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車的輪胎碾過散落著碎石的土路，引擎在寂靜的郊外發出沉悶的轟鳴。林峰坐在副駕，指尖仍殘留著攥緊土塊的灼熱感。
蘇清瑤目視前方，銀灰色眼鏡後的目光始終沒離開儀表盤旁的屏幕。上麵跳動的綠色數據忽高忽低，偶爾彈出紅色的預警提示。
“靈氣濃度還在上升，比半小時前又高了30。”她語氣平靜，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動，調出江城的衛星雲圖。
屏幕上，淡紫色的霧靄像擴散的墨汁，已經覆蓋了大半個江城城區，邊緣還在向周邊鄉鎮蔓延。
林峰看向窗外，剛才還在破壞工具車的變異野狗不知去向，隻有路邊的灌木在無風自動，葉片上泛著詭異的光澤。
“這種‘靈氣霧靄’以前出現過嗎？”他忍不住問道。
蘇清瑤搖頭：“靈能所監測到異常能量波動已有三個月，但如此大規模的靈氣爆發還是第一次。”
她頓了頓，側頭看向林峰：“你觸發的符文陣，很可能是靈氣複蘇的鑰匙。巫族‘十二都天神煞’殘陣，本不該在末法時代被激活。”
林峰心頭一震，蘇清瑤的話印證了他的猜測。那些湧入體內的力量，還有腦海中的破碎畫麵，都和“巫族”脫不了乾係。
就在這時，越野車突然劇烈顛簸，輪胎碾過什麼柔軟的東西。林峰探頭看去，隻見路麵上躺著一隻半米長的老鼠，渾身黑毛倒豎，眼睛泛著紅光。
“是剛完成變異的齧齒類生物。”蘇清瑤迅速踩下刹車，同時按下中控台上的紅色按鈕，“體內能量反應微弱，但攻擊性會極強。”
那隻變異老鼠被車輪碾過竟未死去，掙紮著翻過身，發出尖銳的嘶鳴，猛地撲向車窗。
“砰！”
玻璃上瞬間出現蛛網般的裂痕。林峰下意識攥緊拳頭，體內的力量突然湧動，竟隔著玻璃感受到了老鼠體內混亂的能量。
蘇清瑤眼中閃過一絲訝異，迅速掛擋加速。越野車猛地竄出，將變異老鼠甩在身後。
“你的身體已經開始適應靈氣了。”她看著林峰，“普通人在靈氣環境中隻會感到不適，而你能調動體內的能量共鳴。”
林峰沒有接話，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身體裡的力量正在緩慢增長，眉心的灼痛感也漸漸轉化為暖流。
越野車駛入城區，街道上異常冷清。偶爾能看到穿著防護服的工作人員，正用噴霧器對著空氣噴灑什麼，遠處的高樓頂部，隱約有探照燈在晃動。
“管控局已經封鎖了核心區域，對外宣稱是有害氣體泄漏。”蘇清瑤解釋道，“避免引起民眾恐慌。”
林峰注意到，路邊的流浪貓都不見了蹤影，隻有幾隻鴿子在低空盤旋，翅膀展開時竟帶著淡淡的金色光暈。
“那些鴿子也變異了？”他指著天空問道。
“是初步靈化，還沒到攻擊階段。”蘇清瑤的儀器突然發出急促的警報聲，屏幕上的數值瞬間飆升到2000以上，“前麵有強能量反應！”
越野車轉過街角，林峰瞳孔驟然收縮。前方的十字路口，一隻體型堪比藏獒的黑貓正蹲在路中央，碧綠的眼睛盯著駛來的車輛，周身縈繞著淡淡的黑氣。
“是玄貓靈化體，比剛才的野狗變異程度更高。”蘇清瑤迅速減速，同時從儲物箱裡拿出一個銀色手環戴上，“小心，它能操控陰氣。”
玄貓突然發出一聲低吼，身體猛地躍起，利爪帶著破空聲抓向車窗。這一次，玻璃直接碎裂，鋒利的爪子眼看就要抓到林峰的肩膀。
林峰體內的力量瞬間爆發，下意識抬手格擋。金色的光暈在掌心亮起，與玄貓的黑氣碰撞在一起，發出刺耳的滋滋聲。
玄貓被震得倒飛出去，落在地上發出不甘的嘶吼。蘇清瑤趁機踩下油門，越野車擦著玄貓的身體衝了過去。
“你剛才調動了體內的盤古精血！”蘇清瑤的聲音帶著一絲激動，“這是古血者覺醒的標誌。”
林峰喘著粗氣，掌心的灼痛感還未消退：“盤古精血？那是什麼？”
“是巫族的本源力量，源自開天辟地的盤古大神。”蘇清瑤的語速加快，“靈能所的數據庫裡有相關記載，古血者是靈氣複蘇後人類的進化方向之一。”
越野車很快駛入一片戒備森嚴的區域，門口的崗哨看到蘇清瑤的車牌，立刻升起欄杆放行。裡麵是幾棟現代化的實驗室大樓，樓頂裝有巨大的衛星天線。
“這裡是靈能所的臨時駐地，原本是江城的生物研究所。”蘇清瑤將車停在主樓前，“進去做個全麵檢測，就能知道你體內的能量屬性。”
林峰跟著蘇清瑤走進大樓，走廊裡的工作人員都穿著白大褂，神色匆匆。每個人的腰間都彆著和蘇清瑤類似的儀器，上麵的指示燈不停閃爍。
“蘇博士，你可算回來了！”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研究員迎上來，臉色焦急，“剛才監測到三星堆方向又出現能量波動，管控局的人已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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