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小月和葛先生懷疑白建成時,一旁的周菊聽了白建成的話語,卻深受感動。
她轉頭看著這個處處維護自己的男人,隻覺此生無撼!
在駱氏追問白建成昨晚的動向時,周菊突然卷起袖子,向眾人展示手臂上青紫色的指印。
“若不是大哥抓得太緊,我不會推他,但我真不是故意的......”
周菊膚色不算白皙,但那指印卻異常清晰,足見白勇力道之大。
自己擺出證據,證明自己有罪,駱氏在心裡道了一句傻。
江小月見狀,低頭沉思:白勇本就壯實,村民也常說他好勇鬥狠。
相比之下,周菊身形嬌小豐滿,看起來並不比江小月高大多少。
江小月忽然伸手,抓住了周菊的小臂。
“你演示一下,昨晚是怎麼推開他的。”
在場眾人皆是一愣,驚愕地看向這個莽撞的半大少年。
葛先生連忙解釋:“死者抓住你,中途還脫了衣服,你掙紮許久都沒能逃掉,難道真是突然爆發出的力氣?”
江小月手指用力。
周菊吃痛,瞪了江小月一眼,試圖用力甩開,對方手臂卻紋絲未動。
她還隻是個少年。
不等周菊使出全力,白建成一臉心疼的走上前,鄭重地向江小月鞠躬道歉:
“對不起二位,是我自私,怕事情敗露,才故意栽贓到你們頭上的,對不起,我願意補償。你們若是不解氣,報官也可以。”
聽到這話,周菊忙搶道:“跟他無關,所有的事都是我造成的,是我的主意,你們要怪就怪我吧!”
兩人爭先搶後,談話的重心瞬間轉移到如何補償江小月二人以及如何請他們保守秘密。
“好了!!”白家四叔祖拍了拍桌子,堂內頓時安靜下來。
他看了駱氏一眼。
駱氏立即心領神會,上前一步道:“二位,我們先去喝杯茶,這些事交由長輩處理。”
方才的問題還沒有結果,但這畢竟是白家的家務事,且周菊已親口承認,外人再深究下去多有不便。
葛先生立即拽著江小月,隨駱氏到了偏廳。
剛坐下,駱氏便取出兩貫銅錢。
“驚擾二位實在抱歉,一點心得意,希望你們不要嫌棄,另外,今日的事......”
葛先生連忙接過銅錢:“夫人放心,出了這個村子,我們就把這事忘了,絕不外傳。”
“二位都是有學識之人,我信得過。那我不耽誤二位趕路了。”駱氏說完起身。
江小月隻得跟著站了起來,她臉上仍有糾結之色,但又怕遇上官府,她還不知道,駱氏已經打消了報案的念頭。
兩人往外走去,江小月頻頻回頭,忍不住問道:“他們會如何處置周菊?”
葛先生麵上並無多少表情:“慶國禮法森嚴,這等宗族自有家規。罰跪祠堂、青燈禮佛是免不了的,隻是不知是十年二十年,還是一輩子。”
聽到這話,江小月停住了腳步。
方才追問推倒細節時,白建成故意岔開話題,她的直覺告訴她,此案仍有蹊蹺。
“先生,白建成袖口那紅色的印子,您看出是什麼了嗎?”
“像是朱砂。”葛先生回道。
“之前查看屍體時,我看見白勇袖子上也有這種紅印子。村民都說,白建成一直跟著白勇做事。”
江小月捏著下巴:“這朱砂原石不便宜吧?若他們正在做這生意,白勇一死,這生意是不是就該落在白建成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