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麼。】心魔的聲音帶著一絲戲謔,【你倆雖然不會消失,但以後出現的次數,會有限製。】
【什麼限製?】守序立刻追問,語氣凝重。
【就是在絕境中,你倆就彆想出來了。】心魔的聲音輕飄飄的,卻讓破界瞬間炸毛。
守序皺了皺眉,沉吟道:【你是說,當主人靈脈耗儘,進入元力期的時候?】
【那你要是在元力期把主人拉入深淵怎麼辦?】破界急忙問道,語氣裡滿是不放心,【之前你可是一直想控製他!】
【你傻逼?】心魔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毫不掩飾的嫌棄,【終焉之力裡本就藏著守力,能自動觸發,幫他穩住心神,你以為我白跟你解釋這麼久?白癡!】
破界被懟得啞口無言,隻能悻悻地閉了嘴,腦海裡還在琢磨著心魔的話。心魔沒再理會他,聲音漸漸淡去:【記住,他不是我主人,我就是他,他就是我,你們倆隻需要守著他就行。況且…我倒覺得在元力期出現也不錯,畢竟絕境裡的殺戮,最有意思了。】
心魔的聲音徹底消失後,許言年才緩緩回過神,意識短暫地清晰了幾分,後背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可體內的終焉之力卻如同活水般流轉,溫順得不像話。就在這時,城外突然傳來一陣更劇烈的喊殺聲——邪仙修見魔將被殺,竟然發起了最後一次總攻,密密麻麻的黑甲士兵如同潮水般湧來,魔氣幾乎遮蔽了天空。
許言年眼神一凜,抬手對著天空,掌心的終焉金烏驟然散開,化作漫天猩紅的光點,隨後這些光點迅速彙聚,形成了一條浩瀚的猩紅星河,星河傾瀉而下,如同天塌般砸向邪仙修的陣營。慘叫聲此起彼伏,邪仙修紛紛被星河的力量砸倒,骨骼碎裂的聲音不絕於耳。片刻後,星河散去,戰場上隻剩下一個渾身是血的邪仙修,正瑟瑟發抖地躲在斷牆後。
許言年一步步走過去,聲音冷得像冰:“邪仙皇呢?他怎麼沒來?”
那邪仙修嚇得渾身發抖,結結巴巴地回道:“沒…沒來…皇…皇說等您力竭了,再親自來…來取您的命…”
許言年眼底閃過一絲殺意,不等對方說完,伸手扼住他的喉嚨,輕輕一擰,隻聽“哢嚓”一聲,邪仙修的腦袋無力地耷拉下來。他鬆開手,轉身走向顧子月,可剛走兩步,熟悉的靈脈疼痛感再次襲來,雙腿一軟,差點摔倒。
【主人,你體內的靈脈還有兩成,剛剛那招終焉星河消耗太大了。】守序的聲音帶著一絲擔憂,【心魔剛剛是不是又對你做了什麼?】
許言年扶著牆,在腦海裡咬牙道:【心魔,你給我出來!你到底搞了什麼鬼?】
【忘了告訴你了。】心魔的聲音懶洋洋地響起,【猩紅版的終焉金烏和終焉星河,兩個技能加起來,剛好消耗八成靈脈。】
“我套你個猴子!”許言年忍不住低罵出聲,“以前正常版的一個技能才消耗三成,你這倒好,直接翻了一倍還多!”
【正常版?】心魔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自從我融入你體內,正常版的終焉之力就已經消失了啊,現在你用的,都是融合了我力量的新形態,消耗自然大些。】說完,心魔的聲音便徹底消失,任憑許言年怎麼呼喚,都沒再回應。
【主人,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破界連忙出來打圓場,【雖然消耗大了,但力量強度至少提升了三倍,剛剛那招終焉星河,一下子就解決了大半邪仙修,多劃算!】
【就是,主人。】守序也跟著附和,【而且我發現,你現在的體質似乎變成了高爆發高恢複,剛剛靈脈隻剩兩成,這才短短片刻,已經恢複到三成了。】
許言年聞言,挑了挑眉,轉頭看向腦海裡的破界和守序,語氣帶著一絲調侃:“哦?這麼厲害?來,你倆出來,我跟你倆單挑試試。”
破界瞬間蔫了,連忙求饒:【主人我錯了!您可彆關閉力量共享啊,我倆要是沒了您的力量,連反抗都做不到!】守序也默契地閉了嘴,畢竟現在的許言年,融合了心魔的力量,彆說單挑,就是把他倆從體內剝離出去,也不是難事。
許言年忍不住笑了笑,剛想再說些什麼,突然察覺到體內的靈脈又熱了起來——原本三成的靈脈,竟然在短短幾息間恢複到了五成,而且還在緩慢提升。他驚訝地挑眉,在腦海裡問道:【守序,這恢複速度…正常嗎?】
【不太正常。】守序的語氣帶著一絲凝重,【比之前快了至少五倍,更像是…有神明的自愈之力在加持。】
“言年,你怎麼樣了?”顧子月快步走過來,伸手扶住他的胳膊,眼神裡滿是擔憂,“剛剛那招消耗太大了,你彆硬撐。”
許言年搖了搖頭,反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溫度漸漸回暖:“沒事,靈脈在恢複,比之前快很多。”他頓了頓,看向遠處漸漸平息的戰場,眼底閃過一絲猩紅,“邪仙皇這次沒來,下次…就該輪到我去找他了。”
顧子月看著他眼底的猩紅與天藍交織,又看了看他額頭上若隱若現的金紅色天眼,心頭忽然安定下來——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隻要他還是那個願意為她擋刀的許言年,就夠了。而此刻,許言年的腦海裡,心魔的聲音再次響起,卻隻有一句極輕的低語,消散在意識深處:【好好活著,好好守護,彆讓我失望啊…】
城外的終焉鎮邪陣依舊在流轉,隻是這次的光紋裡,多了猩紅與天藍的交織,如同神明與魔主共同許下的誓言,在天地間悄然回蕩。所有人都知道,這場戰爭,才剛剛開始,而許言年的半神半魔之路,也終於踏上了正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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