墨硯連忙拉著墨塵迎出去,枯月則被邪仙修拽著,像件展品似的跟在後麵。殿外的廣場上,黑壓壓的邪仙軍站成整齊的方陣,每個士兵都穿著泛著黑芒的邪甲,手裡握著淬了邪霧的長刀,頭盔下的眼睛透著嗜血的紅光。方陣前方,四名老仙帝並肩而立,他們都穿著與墨硯相似的黑袍,隻是袍角繡著不同的魔紋:東域老仙帝袍角是毒蠍紋,南域是蛇鱗紋,北域是蝙蝠紋,中域是蜘蛛紋,每一種都象征著他們操控的邪術。
“參見墨塵仙帝!參見墨硯老仙帝!”邪仙軍見墨塵父子出來,齊齊單膝跪地,聲音震得魔淵的黑霧都微微晃動,手裡的長刀重重砸在地上,濺起一片魔晶碎屑。
墨塵往前走了兩步,抬手示意邪仙軍起身,目光掃過下方密密麻麻的士兵,語氣帶著刻意的溫和:“諸位將士遠道而來,辛苦了。今日我魔淵有貴客,這位是枯月女帝——她深知將士們行軍勞累,自願以身犒勞大家,為諸位緩解旅途疲憊。”他說著,伸手扯掉枯月嘴裡的口塞,卻不等她說話,就用邪霧封住了她的喉嚨,“女帝仁慈,願為魔淵的大業奉獻自己,實為三界少見的明帝,你們說,是不是?”
“臣等叩謝女帝恩澤!”邪仙軍們哪裡聽不出墨塵的意思,紛紛再次跪地,眼底卻閃過貪婪的光——他們早就聽說魔淵有位貌美的女帝,如今見她赤裸著身體,毫無反抗之力,連掩飾欲望的心思都沒了。
枯月的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流,混著臉上的汙垢,顯得格外淒慘。她想掙紮,想嘶吼,可身體被鐵鏈束縛,喉嚨被邪霧封住,隻能任由邪仙軍們用灼熱的目光打量自己,像在看一件任人擺布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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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塵看著這一幕,滿意地笑了,轉頭對身邊的邪仙修吩咐:“將士們連日奔波,彆讓他們等急了。記得事後給女帝用尿清洗乾淨,免得留下異味,汙了四位老仙帝的眼。”
“屬下遵令!”邪仙修們齊聲應下,上前拽著枯月的鐵鏈,將她拖向邪仙軍的方陣。枯月的身體在黑石地上摩擦,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她回頭望向墨塵,眼裡滿是絕望和恨意,可墨塵卻連看都沒看她一眼,轉身迎向四位老仙帝。
“四位叔叔一路辛苦,快進殿內歇息。”墨塵臉上堆起笑容,引著四位老仙帝往殿內走,“殿內已經備好了魔淵特有的蝕魂酒,還有剛煉好的妖丹,定能讓四位叔叔滿意。”
墨硯則拉著東域老仙帝的手,語氣帶著熟稔的寒暄:“老友,你這邪仙軍還是這麼精銳,看來這些年你在東域沒少下功夫。這次咱們五人聯手,定能拿下妖族,再滅了新淵族,讓魔淵成為三界的霸主。”
東域老仙帝捋了捋花白的胡須,眼底閃過一絲傲慢:“墨硯,不是我說你,之前讓墨塵去打新淵族,實在是太冒險了。許言年有界瞳,顧子月有天道裁決之力,沒提前通知我們,怎麼可能打得過?不過現在好了,有邪仙軍在,就算許言年醒了,也翻不了天。”
南域老仙帝接過邪仙修遞來的蝕魂酒,抿了一口,語氣帶著陰狠:“依我看,咱們先彆著急打新淵族。妖族的蒼烈最近在找七十二妖皇本源,要是讓他找到了,實力肯定會大增,到時候再想收拾他就難了。不如先打妖族,奪了妖皇本源,再回頭對付新淵族,這樣既沒了後顧之憂,又能增強咱們的實力,一舉兩得。”
其他三位老仙帝紛紛點頭,顯然都同意南域老仙帝的提議。墨硯笑著說:“我也是這麼想的。妖族向來與咱們魔淵不和,要是讓蒼烈掌控了妖皇本源,說不定會先對咱們動手。先滅了妖族,再收拾新淵族,這才是穩妥之策。”
幾人說著,走進殿內,剛坐下,墨塵就帶著幾名魔族長老走了進來。這些長老個個低著頭,手裡捧著一個黑色的錦盒,看起來十分拘謹——他們早就聽說四位老仙帝手段殘忍,此刻見他們坐在高台上,連呼吸都放輕了。
“四位叔叔,這幾位是我魔淵的長老,手裡捧著的是魔淵年輕貌美的魔族女子的畫像。”墨塵笑著解釋,“四位叔叔剛到魔淵,旅途勞累,這些女子個個精通音律和侍寢之術,定能讓四位叔叔好好解解乏。叔叔們可以隨便選,選好後,我立刻讓人把她們送到各位的寢殿。”
北域老仙帝眼前一亮,伸手拿過一名長老手裡的錦盒,打開一看,裡麵的畫像上,魔族女子個個身姿曼妙,眼神嫵媚,不由得哈哈大笑:“墨塵賢侄有心了!還是你懂我們的心思,等我們好好歇幾日,養足了精神,再帶邪仙軍去打妖族,定能一舉拿下萬妖林!”
中域老仙帝也拿起一幅畫像,手指在畫像上輕輕摩挲,語氣帶著滿意:“不錯不錯,這女子看著就溫順,比我中域那些隻會用毒的魔女強多了。墨塵賢侄,你這人情,叔叔記下了。”
墨塵連忙躬身行禮,語氣帶著謙卑:“能為四位叔叔分憂,是晚輩的榮幸。隻要四位叔叔能助我魔淵拿下妖族和新淵族,以後魔淵的資源,四位叔叔隨便取用。”
殿內的氣氛愈發熱烈,四位老仙帝一邊喝著蝕魂酒,一邊挑選著畫像上的女子,偶爾討論幾句攻打妖族的細節,完全沒把枯月的遭遇放在眼裡,也沒在意那些魔族長老眼底的不安。
而殿外的廣場上,邪仙軍們的獰笑和枯月的嗚咽聲交織在一起,被魔淵的黑霧裹著,飄向遠方。一名年輕的邪仙修看著被邪仙軍們圍在中間的枯月,忍不住小聲對身邊的同伴說:“這女帝也太慘了,之前還是高高在上的魔淵之主,現在卻成了將士們的玩物……”
“你懂什麼?”同伴拍了他一下,語氣帶著警告,“墨塵仙帝說了,這是女帝自願的,為了魔淵的大業,她就該奉獻自己。你要是敢同情她,小心被仙帝聽到,把你也拖去喂蝕骨淵的魔物!”
年輕的邪仙修嚇得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話,隻能轉過身,強迫自己不去看廣場中央的慘狀。黑霧越來越濃,將整個魔晶宮都裹在其中,仿佛要將這裡的罪惡和黑暗,永遠封存起來。
墨塵坐在殿內,聽著四位老仙帝的笑聲,指尖的蝕魂珠泛著越來越亮的紅光。他知道,有了四位老仙帝和邪仙軍的支持,滅妖族、殺許言年、奪天道裁決之力,都隻是時間問題。他抬頭望向新淵族的方向,眼底閃過一絲狠厲——許言年,顧子月,你們等著,下次見麵,我定要讓你們嘗嘗比枯月更慘的滋味!
殿外的黑霧中,枯月的意識漸漸模糊。她能感覺到身體傳來的劇痛,能聽到邪仙軍們的獰笑,卻再也沒有力氣去恨,去反抗。她隻是望著魔淵深處那片漆黑的天空,心裡隻剩下一個念頭:要是當初沒有投靠墨塵,要是當初聽了黑月的話,和人族達成共存,是不是就不會落得這般下場?
可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劇烈的疼痛淹沒。她閉上眼睛,任由黑暗吞噬自己的意識,連最後一絲眼淚,都被魔淵的黑霧吹乾了。魔晶宮的歡聲笑語,邪仙軍的猙獰獰笑,枯月的絕望嗚咽,在這片充滿罪惡的土地上,交織成一曲黑暗的樂章,預示著一場即將席卷三界的血腥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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