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年握著人皇劍,輕輕轉動劍柄,劍身上的符文緩緩亮起。他看著林嶽,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絲威壓:“人皇劍認主之前,曾在我與子月頭上盤旋過。它認的,從來不止子月一個。”
話音未落,許言年左眼驟然泛起赤紅,右眼凝出冰藍,額頭上金色的天道天眼緩緩睜開。三種力量交織的威壓擴散開來,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沉重,林嶽感覺自己像是被一座大山壓住,呼吸都變得困難。他盯著許言年額頭上的天眼,突然想起了宗門古籍裡的記載,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你……你身上怎麼會有父神的氣息,還有天道的氣息?”
【喲,這小子還知道父神和天道?】破界驚訝地說道,【看來青山派的古籍裡,還有點有用的東西。】
【彆大意,他現在肯定慌了,但說不定還會有後招。】守序提醒道,【主人靈脈還沒恢複,見好就收。】
許言年沒有回答林嶽的問題,隻是握著人皇劍,語氣冷了幾分:“你還知道父神與天道?不過,趁我未動殺心之時,快滾。”
“滾……我馬上滾!”林嶽再也沒有之前的傲慢,聲音都在發顫。他連忙收起長劍,連滾帶爬地朝著禁地入口跑去,連腰間的玉佩掉在地上都沒敢回頭撿。
看著林嶽消失的背影,許言年才緩緩收起天眼和冰火之力,將人皇劍遞給顧子月。他能感覺到,剛才動用天眼雖然沒消耗靈脈,但身體還是有些發虛——兩成五的靈脈,終究還是太弱了。
【主人,剛才那小子肯定會回去報信,青山派說不定還會派人來。】守序的聲音在腦海裡響起,帶著一絲擔憂,【咱們得提前做準備,不能再像這次這麼被動了。】
【怕什麼!再來人,我幫主人用赤帝之火燒他們個落花流水!】破界滿不在乎地說道,【反正那火不耗靈脈,燒多少都不怕!】
許言年沒在腦海裡回應,而是轉頭看向不遠處的一位長老——那是之前在禁地中負責統籌修士的長老,修為雖不算頂尖,但見識廣博。他走上前,語氣客氣:“長老,可否給我介紹一下這是什麼世界?”
那長老剛才一直看著這邊,此刻見許言年問話,連忙上前一步,眼神裡滿是敬畏——剛才許言年睜開天眼、握住人皇劍的模樣,他看得一清二楚,尤其是那股父神與天道的氣息,讓他心頭震撼不已。他躬身說道:“許先生,這是一個四方勢力盤踞的世界。一方是我們這些人族修士,也就是仙修;另一方是邪仙修,他們其實是魔族,專門掠奪修士的靈脈修煉;還有一方是妖族,隻是近千年來妖族毫無動靜,沒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像是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咱們人族修士中,有不少宗門勢力,青山派就是其中之一。除了青山派,還有丹霞閣、紫極觀和蒼梧宗。這四個宗門裡,青山派是最弱的,他們擅長基礎劍術,卻沒什麼頂尖功法;丹霞閣比青山派強些,擅玩火攻,門下修士大多是火屬性靈脈;紫極觀又比丹霞閣強,他們主修符籙之術,一張高階符籙能抵得上一名中階修士的全力一擊;而蒼梧宗是這四個宗門裡最強的,他們擅長操控妖獸,門下修士身邊都跟著至少一頭高階妖獸,實力深不可測。”
許言年聽完,眉頭微微蹙起,在心裡思索著——魔族、妖族、四大宗門,這個世界的勢力比他想象的還要複雜。他沉默了一會兒,對長老說道:“知道了,多謝長老告知。你們先休息吧,剛才受驚了。”
“許先生客氣了。”長老連忙擺手,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道,“許先生,您……您真是父神轉世嗎?剛才您身上的氣息,還有天眼,都跟古籍裡記載的父神一模一樣。”
許言年看了他一眼,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隻是淡淡說道:“現在說這些,還太早。”
長老見狀,也不再多問,隻是臉上露出激動的神色,躬身說道:“人族有您跟顧女帝在,真是我們的福氣啊!有您二位在,咱們一定能擋住魔族的進攻,甚至能找到妖族的蹤跡,讓人族重新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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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子月走到許言年身邊,看著他蒼白的臉色,輕聲問道:“夫君,你是想平定這個世界的混亂嗎?”
許言年轉頭看向她,伸手輕輕握住她的手,搖了搖頭:“沒必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青山派這次派人來挑釁,我們沒跟他們計較,已經是讓步了。若他們再敢來,或者其他勢力敢主動招惹我們,彆怪我覆滅他們滿門。”
【主人說得對!就該這樣!】破界的聲音在腦海裡讚同道,【誰要是敢惹咱們,就直接打回去,沒必要客氣!】
【還是要謹慎些,畢竟我們對這個世界的勢力還不了解,不能輕易樹敵。】守序說道,【不過要是有人主動挑釁,也不能示弱。】
顧子月看著許言年的眼睛,眼神堅定:“夫君,隻要你想做,我就支持你。而且,我的天道根基能幫你恢複靈脈,隻要你需要,我隨時都能給你輸送靈氣,幫你恢複靈脈。”
許言年聞言,忍不住笑了笑,伸出手指,輕輕點了點顧子月的額頭:“傻丫頭,你是我的妻子,又不是我恢複靈脈的容器。你的天道根基也很重要,不能為了幫我恢複靈脈,損傷你自己的根基。靈脈的事,我自己能慢慢恢複,大不了多吸收幾天人皇劍的靈氣,總能恢複過來的。”
【主人說得對!主母的天道根基可不能隨便動!】破界連忙說道,【實在不行,咱們再找些靈草,讓主母熬成湯,主人喝了也能恢複靈脈,總比讓主母損耗根基好!】
【嗯,靈草湯確實是個辦法。】守序讚同道,【剛才我感知到,禁地附近有不少凝靈草和還魂草,都是補靈脈的好東西,讓主母去采些回來熬湯,主人喝了,靈脈恢複得能快些。】
顧子月聽著許言年的話,心裡暖暖的,她握住許言年的手,用力點了點頭:“好,我聽你的。那我一會兒去附近采些靈草,給你熬靈脈湯喝。人皇劍的靈氣雖然精純,但靈草湯能幫你更快地恢複靈脈,雙管齊下,肯定能早點恢複到全盛時期。”
許言年笑著點頭,目光望向禁地入口的方向——他知道,林嶽回去後,青山派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很快就會派人來報複。但他並不怕,有顧子月在身邊,有人皇劍的助力,還有破界和守序在腦海裡輔助,就算青山派真的派人來,他也有信心應對。
靈泉邊的晨光依舊溫暖,人皇劍靜靜地躺在顧子月的手中,劍身上的銀光與她的天道金光交織在一起,像一道無形的屏障,守護著他們。許言年知道,接下來的日子或許不會平靜,但隻要他們彼此扶持,就沒有跨不過去的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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