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年感受到身後傳來的溫暖力量,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右手抬起,掌心凝結出一團冰藍色的光芒:“終焉玉兔——現!”
冰藍色的光芒瞬間化作一隻溫順的玉兔,玉兔周身縈繞著凜冽的寒氣,與金烏的烈焰交織在一起,一熱一冷兩道力量在半空形成一道陰陽太極圖,太極圖旋轉間,散發出強大的威壓,邪修和青山派弟子們被威壓震懾,竟不敢上前一步。
【主人,元力還在澎湃,您對終焉之力的掌控好像突破了!】守序敏銳地察覺到變化,急切提醒,【趁這機會,讓力量再進一步!】
許言年確實感覺體內的終焉之力前所未有的順暢,他心念一動,半空的金烏與玉兔瞬間融入一片璀璨的星河之中——無數星辰在星河中流轉,淡藍色的銀河像絲帶般纏繞著星辰,星河緩緩旋轉,化作一條巨大的巨龍,巨龍張開巨口,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朝著邪修和青山派弟子俯衝而下!
“快跑!”邪修們嚇得魂飛魄散,轉身就想逃。許言年眼神一凝,隻覺對終焉之力的操控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精妙境界,元力仍在奔騰,他竟能讓力量再次變幻形態。他緩緩抬手,掌心凝聚起一團淡白色的光芒,聲音沉穩有力:“終焉天雲——現!”
淡白色的光芒瞬間化作一片厚重的雲層,雲層籠罩在宮門上空,形成一道堅固的防禦光盾,將試圖逃跑的幾名邪修和青山派弟子擋了回來。天雲光盾與鎮邪陣的光罩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屏障,將所有敵人困在其中。
短短幾個呼吸間,戰場上的邪修和青山派弟子已死傷殆儘,隻剩下林嶽和幾名奄奄一息的青山派弟子。許言年緩緩走向林嶽,腳步沉穩,每一步都像踩在林嶽的心上。
林嶽再也沒有之前的囂張,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帶著哭腔求饒:“許先生,我錯了!我不該跟邪修勾結,不該對您動手!您不能殺我,殺了我,丹霞閣、紫極觀和蒼梧宗不會放過您的!他們會聯合起來圍攻您!”
許言年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眼神裡沒有絲毫波瀾:“晚了。”
話音未落,許言年伸手抓住林嶽的脖頸,輕輕一擰——“哢嚓”一聲脆響,林嶽的腦袋被擰斷,鮮血噴濺而出,屍體軟軟地倒在地上。幾名殘存的青山派弟子嚇得渾身發抖,卻被天雲光盾擋住,最終被禁軍衝上來斬殺。
解決完敵人,許言年轉身看向鎮邪陣——光罩上的符文已經黯淡,顯然支撐不了多久。他深吸一口氣,調動體內僅存的元力餘波,將終焉之力與鎮邪陣的力量徹底融合。淡金色的鎮邪符文與星河的淡藍色光芒、天雲的白色光盾交織纏繞,最終化作一道布滿終焉符文與鎮邪符文的全新陣法,金、藍、白三色光芒輪轉不休,如三足鼎立般穩固,“終焉鎮邪陣”四個無形的字仿佛烙印在陣法之上,將整個宮門牢牢護住,不僅繼承了鎮邪陣的淨化之力,更融入了終焉之力的守護與威懾。
做完這一切,元力的超頻狀態徹底褪去,靈脈燃燒的代價瞬間席卷全身。許言年身體一軟,重重癱倒在地,他沒有陷入昏迷,卻感覺渾身骨骼像被重錘砸散,每一寸經脈都傳來密集的針紮般劇痛,眼前陣陣發黑,連抬起一根手指都要耗儘全身力氣,素色錦袍早已被冷汗浸透,貼在冰涼的皮膚上,靈脈更是微弱到幾乎感受不到,隻剩不到一成的本源在苟延殘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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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你怎麼樣?疼不疼?靈脈快見底了!】破界的聲音帶著慌亂和心疼,【早知道就不讓你把元力用到極致了,這副作用也太恐怖了!】
【元力的代價本就如此,主人能撐到現在,已經是憑借強大的意誌在硬扛。】守序的聲音也帶著擔憂,【先穩住氣息,主母馬上就到。】
顧子月見狀,心臟猛地一緊,立刻快步衝了過來,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扶起許言年,聲音帶著急切和哽咽:“言年,你怎麼樣?是不是很疼?我這就給你傳天道之力!”她伸手緊緊握住許言年的手,將天道裁決之力源源不斷地注入他的體內,指尖的顫抖泄露了她的擔憂。
【主人,許先生好難受的樣子,咱們多傳點力量給他,再多傳點!】清鳶的聲音帶著哭腔,拚儘全力調動人皇劍的靈韻,融入顧子月的天道之力中,一同湧向許言年。
許言年靠在顧子月懷裡,呼吸急促而微弱,他看著顧子月泛紅的眼眶,用儘全身力氣擠出一個虛弱的笑:“沒事……彆擔心,隻是……靈脈透支了,休息幾天就好。”
皇室長老和禁軍們圍了過來,看著癱倒在顧子月懷中、毫無往日威風的許言年,眼中滿是敬佩和心疼。長老蹲下身,聲音帶著愧疚:“許先生,是我們人族拖累了你。快,我們扶您回殿內,我已經讓人備好最好的靈草,一定能幫您儘快恢複靈脈。”
許言年點了點頭,在顧子月和兩名禁軍的攙扶下,艱難地站起身。他回頭看向宮門處的“終焉鎮邪陣”,三色光芒在夜空中熠熠生輝,像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守護著身後的皇宮與子民。雖然靈脈枯竭,身體劇痛難忍,但他知道,這一戰,他們贏了。
顧子月小心翼翼地扶著許言年,一步一步慢慢走向大殿,生怕動作幅度太大弄疼他。夜色依舊深沉,但“終焉鎮邪陣”的光芒卻像一盞永不熄滅的明燈,照亮了前行的路。許言年靠在顧子月的肩上,感受著她掌心的溫暖和小心翼翼的嗬護,心中滿是安穩——隻要有她在身邊,就算靈脈耗儘,就算要承受再大的痛苦,他也甘之如飴。
【主人,主母真的把你當成寶貝在護著,剛才扶你的時候,連呼吸都放輕了。】破界的聲音軟了下來,【以後可彆這麼拚命了,要是主母哭了,我可哄不好。】
【放心,有主母的天道裁決之力和靈草湯,主人的靈脈會慢慢恢複的。】守序的聲音帶著釋然,【而且“終焉鎮邪陣”足夠堅固,短時間內,沒人能突破這道防線。】
顧子月的腦海裡,清鳶的聲音帶著軟糯的決心:【主人,等回了殿內,我就守在許先生身邊,用靈韻幫他溫養靈脈,一定讓他快點好起來!】
【好,我們一起陪著他。】顧子月笑著回應,低頭看了眼靠在自己肩上、臉色蒼白卻依舊溫柔望著她的許言年,眼神裡滿是心疼與愛意。
一行人緩緩走進大殿,殿內的燭火依舊明亮,映照著眾人疲憊卻欣慰的臉龐。許言年被扶到軟榻上躺下,顧子月立刻坐在他身邊,輕輕為他擦拭額頭的冷汗,動作輕柔得像在嗬護易碎的珍寶。皇室長老讓人端來熬好的靈草湯,顧子月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勺,吹涼後喂到許言年嘴邊:“言年,喝點靈草湯,對靈脈恢複有好處。”
許言年順從地喝下,溫熱的湯水流進喉嚨,順著經脈緩緩流淌,為枯竭的靈脈帶來一絲微弱的暖意。他閉上眼睛,靠在軟榻上,感受著顧子月的陪伴和清鳶的靈韻溫養,疲憊感漸漸襲來,卻帶著前所未有的安心。
窗外,“終焉鎮邪陣”的三色光芒依舊閃爍,守護著人族皇宮,也守護著這來之不易的安寧。許言年在朦朧中暗暗發誓——下次,他一定要更好地掌控元力,不再讓她為自己擔心,要用更穩妥的方式,守護好她,守護好這人族的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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