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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血雨重逢得敵蹤,參湯續命施辣刑(1 / 1)

當天夜裡,歐陽林與秦嶽仍在廳後靜坐練功,內息往來,呼吸綿長。唯有高陵山搬了幾張桌子,在大廳中央搭起一張臨時的床鋪,隨意而眠。夜色沉沉,火光漸息,整座天下樓中彌漫的血腥氣味漸漸散去。那些翻倒的桌椅、破碎的碗筷,也隻是被人草草掃到一處,堆在角落裡。昔日富麗堂皇的大廳,如今滿目狼藉,殘破之中透著幾分冷寂。

幾人都明白此刻時局緊迫,生死未卜,再無心力去清理這些痕跡。好在這幾日汴京城中風聲鶴唳、動蕩不安,再無人敢登門飲酒作樂。天下樓一改往日喧囂,隻剩風聲在簷下回蕩。白日裡,他們外出探聽消息;夜裡,各自修煉內力,隻盼在亂世的風暴降臨之前,能多積一分底氣以自保。就這樣,幾人暫棲於血與靜之間,勉強度日。心底都清楚——這份短暫的寧靜,不過是暴風雨前的片刻喘息。

猛然間,高陵山陡然睜開了眼睛,耳畔傳來樓外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起初尚遠,漸漸逼近,腳步淩亂卻急促,隱隱的還能聽到幾聲壓低聲音的嗬斥和咒罵。高陵山深吸一口氣,胸口起伏片刻,隨即翻身而起,右手順勢抄起身旁的長刀,刀鋒在昏暗的燈光下閃過一抹寒芒。他嘴裡仍故作輕微的鼾聲,呼吸綿長不絕,而整個人卻在瞬息之間收斂了全部氣息,腰背微伏,腳步輕移,悄然無聲地隱入門口的陰影之中。他凝神屏息,雙目微眯,掌心微緊,整個人宛若一隻靜伏的靈貓,等待著外麵來人的靠近。

腳步聲漸漸逼近,從遠處的街巷傳來,起初零散,繼而有序。終於,那腳步停在了天下樓的大門前。高陵山屏息凝神,早就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雙耳之上,他耳力極佳,聽得分明,門外足足有四個人,似是在押著一人前來。那幾人的步伐輕盈穩健,落地無聲卻透著勁力;偶爾傳來的金鐵輕響,正是兵刃相碰之聲。高陵山心頭一沉,暗道:這些人身手不凡,絕非尋常來客。

他眼神微微眯起,刀柄在掌中被他握得更緊。口中的鼾聲如雷,打著旋的越來越高,越發顯得睡夢之人睡得是香香甜甜,以此掩去體內暗湧的真氣。腦中思緒卻是在轉瞬間連番轉動,不知道究竟是要立刻大喝一聲,提醒歐陽林與秦嶽一同殺出,搶得先機;還是該暫且按兵不動,待對方踏入廳中,再猛然出手,一擊製敵?不過又想起歐陽林和秦嶽練功正值關鍵時刻,萬一貿然打擾反而不美,念及此處,他心意已決,目光愈發冷冽。至於自己的身家性命,能否逃得活命,他卻早已拋諸腦後。

“嘟——嘟——嘟——”正當高陵山胡思亂想之際,屋外那幾人竟然規規矩矩地站在門前,輕輕叩響了房門。那敲門聲不重,卻在深夜裡分外清晰,如同一柄細針,直刺入人的心頭。高陵山心頭一驚,呼吸微頓,但嘴裡仍舊打著呼嚕,不敢有絲毫異樣。心中暗暗思量:這幾人究竟何意?若是來敵,為何還要敲門?若是尋常客,又怎會在這深夜潛來?他強自穩住心神,裝作熟睡之人被擾的模樣,迷迷糊糊地嘟囔了幾聲,含混不清,似夢似醒。緊接著,呼嚕聲又重又響,如悶雷翻滾,震得門外一時寂靜無聲。

門外之人似是愣了一下,呼吸聲猛地一滯,隨即傳來幾聲壓低嗓音的輕笑。那笑聲不大,卻在寂靜的夜色裡格外清晰,隱隱透著幾分無奈與心疼之意,仿佛在歎息什麼。片刻後,敲門聲再次響起,比先前略重了幾分,節奏清晰而克製。接著,一個聲音微微提高,穿透門板,字字清楚地傳入屋中:“在下乃西路種家軍門下,特來求見秦旗牌官、歐陽公子——有要事回稟!”那聲音正大光明,中氣十足,透著幾分清亮。語氣中既有急切,又帶幾分按捺不住的興奮,聽來誠懇正直,半點不帶虛偽與陰邪。

高陵山在門內聽得清清楚楚,心頭卻仍疑雲密布——這等時局之下,誰敢輕信外人?他眉頭緊鎖,手中長刀微微一抬,心念翻騰,拿不定主意。正當他猶豫之間,忽聽身後傳來一道清朗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聲音,鏗鏘如金石:“山河破碎,何以為家——口令!”

高陵山猛地回首,隻見歐陽林與秦嶽兩人已現於身後。兩人皆是一身勁裝,神情肅然,目光如電,周身透著逼人的英氣。原來那幾人自遠而來時,後院靜坐練功的二人早已察覺。魚龍佩所載內功果然玄妙非常,真氣周行百骸,通徹四肢八脈,令二人耳聰目明,心神如鏡。方圓百步之內,哪怕一隻蚊蟲振翅之聲,也難逃他們的雙耳。

那數人押送而來的腳步節奏、喘息起伏,二人自始便聽得分明。隻是當時正行功至關鍵之境,不敢輕動;況且高陵山應對穩妥,亦無須他們出麵。直到方才門外兩度叩門求見,二人運功已滿,行氣歸元,功行一個周天,這才閃身而至,現身大廳。恰在此時,門外之人自稱西路種家軍門下。歐陽林目光一凝,秦嶽上前一步,沉聲喝問——昔日白河溝之戰的軍中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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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沃中原,便是歸處!”門外的聲音答得斬釘截鐵,語氣鏗鏘,毫無遲疑。那一句擲地有聲,在夜色中回蕩,透著鐵血與信念。秦嶽與歐陽林對視一眼,眼中寒光一閃,卻仍未開門。秦嶽聲音低沉而堅定,再度問道:“那日白河溝大疫,景軍醫用了何藥救治大軍?”

門外那人微微一笑,語調平和從容,帶著幾分自信:“回將軍,是歐陽公子進獻的蚺蛇水膽,善能止瀉,救得我軍上下無恙。”話音方落,屋內三人心頭同時一震。那蚺蛇水膽一事乃是白河溝舊戰的機密,除當日幾位親曆者外,旁人絕不可能知曉。下一瞬,隻聽“吱呀”一聲,大門被猛然推開。木門震顫之聲回蕩在空曠的廳堂之中。歐陽林與秦嶽麵色一鬆,心中一股壓抑許久的喜意猛然湧上胸口。兩人幾乎同時上前,推開厚重的門扉,激動得連指尖都在微微顫動。那一刻,仿佛所有的疑慮、警覺與寒意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熟悉氣息衝散。

說起來,歐陽林與秦嶽在白河溝的那兩年歲月裡,與這些種家軍弟兄同生共死,血戰沙場,早已結下了不折不扣的生死之誼。那是刀光血影中淬煉出的情感,一聲呼喊,便能以命相托。而自班師回朝後,又是一年光陰匆匆而逝。這一年間,天下風雲變幻,禍亂接踵,世事如傾塌的山河,讓幾人身不由己地被命運的車輪卷挾向前。直到此刻重逢,他們方恍然察覺,昔日的並肩與笑語,竟仿佛已隔了一整個亂世。

那幾個種家軍的同袍來得匆急,連寒暄都顧不上,隻是將一個被捆得結結實實的人狠狠摔在地上。那人喉中悶哼一聲,聲音低沉而嘶啞,身軀蜷縮成團,幾乎已經失去了人的形狀。歐陽林、秦嶽和高陵山定睛看去,隻見此人渾身血跡斑斑,皮肉模糊,嘴中牙齒儘數被敲落,四肢儘斷,氣息奄奄,如同一條被丟棄的死狗般癱在地上。

秦嶽與歐陽林眉頭微蹙,神情微冷,正要開口責備他們下手太過狠辣,違背了種大帥不準對平民下重手的鐵律,就看到為首的那名種家軍戰士已然笑著擺手,聲音粗啞:“放心,我們並未違背大帥的命令。”說著,他抬腳輕輕踢了踢那人的肩頭,語氣中透出一絲不屑:“這廝是我們巡邏時撞見的小賊,鬼鬼祟祟地在那‘神兵營’門口窺探。哼,也是這小子命薄明淺,偏偏遇上了我們幾個兄弟。還沒來得及問話,他竟敢當眾拔刀相向,結果反被我們拿住。”

他說著猛地啐了一口,神情間滿是不屑與厭惡。緊接著,他俯身伸手,拉開那人的衣襟,隻見胸口處赫然紋著一個帶水波紋的骷髏頭印記,分明是壬葵水堂的標誌。歐陽林、秦嶽和高陵山對望一眼,神情驟然一驚,隨即又露出了欣喜的冷笑。為首的那名種家軍士緩緩的說道:“看到這東西,我們便知道抓到了大魚。一路押解而來,怕這小子自儘身亡,保全命令,這才拔了他的牙,折了他的四肢,也算是為那無數冤魂出了口惡氣。”

話音落處,他猛地揮了揮,吊兒郎當的輕輕揮了揮手,漫不經心的說道:“走了,走了,天下不太平,我們還得巡街去了。”幾個人消瘦的身子搖晃著慢慢的踱出了天下樓,唯有輕輕的一句話,帶著冰冷的寒意與殺氣,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一樣,清清楚楚的傳到了歐陽林和秦嶽的耳中:“好兄弟,為大帥報仇。”

這聲音沉沉地撞在廳堂之中,久久不散。秦嶽與歐陽林心頭一震,隻覺胸口熱浪翻湧,眼中不覺已盈滿淚水。兩人不約而同地挺身站立,右拳重重擊在胸膛之上,發出沉悶的一聲,如同戰鼓低鳴。他們目送那幾位昔日同袍離去的背影,身形雖瘦,卻依舊筆直如鬆,在夜色與風雨中漸行漸遠。歐陽林和秦嶽不約而同的低聲喃喃,聲音幾乎被風吞沒:“種家所屬,為國為民,死不旋踵。”

秦嶽、歐陽林與高陵山目送幾位種家軍的同袍背影消失在雨夜深處,這才緩緩轉身。廳中燈火搖曳,空氣裡仍彌漫著血與泥的氣息。三人默然無聲,隻是目光同時落在地上那名壬葵水堂的府兵身上。

那人被反綁四肢,嘴中牢牢塞著破布,氣息虛弱,麵色青灰,眼中滿是驚懼與絕望。血與汗混在一起,從鬢角滑落,在地板上凝成一片暗紅。

良久,歐陽林神色冷峻,緩緩開口:“高前輩,勞煩去庫房取一棵千年人參來。”高陵山微微一怔,隨即會意。那一瞬,他眼底閃過一抹陰冷的光,嘴角緩緩揚起,露出一種大仇得報,切齒拊心的快意。他嘎嘎怪笑幾聲,聲音低沉,帶著幾分嘶啞,轉身離去。

片刻之後,一碗濃稠的人參湯被他端回,熱氣嫋嫋。他捎帶著還取來一把小刀與幾個小罐,整齊地擺在那府兵的麵前。高陵山雙目如火,氣息沉重,唇角牽起一絲殘忍的笑意,緩緩道:“小子,你有福了。”他伸手拍了拍那人的臉頰,聲音低沉陰冷,“這可是上好的精鹽、白糖,一般人想要還用不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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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嶽與歐陽林臉上都浮現出一絲不忍,但此刻情勢危急,容不得半分遲疑與心軟。兩人對視一眼,心念一轉,便各自收斂神色,硬下心腸。屋內的氣氛凝重的如同水珠從空中滴落。兩人麵無表情的看著那名癱在地上的壬葵水堂府兵,目光如同看向一隻尋常的貓狗畜生,而不是一個活生生的活人。秦嶽冷笑一聲率先開口,不待一聲感情,一字一頓的沉聲說道:“小子,聽好了,彆打什麼主意,也彆耍花招。把你知道的,全都原原本本地交代出來。我能做主,讓你死的痛快一點。如若不然……”他一邊說著,一邊用下巴往旁邊獰笑著的高陵山微微一點:“這位高大爺可不是好說話的人,你們水堂欠他的命債,可不止一條。若是讓他動手,我保證他能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高陵山聞言咧嘴一笑,笑容中有著說不出的恐怖和凶狠,他正低著頭把玩著手中匕首,刀身遍布著鐵鏽,刀刃坑坑窪窪,斑駁不以,倒像是一柄生鏽的鋼鋸一般,唯有刀尖雪亮,在燈光下閃著若隱若現的寒光。話音未落,歐陽林也緩緩上前,指了指桌上那碗濃濃的參湯,聲音平靜卻透著寒意,一字一頓道:“放心,就算你求死,我們也不會讓你如願。喝下去,你想死都死不了。”

說罷,歐陽林緩緩俯身,伸手扯開那名府兵嘴上的綁繩,動作不急不緩,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冷意。接著,他不由分說,抄起那碗濃濃的參湯,毫不遲疑地一把灌入那府兵的喉中。

府兵被嗆得麵色通紅,喉嚨劇烈起伏,咳得胸口發悶,連連喘息。可還不等他緩過氣來,體內便已覺出異樣,一股炙熱的氣流自小腹緩緩升起,轉瞬間流竄四肢百骸,滾燙如火。那股暖意一路直衝至胸口,連同精神也漸漸振起。方才因斷手與被縛而麻木的疼痛,此刻反倒更清晰了幾分。

他心中一驚,方才才真正明白那年輕人所言“吊命的參湯”並非虛言。思及此,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餘光一瞥,正見高陵山手中那柄斑駁的匕首;又瞥見桌上依次排開的白鹽與糖粒,心頭一緊,背脊頓時一陣發涼。

尚未來得及多想,秦嶽的聲音已如雷霆炸響。隻聽他厲聲喝道:“你們的親王——閆海陵,現在何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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