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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冷刃逼供為破局,仁心留命守初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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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嶽聲色俱厲,那森冷刺骨的話語讓那名小小的府兵猛然打了個冷戰。這些日子,他們這一層的府兵過得並不好,尤其像他這等這種府兵,不過是壬葵水堂中最下等的小卒。江湖上雖傳得神乎其神,提起“親王府”便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可他們自己心裡最清楚:府中等級森嚴,規矩如山,稍有差池,便是殺身大禍。

以他這種低等府兵的身份,平日裡所能接的,也不過是些二流幫派之間互相傾軋、暗殺的活計,從未接觸過真正要命的大事。像今天這般被派去潛入汴京兵營、探查情報,實乃生平頭一遭。偏偏還未摸清局勢,便被人識破,反手就成了俘虜。

像他這等府兵本就不會知道什麼高層的隱秘,因此也自如不能給他配備那種見血封喉的劇毒,況且一般來說,自己平素裡極少失手,就是偶然被擒,憑借親王府凶狠的名頭,隻怕也能全身而退,最不濟也不過是被人暴打一頓扔如河中,卻不想如今擒他的壯漢似乎對親王府的製度與府兵的習性了若指掌,下手更是毫不留情,普一出手便敲齒斷臂、下手狠辣。等他清醒過來時,早已渾身巨痛,口中無牙,四肢儘折,慘不堪言。

“大爺,前輩,我真沒乾什麼壞事,您就高抬貴手,把我當個屁給放了,饒了小的這條命吧!我不過是個最低等的府兵,哪裡識得什麼親王大人啊……”那小小的府兵說著,雙眼亂轉,目光在秦嶽與歐陽林身上來回掃動,唇角哆嗦,語氣哀求。隻是他始終不敢去看那正站在一旁、渾身散著陰冷殺意、嘴角掛著嘿嘿獰笑的高陵山。話音未落,他的聲音早已顫抖不已,沒有牙的嘴裡吐出著含糊不清的求饒。

然而他這一番話還沒說完,就見高陵山的眼神驟然一變,像一頭嗅到血腥的孤狼,忽地抬起頭來。那種饑餓又興奮的光在他眼底閃爍著,臉上浮出一種既滿足又渴望的神情。他緩緩踏前一步,語氣低沉沙啞,帶著掩不住的對於鮮血的渴望:“師兄,我看這小子不老實,不如讓我和他好好聊聊。”

說完,他也不等秦嶽和歐陽林答應,手腕一翻,輕輕抄起那府兵的一條腿。那動作穩而有力,卻透出幾分殘酷的從容。把手中的鏽刀慢慢的在那人的腿上輕輕的壓了上去,緩緩的在他的小腿肉厚的地方,輕輕的劃過,那鋒利的刀尖帶來了隱隱的刺疼,鏽跡斑斑而又參差不齊的鈍刃則是如同鋸子滑動般的沉悶的鈍壓,高陵山的動作及其精準,刀鋒劃過那名府兵的小腿,止疼不傷,這一下分明隻是嚇唬,卻並沒有劃破那名府兵的皮肉。

那府兵隻覺一陣陰冷自刀刃傳入肌膚,寒意沿著骨頭一路竄上,凍得渾身起滿雞皮疙瘩。高陵山低低地笑著,笑聲裡帶著狠意與怨毒:“小子,算你走運——我那愛妻,就是死在你們壬葵水堂的手裡。你要是真有膽子,就一句話也彆說,讓我慢慢玩玩,先收點利息再說。”

“我說!我說——!”那名小小的府兵早已嚇得體若篩糠,渾身顫抖,聲音破裂。他不顧身上的劇痛,拚命掙紮,大喊大叫,涕淚齊下,隻求高陵山和他手中的那柄鏽刀能遠離自己半步。那種恐懼是刻進骨頭裡的,他連折斷四肢的疼痛都全然忘卻,隻是一味地在地上拚命的蠕動著,扭曲著,身子蜷曲成一團,如同一條離水的魚,又像是一隻掙紮的蟲子,卻無論如何也逃不出那幾人的手心。

緊接著,一股刺鼻的腥臊之氣在空氣中彌漫開來,眾人俱是皺眉不語。隻見那府兵褲襠之中滲出一片渾濁的黃水,從布料中央一點點洇開,在地麵上蔓延出一圈晦暗的汙痕。高陵山、秦嶽與歐陽林三人相視,神情間皆隱隱浮起幾分複雜與不忍。這般逼問、折磨一個重傷的俘虜,本非他們的本意。隻是眼下形勢危急,閆海陵那一掌受傷的傷勢並不知道到底如何,亦不知道何時又能複原如此。此刻若是尚存一分婦人之仁,便是誤了天下大局。三人心念一轉,隻得硬起心腸,麵色沉冷,靜靜地看著那名府兵在地上徒勞掙紮,任憑他哭嚎,任憑他哀求。

高陵山那柄匕首重新拿在手中,他厭惡的輕輕踢了踢那個痛哭流涕的府兵,皺著眉的把他拖拉到旁邊一處乾淨的空地上。那府兵的身子在地上滾了兩下,發出悶響,卻連哼都不敢哼。高陵山緩緩彎下腰,手腕一翻,把柄鏽跡斑斑的匕首在那府兵眼前輕輕一晃,倒提在手中,陰森森的目光自那人的胸口到腹間的方向緩緩的移動,動作極慢,像是在耐心地尋找一處最柔軟、最容易下刀的地方。屋內的空氣幾乎凝成一團,唯有高陵山的麵容在燈燭的照耀下陰沉不定,隨著燭花的跳動忽明忽暗,更是平添了幾分恐懼。

就當這滿含殺意的目光死死的盯在那名府兵的身上之時,忽聽秦嶽低聲出言,語氣平靜的仿佛沒有含有一絲人類的情感:“夠了——師弟,先彆玩了,聽聽他到底能說些什麼。”高陵山聞言,嘴角微微一扯,露出一個好事被打擾的不滿的冷哼。他手腕一抖,將匕首收回衣袖,隨手輕輕的拍了拍那府兵的臉,讓那個小小的府兵又是渾身一抖,卻是連微微抽泣的聲音都嚇得停止了,陰冷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玩味:“小子,聽見了吧?我師哥開了口。好好說,說得周全點——興許我們的少東家一高興,還能格外開恩,網開一麵,放你一條生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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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府兵劇烈喘息,臉頰鼓得通紅,口中呼吸聲短促而急促。秦嶽與歐陽林並無逼催,隻是靜靜地望著他,目光沉得像塊石頭。唯有高陵山在一旁冷笑,把那柄鏽跡斑斑的匕首把玩於掌間,時而拋起,時而接住;匕首在燈燭下投出的影子忽長忽短,忽明忽暗,斜斜地映在府兵的臉上與身上,像是一隻無形的枷鎖。“說罷,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看看夠不夠讓你死的痛快一點,或是買你這條命。”看到那個府兵喘息稍定,歐陽林不緊不慢的輕輕開口,語氣輕輕的如同閻王的低語,又像是催命判官的審判,聲音如同一把利刃一樣牢牢的紮進了那個府兵的心中。

“是,是!”那名府兵顫聲連連,聲音裡帶著破碎的哭腔,像是連自己在說什麼都不明白,隻是本能地應和著。

他劇烈地喘息了好一陣,胸膛急促起伏,喉嚨裡發出粗重的嘶聲。片刻之後,他的聲音終於從顫抖中斷斷續續地擠了出來:“小的……小的名叫壬七十二,是前年才被收進水堂的新人。至於——至於親王大人在哪裡……小的真的不知道啊!”

“嗯——”

歐陽林微微眯眼,神色冷得像一潭死水。他輕輕一聲冷哼,聲音不高,卻讓屋中氣溫似乎又低了幾分。“高大哥,”他不急不緩地開口,語氣平淡,卻透著一股讓人脊背發寒的鎮定,“他交給你了——讓他好好想想,仔細回憶回憶,也許能想明白點什麼。”

“不!不!不!我說的都是真的——”壬七十二忽然絕望地嘶聲大吼,嗓音沙啞發裂,字句烏裡烏塗,像是在極力把話從喉嚨裡擠出來一般:“自……自從三天前,堂主忽然失蹤,水堂便是群龍無首!這幾日所有的命令,全都是從城西一個小村莊傳來的——就、就是那裡傳出來的!”

“嗯——?”歐陽林輕輕的又是冷哼一聲,聲音卻依然是淡淡的沒有一絲的波瀾,仿佛直到此時此刻,他真正的成了那個權掌天下,翻手成雲,覆手為雨的天下樓少當家,“仔細的說來聽聽?”

“大人!我說了,您能饒我一條活命嗎?”壬七十二的聲音顫抖破碎,幾乎帶著哭腔。然而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歐陽林那冷若寒鐵的聲音硬生生截斷:“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歐陽林的語氣平靜,話音卻冷得嚇人:“說了我會很高興,不說也不過就是多費點事而已。”歐陽林的冷的嚇人,沒有一絲溫度,平靜到近乎殘酷。唯有秦嶽敏銳的發現,歐陽林背在身後的手正在微微的顫抖。那微微顫抖的手卻是在不經意間,卻泄露了他內心深處的緊張與不安。秦嶽隨意的上前了半步,用身子影住了歐陽林的身子,輕輕的握住了歐陽林那因為緊張和不忍而顫抖的手,隻覺著歐陽林的掌心滲出了冷汗,觸手冰涼,秦嶽悄悄的用力的握了一下,用自己那溫暖的大手為他帶去了些許的力量和勇氣。

壬七十二終於徹底絕望了。他深深地長歎一聲,那聲音又低又沉,像是從胸腔深處被擠出來的一口廢氣。那一刻,他整個人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軟倒在地,連眼神都失去了焦點。那眼神裡不再有半分求生的欲望,隻剩下一種無力的、渴求速死的絕望。他緩緩閉上眼,沉默了良久,像是在與自己作最後的掙紮。許久之後,他才又艱難地抬起頭,目光在三人臉上掠過,聲音低啞而緩慢:“我說的都是真的。”

他頓了頓,喘息幾下,才又斷斷續續地開口:“親王府的規矩一向如此——所有命令都是自上而下傳達,下頭的人永遠不能知上頭是誰。壬葵水堂的人,多半擅長易容,往往連同堂之人也認不出真麵目。唯有以暗語相接,才能分辨身份。”

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聲音發乾:“我平日裡經營者一家豆腐坊,上家與我接頭的暗語,是連說四遍——‘給我一碗油豆腐’。多說一遍,少說一遍都不行,唯有對上聽到暗語,才能交托消息。隻是這暗語每隔一段時日便會更換,新的暗語也隻有在舊語對上之後,上家方能告知。”

他劇烈地喘了幾下,胸口起伏得如同破風箱一般。他當然明白,壬葵水堂的運行機密向來是王府中最大的禁忌,自己泄露了一絲已經是萬難活命,可是說一點是死,全說了也是死,他想起壬葵水堂對待叛徒那些酷刑,不禁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脊背上冷汗直流。此刻反倒覺得,用這些秘密去換一個乾淨利落的死,也算是種解脫。他長出一口氣,像是卸下了什麼重擔一樣,又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接著一口氣的往下說:“按理說,我的級彆不可能在接觸更高的人物了,卻是沒想到幾個月之前,壬葵水堂的堂主突然找到我,說是親王大人有令,讓我們放下所有的任務,全力往城防軍中滲透,傾軋。堂主大人甚至還把水堂的所有高層都隱隱的安排進了城防軍務之中,我這等小人物自如不在他的眼中,反而就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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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壬七十二的聲音一滯,他輕輕咳嗽了一聲,微微喘了口氣,接著說道:“兩三日前,壬葵水堂中突然傳出堂主已死的消息,可是緊接著就有人突然用密語號令我們按兵不動,可我這裡接到的命令不同,叫我暗探神兵營,若有所得,立刻將情報送往城西四十裡外的一個小村。那人說,說出密語:‘羊事,馬事都是事’屆時自然會有人接應。”他停了一停,眼神中浮出一絲如釋重負,終於解脫的輕鬆,又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急急補上一句:“對了,那個人的聲音喘息的厲害,而且那個村子我去過,幾乎人都跑的差不多了,隻有一戶人家有人居住,一個主家帶著七八個家丁。”說著他把眼一閉,喘著氣接著說道:“還請大人給我一個痛快吧。”

壬七十二雙眼緊閉,連頭都垂在地上,整個人的精氣神全數散儘,仿佛連活著的執念都被抽走了,隻剩下最後一絲微弱的氣息。他嘴裡輕輕呢喃著,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師妹……我錯了,我當年就不該貪那點富貴……不知你……嫁人了沒有……”話未完,兩行清淚順著麵頰滑下,在灰塵中折出一絲冷光。“大人,還請……給我個痛快吧。”他低聲道,聲音裡帶著懇求的疲憊。然而預想中的刀鋒並未降下。

他隻覺四肢猛然一陣劇痛,隨即又有一股溫熱的氣息從斷骨間彌漫開來,一陣輕涼之後,身體裡竟升起一股暖洋洋的舒服感。嘴中似乎被塞入了什麼藥物的苦香,他勉強睜開雙眼,隻見秦嶽、高陵山與歐陽林三人正俯身在前,替他接續斷骨。歐陽林將一隻小小的藥瓶收回懷中,神色平靜。

壬七十二滿臉茫然,不解地望向幾人。陵山眼神一凜,厲聲喝道:“看什麼看!老子恨的是親王府,但冤有頭,債有主——我的仇人,隻剩那閆海陵一個!我還不屑拿你出氣。”說著,他又指了指正忙著整理藥物的歐陽林與秦嶽,聲音沉穩:“我師兄與少東家是什麼身份?豈會臟手殺你。隻希望你說的都是真的。”

他頓了頓,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嘿……這親王府,可是禍亂武林多年的毒蛇,如今又敢勾連大金,殘害我大宋——老子這輩子,還沒這麼痛快過!”說罷,高陵山彎腰,將壬七十二輕輕抬起,抱到街口一間郎中門前,輕輕放下。他敲了敲門扉,扔下一錠雪亮的銀子。屋內的燈火隨即亮起,門緩緩推開。高陵山轉身,頭也不回,踏著夜色往回走去。那背影一閃,已沒入汴京的陰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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