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繡鞋遺落留痕跡,祠堂森嚴掩機謀_青燈照劍影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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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繡鞋遺落留痕跡,祠堂森嚴掩機謀(1 / 1)

與此同時,秦梓蘇猛地推開擋在門前的守衛,趁著眾人猝不及防,奪門而出。她跌跌撞撞地順著村中的小路狂奔,腳下的碎石與凍土被急促的腳步踩得咯吱作響。冬夜寒風撲麵而來,猶如一柄柄冰冷的刀鋒,割得她麵頰生疼,卻絲毫不能阻擋她倉皇的腳步。

整個王家村在夜色籠罩下顯得陰森異常,四處靜謐無聲,唯有不知從哪傳來的犬吠忽遠忽近,像是幽魂低泣。路旁的屋舍間,土腥氣味濃烈撲鼻,時不時夾雜著一陣若有若無的竊語聲,仿佛有人在黑暗中冷眼注視著她的狼狽身影。秦梓蘇心中惶然,仿佛置身於一張無形的大網之中——整個村子都像是一頭張牙舞爪的猙獰惡鬼,陰影就是它森冷的獠牙,死死咬住了她的咽喉。

她的胸口急促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帶著驚恐與絕望。秦梓蘇隻覺得自己不過是一隻誤入蛛網的飛蟲,拚命拍打著翅膀,滿心掙紮,卻始終無法飛脫那無形的禁錮。一步一步,她跑得越快,那種束縛的窒息感越濃,仿佛整個天地都在收攏,將她推向無法逃離的深淵。

再往前走了幾步,漫天的狂風驟然大作,夾雜著片片雪花呼嘯而至,如同無數鋒利的刀刃般狠狠割在她的臉上,生疼刺骨。她身上不過單薄的衣衫,根本無法抵禦這股淩厲的寒風,寒意瞬間滲入肌膚,直透骨髓,逼得她牙關打顫,渾身微微發抖。可即便如此,她依舊不敢有絲毫分神,更不敢忘記此行的真正目的——這一切,正是與秦嶽早已商議好的戲碼。她要裝作一個被兄長斥責後負氣出逃的可憐少女,借此混淆視線,暗暗探查這王家村的虛實。

隻是此時,刺骨的寒風裹挾著陰森的氣息撲麵而來,讓她心底忍不住生出一絲畏懼。她本能地想要運起玄功護體,驅散這股寒意,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她耳邊驟然響起了一聲極其細微的“嘎巴”,仿佛是瓦片在夜風中被踩碎的脆響,自她頭頂的黑暗中傳來。緊接著,一道森冷而淩厲的目光驟然鎖定了她,帶著滔天的殺機,猶如利刃般死死釘在她雪白纖細的脖頸上。那股殺意之鋒銳,竟令她的肌膚都生生發緊,心頭驟然一沉,不由自主地想要全身緊繃,暗暗凝神戒備,隨時準備應對那潛伏在黑暗中的致命一擊。

秦梓蘇心中明白,自己此刻早已落入王家村眾人的暗中注視之下,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眼底,稍有差池便可能引來殺機。此時,她幾乎感覺到自己命懸一線,萬萬不可露出哪怕一絲破綻。她強行壓下體內武者的本能,將那股隨時迸發的警覺與反擊欲望牢牢鎮住,偏偏裝作渾然不覺的樣子。她緩緩把雙手抱到胸前,把整個人縮成一個怯懦無助的小團,仿佛風雪中隨時會被吹散的孤雛。

她輕輕蹲在冰冷的雪地裡,肩頭微微抖動,淚光點點,自憐自艾,聲音嬌弱而斷續:“臭哥哥……以後再也不理你了。小林子也不來找我,我就當一個沒人要的小孩罷了……再也不要回去了……”哭聲低低,卻帶著一種脆弱的委屈,恰似一個受儘欺負的少女心聲。她一邊輕聲哭訴,將自己完全投入到這場演戲之中,一邊卻暗暗凝神,耳力放到極致,竭力捕捉四周風聲草動,心底戒備如刀鋒般緊繃。

屋頂上的那名殺手好整以暇,半眯著眼,似笑非笑地俯瞰著蹲在屋後雪地裡的秦梓蘇。看著她肩頭微顫、泣聲低回的模樣,他竟像是在觀賞一場取樂的鬨劇,眼底閃過一絲戲謔,把這一切都當作一樁消遣的遊戲。又靜靜打量了片刻,他的唇角輕輕一挑,隨即抓了一把屋頂的殘雪,輕輕的捏成了一顆小小的冰球,扣在掌心。

殺手眼神一冷,手指輕彈,那鐵蓮子頓時劃破夜空,帶著一股森寒的勁風直射向秦梓蘇的後心。暗器雖快,卻故意留了幾分力道,聲息清晰可聞,顯然隻是一次試探性的出手。

秦梓蘇自小便精研暗器之術,聽聲辨位早已爛熟於心。哪怕在這呼嘯的寒風中,她依舊敏銳地捕捉到那一絲極細的破空之音。她心中一震,瞬息間便明白來者並非全力,而是對方先行試探。此刻她不敢露出絲毫破綻,隻能強忍住本能的反擊衝動,悄然調動內息,暗暗將護體真氣凝聚在心脈周圍,準備硬生生接下這一擊鐵蓮子。

果不其然,那顆冰球輕飄飄地落在她的後心,力道不重,幾乎不帶痛感,觸及衣衫的瞬間便碎成一片冰晶粉末,四散而落。秦梓蘇心知這是試探,麵上卻猛地裝作被嚇破了膽似的,整個人“啊”的一聲尖叫,從地上猛然跳起,慌亂地跺腳直退,聲嘶力竭地喊道:“有鬼!彆過來!”

她雙手在胸前胡亂揮舞,似乎想驅趕看不見的幻影,淚水盈眶,哭哭啼啼的聲音夾雜著恐懼:“彆過來!我哥哥是秦嶽,還有小林子……嶽大哥……蓮姐姐……”聲聲喊名,仿佛在竭力向空氣中尋求救命的依靠。

她邊哭邊揮著拳頭,腳步慌亂而無措,漸漸向後退去。忽然被地上一顆碎石絆住,身子一個趔趄,繡鞋猛地甩脫而出,雪白的羅襪猛然踩進冰冷的積雪,染上一片汙濁,凍得她麵色慘白。她跌跌撞撞地踉蹌幾步,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淚聲淒厲,顫聲喊叫:“哥哥——!”像是徹底嚇破了膽一般,不辨方向,慌不擇路地朝著村子深處微微亮著燈的祠堂方向,埋頭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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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屋頂的殺手心中猛地一驚,目光順著秦梓蘇的身影望去,隻見她慌不擇路,竟直直朝著村中祠堂的方向奔去。他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那祠堂可不是尋常所在。白日裡它看似不過是供奉祖宗先人的普通祠堂,香火繚繞,門扉森然;可一到夜裡,地板上的暗道便會被悄然揭開,整個土堂的人手皆在其下忙碌,為著親王大計加班加點,掘鑿一座隱秘古墓。

彼時的祠堂內,縱算不上喧囂鼎沸,卻也是泥土翻飛,號子低沉,上下幫眾穿梭不絕,隨便瞥上一眼,便能看出這裡聚集的絕非什麼正經村民,而是心懷鬼胎的不良之徒。更要緊的是,祠堂之下藏著的,不隻是大墓,還有土堂的賬冊、往來文書,甚至與王府之間傳遞機密的暗語密信。此等機要一旦落入外人之眼,便是天大的禍事,足以讓整個土堂與王府的布置頃刻暴露。

想到此處,殺手心頭陡然一寒,不敢再有絲毫遲疑。他的眼神瞬間淩厲,殺機四溢,手指緩緩探入懷中,摸出一枚烏黑森冷、由精鐵打磨而成的鐵蓮子。指尖微微一扣,那鐵蓮子頓時泛起冷冽的寒光。他咬緊牙關,目光死死鎖住了秦梓蘇纖弱的後心,心中一聲冷哼:“既然撞破了禁地,那就怨你命薄,該早早葬身於此!”。

正在這時,卻聽得王員外府中忽然一陣大亂,急促的腳步聲、此起彼伏的吆喝聲驟然傳出,伴隨著院門大開,人影紛亂。隻見七八個家丁蜂擁而出,簇擁著一個衣衫略顯淩亂、神情慌急的貴公子,沿著村中街巷疾行。那貴公子嘴裡大呼小叫,幾乎聲嘶力竭,手臂亂舞,顯得急切萬分。

一時間,街道上喧囂嘈雜,呼喊聲與喝罵聲此起彼伏,宛若平地驟然驚雷,更有數個碩大燈籠被高高舉起,光焰搖曳,把原本幽暗的街巷照得纖毫畢現,連積雪反射出的光芒都刺得人眼睛生疼。

王府的大管家王添壽挺著大肚,滿臉通紅,聲音如洪鐘一般高高壓下:“快,去找秦小姐!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眼睛長哪兒去了?記住——不得驚嚇了小姐,好生安撫,把人請回來!”

屋頂上的殺手聽到這裡,心頭猛地一震。王有財已經知曉小姐出走,而這幾句話分明是帶著暗語——那“安撫請回”的說辭,分明是下令讓自己等人暗中護持,看死了這位小姐的行蹤。隻要她不靠近祠堂,不觸及土堂真正的核心機密,任何人都不得輕舉妄動。想到這一點,他緊繃的手指才微微一鬆,將原本扣在指間、幾乎就要射出的鐵蓮子緩緩收回懷中。心底一聲冷哼:“哼,算你命大。”

找來找去,尋去尋來,一夥人鬨哄哄的沿街搜尋,不覺已走到方才秦梓蘇避風的那處牆角。此地雪色蒼茫,牆根積雪被風吹得參差不齊,卻赫然顯出一點異樣。歐陽林眼尖,一下子便看見那片雪地上,孤零零地躺著一隻鵝黃色的精致繡鞋,半掩在雪痕之中,鞋尖還殘留著少女奔跑時急促留下的印痕。

他心頭猛地一震,猛跑兩步,疾手撿起。入手溫涼,鞋身盈盈一握,繡工精巧,正是秦梓蘇平日裡在閨房中最喜愛的睡鞋。此刻佳人不見,遺落鞋履,更添幾分淒涼之意。歐陽林攥著繡鞋,胸口一陣發緊,眼中幾乎要迸出火來。

他急急將繡鞋揣入懷中,猛然仰首,衝著漆黑夜空與四下回蕩的風聲嘶聲大喊:“小蘇兒,你在哪裡!”這一聲喊幾乎撕裂長空,直叫人心神俱震。

說罷,他已顧不得身後跟隨的家丁,身形一晃,直朝遠處唯一燈火猶存的祠堂猛然撲去。心中急切如焚,腳下生風,片刻之間竟將後頭呼喊追趕的家丁們遠遠摔脫,隻剩自己孤影奔行,背影急切,疾風卷雪,直沒入那片深沉燈火之中。

歐陽林深吸一口氣,運轉起體內玄功,霎時間眼、耳、鼻、身、意五感儘數調動,宛如開辟出一個全新的世界。他能清晰聽到遠處蚊蠅振翅時的細微顫鳴,也能感知到林間雪地中細小老鼠潛行的沙沙聲,哪怕風雪撲麵,天地間白茫茫一片,在他的感知之中卻愈發清晰冷冽,仿佛整個世界隻剩下他一人孤獨立於雪原之上。

這一刻,他心中既是振奮,又是憂懼。振奮的是,方才眾人合力布置,以假亂真,生生騙過王有財與滿院的耳目,才爭取到這稍縱即逝的空隙,讓自己能夠獨自行動,不受牽製;憂懼的,卻是秦梓蘇。那丫頭生性機靈,卻終究隻是個嬌弱的女兒身,此番未帶兵刃暗器,孤身闖入龍潭虎穴,心口再堅,也不過是以繡鞋遺落來分散敵人視線。她的步伐急促,哭聲哀切,可那不過是一層偽裝,若真被識破……她將麵對怎樣的險境?

念及此處,歐陽林隻覺心火燒灼,胸腔幾乎要被烈焰撐裂,恨不得一步踏遍整個王家村,將每一條小徑、每一片屋舍都看得通透,將秦梓蘇的蹤影早日尋到,將她安然護出這陰森可怖的修羅場。

想到此處,歐陽林再無片刻遲疑,他深吸一口氣,丹田玄功驟然運起,腳下輕輕一點,整個人宛若一縷輕煙般飛掠而出。隻見他身影忽高忽低,爬屋躍脊,掠瓦翻簷,衣袂飄飄,幾乎與呼嘯的夜風合而為一。借著這難得的感悟,他身形輕靈如鬼魅,遠遠甩開幾處追兵,幾次險險從暗哨眼皮子底下滑過,始終未曾留下半點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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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不斷躍進之間,他的雙目冷冽,心神卻未曾有片刻鬆懈,幾乎將整個王家村的道路與屋舍,一磚一瓦都牢牢記入心中。可越是記下,他心頭越發駭然——整個村落在夜色之中竟仿佛一座死城,除去那些布置得密不透風的暗哨,幾乎再無半點活物的氣息。連犬吠雞鳴都沒有,隻有那若有若無的土腥氣,隨著他逐漸逼近祠堂的方向,愈加濃烈刺鼻,仿佛地下藏著無數未乾的血汙與屍骨。

待到他掠至祠堂外圍,腳步卻是猛地一頓。隻見整個祠堂周圍暗哨密布,四麵八方交錯守護,不論他如何變換角度,縱使三度改換方向,都被層層堵死。每一道門路都似被無形的鎖鏈死死封住,任他輕功再高,也無法找到半分不驚動守衛的通路。此刻,他心頭驟然一沉——這祠堂,竟似一座天然的牢籠,張牙舞爪,專待他等自投羅網。

歐陽林死死伏在一處屋脊之上,呼吸都壓到極致,遠遠眺望那祠堂所在。腳下巡邏的家丁依舊大呼小叫,燈火搖曳,映得整條巷子明滅不定。他心中暗暗歎息,清楚此時此刻已然無法再深入探尋祠堂根底。自己借著搜尋小蘇兒的名義,還能憑著村落縱橫錯雜的道路勉強搪塞一時,但若久拖不決,不僅自身,就連整個小隊都將陷入前所未有的險境。

正在他眉頭緊鎖、心神急轉之際,忽然,一聲淒厲的尖叫破空而來!那聲音清脆嬌弱,正是秦梓蘇無疑。歐陽林心頭一震,心弦驟然繃緊,幾乎是條件反射般抬眼望去。隻見秦梓蘇竟在祠堂拐角處故意摔倒在地,那鵝黃色的繡鞋淩空飛出,跌落在雪地之中,引得附近幾個暗哨齊齊側目,瞬間分神。

歐陽林心下大駭,卻又明白——這是小蘇兒在為自己製造機會!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他當即將玄功運轉到極致,丹田氣息如長河奔湧,整個人猶如離弦之箭般飛撲而出。身影自黑暗中掠出,快若閃電,在祠堂後窗處隻掠了一眼,便即收勢下落,身法乾淨利落,竟不留絲毫痕跡。

還未待暗哨回神,他已大步奔出,聲情並茂,裝作方才才聞聲而至,慌亂中大聲疾呼:“小蘇兒,我可找到你了!”聲音裡帶著焦急與哽咽,似乎將心肺俱掏出一般。他撲上前去,一把將跌坐在地的秦梓蘇緊緊抱在懷裡,姿態急切而真摯,隨即又放聲大喊:“王管家!在這裡!”語聲鏗鏘,卻偏偏分寸拿捏得死準,半分不往祠堂方向牽扯。

隨著歐陽林聲如洪鐘的大喊,王添福立刻帶著一群家丁快步衝來。眾人並未急著將二人扶起,反倒是有意無意地把兩人圍在當中,隱隱形成合圍之勢。王添福氣喘籲籲,略帶浮誇地抬手抹了把額頭的冷汗,但那雙眼睛卻時不時偷偷往屋頂瞟去。隻見暗處的幾個哨探已衝他比了幾個“放心”的手勢,他這才慢慢不著痕跡的把一直比劃在脖頸的手輕輕放下,臉上隨即換上笑容。

他小跑兩步,彎腰拾起那隻落在雪地裡的鵝黃繡鞋,動作格外小心,好似捧著什麼稀世珍寶般,雙手奉到歐陽林的麵前。口中連聲賠笑,聲音拖得老長:“秦小姐,總算找到您了!您可不知道,方才歐陽公子急得團團亂轉,幾乎要把整座村子翻過來呢。”

一邊說著,他又背著秦梓蘇衝著歐陽林暗暗擠眼,眼神裡滿是“公子,都瞧我了”的意味。那語氣愈發油滑,話頭更是添油加醋,口若懸河,把歐陽林誇得天上少有,地上絕無,仿佛世間再無第二人。說什麼“公子對小姐傾心不已,幾乎要以命相護”;又說“方才公子心急如焚,滿村奔走呼喊”,更添上“若不是公子舍命相隨,小姐隻怕早已身陷險境”。說得繪聲繪色,連手腳都比劃開來,依然是把歐陽林描繪成一位為了摯愛可以舍生忘死的大英雄。

秦梓蘇聽得雙頰緋紅如霞,心跳如鼓,愈發不敢抬頭。她索性整個人縮進歐陽林懷中,把臉埋得緊緊的,任憑耳根紅到滴血,也再不肯露出半點痕跡。

這時,東方的天際已經隱隱泛起了一抹紅光,夜色與晨曦在遠山間交錯,映得雪地上一片淡淡的光影。歐陽林伸手從王總管手中接過那隻鵝黃色的小巧繡鞋,神色鄭重,輕輕放入懷中,像是要護住最珍貴的東西。懷中的秦梓蘇仍舊蜷縮不出,他也不再多言,隻是把她緊緊摟在懷裡,生怕她再受一絲驚擾。眾家丁見狀,一個個低眉順眼,不敢多看,齊齊簇擁在兩側,將二人護送著緩緩往王員外府的方向而去。

這一次眾人夜探王家村,這才引出種師道巧言討封賞,歐陽林二入王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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