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杏安堂專門給人梳筋理脈正骨的老師傅,幾十年的手藝,現在算是傅覺民練武的“私人理療師”。
正如傅覺民想的那般,隻要他乖乖在家,不闖禍不惹事,不管做什麼,大概率都會得到老爹傅國生的支持。
自他跟李同練武後的第二天,每天吃的,就成了福瑞樓大師傅精心烹調的滋補藥膳。
練武後的第三天,杏安堂就來了兩人常住傅家,一個專門給他練武後按摩解乏,一個則每天盯著他的身子,唯恐練功時落下什麼傷痛病根。
也正是如此,傅覺民這一個多星期下來,身體壯得飛快。
原本大病一場後稍顯瘦弱的身體,如今也變得飽滿勻稱起來。
傅覺民趴在軟榻上,一邊享受著按摩,一邊嘬著一旁小槐花喂來的冰鎮酸梅湯,盯著自己的角色麵板看。
沒看麵板上邊的幾行字,而是底下那個形似太極魚的圓槽。
和一個多星期前相比,這圓槽左邊的空槽此時已經快有一半被藍色的能量給填滿。
傅覺民也是不久前才發現,圓槽裡的能量積累似乎跟他每日的鍛煉進補有關。
練武前不見動彈,自從練武之後,就蹭蹭漲得飛快,每天都肉眼可見的變多,照現在的進度下去,估計再有半個月時間,左半槽的能量就該徹底滿了。
至於滿了後會發生什麼,他不清楚,隻有等到時候才知道。
傅覺民在軟榻上趴了半個小時,杏安堂的理筋師傅給他全身肌肉做完按摩,又細細塗上專門護理保養的藥油。
“傅少爺,好了。”
傅覺民應一聲,從榻子上起來,不自覺地伸個懶腰,舒服得全身筋骨發出一連串清脆細密的爆鳴聲。
“少爺,您還接著練嗎?”
一旁給他扇了半天扇子的小槐花擦了擦額頭的汗,問道。
“先不練了。”
傅覺民擺擺手,問:“槐花,你見到同叔了嗎?”
“沒呢,一上午都沒見李爺。”
小槐花搖頭。
傅覺民撇撇嘴,李同答應今天要教他點新東西,他原本還頗為期待,結果從起床到現在都找不見李同的人,總不能臨時有事放他鴿子了吧。
“算了,練會兒槍去。”
傅覺民抖抖身子,披上衣服,從軟榻邊的果盤裡抓了顆脆李一邊吃一邊朝屋子方向走,這會兒日頭也升高了,外邊熱得不行。
就在前幾天,傅國生給他身邊派了兩個人。
一個叫馬大奎,一個叫錢飛,說是從二叔傅國平那調來的,民務處的精英好手,專門負責保護他的安全。
傅覺民手裡有把左輪,正愁沒地方學槍,於是每天站樁站累了,沒事就讓這倆保鏢陪他練槍,幾天下來,槍法練得也算是有模有樣。
至少二十米外擺的泥陶罐子,左輪的六發子彈一口氣打完,總能打中一兩個。
運氣好,能中三個。
雖然已經在練武,但傅覺民對火器的追求一直也沒放下。
畢竟武道上想要取得一定成就,耗時太長,短時間內能迅速提升他自保能力的,也隻有槍械了。
傅覺民走,蘋果樹底下的一大攤子也立馬跟著撤掉。
沒走幾步,就聽到一陣汽車喇叭的聲響。
傅覺民停下腳步,眯起眼睛朝大門的方向望去,隻見傅家大宅正門的車道上,幾輛小汽車正首尾相連地前後朝內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