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溫!”傅有嬌突然揮起紅藍長鞭,紅色熔岩鞭纏住短刃,藍色湖水鞭裹住韓小溫的腰,把他拉到身邊,“專心點,邪器還會來。”
韓小溫臉一紅,握著驚瀾劍轉身,天水靈光繞在劍上:“多謝有嬌姐!下次一定注意!”話音剛落,一個邪仙修舉著邪鞭衝過來,他立刻想起許言年的話——“你天水靈根軟,我在劍法裡融了點韌勁,遇敵時彆慌”,當下凝神用出赤瀾劍法,“驚瀾逐浪!”
劍光劈在邪鞭上,不僅斷了鞭子,還把邪仙修逼退幾步。韓小溫眼睛一亮,原來先生改的劍法這麼好用,等先生醒了,一定要好好謝他。
“道胤!看那邊!”陳肆突然喊了聲,裂雲槍指向黑袍統領,“他要破防禦陣的薄弱處!”
李道胤轉頭,果然見黑袍統領把邪骨幡對準陣角,黑色邪力像潮水般往陣上湧。他立刻衝過去,斷嶽刀上地火燃得更旺:“陳肆,準備‘裂雲斷嶽’!”
“好!”陳肆應聲,驚雷在槍尖炸響。兩人並肩站在陣前,對視一眼——上次練這招時總差口氣,這次看李道胤地火起,陳肆的驚雷竟順著地火的軌跡纏上去,默契自生。李道胤把地火往地上一砸,裂縫裡湧出道火柱;陳肆的驚雷劈向火柱,天雷與地火絞成道赤藍光柱,“裂雲斷嶽!”
這苦練已久的合擊技,今日終於在實戰中綻放出全部威能。光柱砸在邪力上,“轟”的一聲炸響,黑袍統領被震得後退幾步,邪骨幡斷了個角,捂著胸口咳出黑血:“不可能……你們怎麼會有這麼強的默契!”
“以木為縛!”千汐突然繞到黑袍統領身後,木係靈氣凝成藤蔓,纏住他的腿;緊接著火係靈氣燃起,燒在藤蔓上,“以火為燃!”
藤蔓瞬間燒起來,黑袍統領疼得大叫,想掙開卻被燒得更狠。血兮妃趁機上前,養魂珠的暖光往他頭上一照,他眼神立刻晃了晃,變得迷茫——邪魂侵體的影響被驅散,自身邪力也弱了大半。
“動手!”李道胤大喊,斷嶽刀劈向黑袍統領的肩;陳肆的裂雲槍指向他胸口。黑袍統領想躲,卻被新淵族將士用玄盾擋住,地火與驚雷同時落在他身上,他晃了晃,倒在地上沒了動靜。
剩下的邪仙修見統領死了,邪骨幡也斷了,頓時慌了神,轉身就跑。眾人哪會給他們機會:韓小溫的天水澆散邪霧,千汐的木係纏住逃兵,傅有嬌的長鞭抽向邪力,三藏大師的佛法淨化殘魂,黑月和玄姬守著陣門,李道胤和陳肆追著逃兵打,新淵族將士舉著玄盾圍上去。沒多久,邪仙軍就跑得沒影了。
焦黑的邪霧在晚風裡散成細灰,防禦陣的金光映著地上未熄的地火餘溫,新淵族士兵彎腰撿拾斷裂的邪器碎片。夕陽把最後一縷光鍍在西境的殘垣上,焦土裡已有靈草嫩芽悄悄探出頭。
寢殿的門被輕輕敲響時,顧子月正趴在床邊,盯著許言年眼睫上的微光。她立刻起身開門,就看到眾人站在門外——李道胤左手虎口纏著布條,滲著點血,卻還把斷嶽刀背在身後;陳肆的裂雲槍杆沾著邪魂灼燒的黑印,指尖揉著發酸的肩膀;韓小溫靠在門框上,驚瀾劍斜垂,胸口還在輕輕起伏;傅有嬌的瓷瓶空了一半,千汐的靈草少了幾株,血兮妃的養魂珠光淡了些,黑月、玄姬、三藏大師和新淵族將士,雖都帶著疲憊,眼裡卻亮著勁。
“女帝,我們回來了。”韓小溫先開口,聲音有點啞,卻透著輕鬆。
顧子月的目光掃過每個人的模樣,喉嚨發緊,卻笑著問:“沒受傷吧?”
“就點皮外傷,”李道胤揮了揮纏著布條的手,“傅有嬌給抹了靈液,早不疼了。”
“邪仙軍退了,黑袍統領死了,邪骨幡也碎了,”傅有嬌晃了晃瓷瓶,“剩下的靈液夠大家補靈氣,短期內他們應該不會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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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肆也補充:“三藏大師給防禦陣加了層淨化佛紋,就算邪霧再來,也鑽不進西境。”
顧子月側身讓他們進來,指著桌上的靈茶:“我煮了靈茶,快坐下喝口補補。”
眾人謝過,各自找位置坐下。韓小溫湊到床邊,小聲問:“先生還沒醒嗎?”
顧子月搖搖頭,握緊許言年的手:“守力還在修他的靈脈,剛才指尖動了動,應該快醒了。”
正說著,許言年的眼睫突然顫了顫,左眼的赤紅與右眼的冰藍亮了些,守力的光紋跟著晃。顧子月立刻湊過去,聲音輕得像怕驚到他:“言年?你醒了嗎?”
許言年沒睜眼,卻輕輕回握住她的手,指尖的溫度又暖了點。
眾人都放輕了動作,韓小溫碰了碰陳肆的胳膊,小聲說:“先生肯定聽見女帝的聲音了,等他醒了,我們跟他說‘裂雲斷嶽’成了,還有赤瀾劍法多好用!”他說著抬手按向驚瀾劍的劍鞘,指尖劃過紋路的動作,和許言年教他握劍時一模一樣。
陳肆點點頭,也小聲回:“嗯,讓他看看,我們也能護著西境了。”
窗外的夕陽透過窗欞,落在許言年和顧子月交握的手上,也落在眾人身上。靈燭的光還在燃著,防禦陣的金光在殿外閃著,西境的風裡沒了邪霧的焦糊味,隻剩靈草的清香。顧子月看著許言年沉睡的臉,又看了看身邊的人,心裡滿是安穩——隻要他們在一起,再難的坎,也能跨過去。
許言年的指尖又動了動,像是在回應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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