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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堂對質的勝利,如同一陣春風,吹遍了青木城的底層角落。“蘇氏醫館”和“蘇七”這個名字,不再僅僅代表著醫術與仁心,更增添了幾分不畏強權、敢於抗爭的傳奇色彩。前來求醫問藥的人愈發多了起來,其中甚至不乏一些抱著好奇心態、或是想要結交這位“硬骨頭”郎中的小勢力頭目。
蘇喆依舊保持著低調與謙和,診金隨意,貧者免費的原則未曾改變。但他很清楚,被動防守絕非長久之計。淩雲劍宗一次構陷不成,必然會有第二次、第三次,而且手段隻會更加陰險狠辣。他必須主動出擊,將自身的根基紮得更深,織就一張屬於自己的關係網,讓對方投鼠忌器。
他首先將目標放在了血狼傭兵團和四海鏢局上。這兩家是他在青木城最直接、也最可靠的盟友。他不僅精心為秦老製定了詳細的“疏導煉化”寒毒的治療方案雖然過程緩慢,但已初見成效,讓秦老痛苦大減),還主動為兩家勢力的成員提供免費的傷勢檢查和醫藥谘詢,甚至針對他們常見的修煉損傷,改良了幾種效果更好的藥散。
這些舉動,贏得了血狼和四海鏢局上下的一致好感。雷豹和王管事都明確表示,蘇喆的事就是他們的事。這不僅僅是口頭承諾,更是一種無形的威懾。
其次,他開始有意識地接觸和團結柳枝巷及周邊的底層民眾與小商戶。他利用自身醫術,為街坊們解決病痛,同時也在閒聊中,潛移默化地傳遞著互助共贏的理念。漸漸地,以“蘇氏醫館”為核心,一個鬆散卻團結的底層互助圈子悄然形成。誰家有事,鄰裡都會伸手幫一把;若有外人前來尋釁,無需蘇喆開口,街坊們便會自發地圍攏過來。這股力量看似微弱,但彙聚在一起,卻足以讓任何想要暗中下黑手的人掂量掂量。
然而,蘇喆深知,僅靠這些,還不足以真正對抗淩雲劍宗這棵大樹。他需要更強大的力量,也需要更準確的情報。
他將目光投向了青木城的武者群體。憑借“善治內傷暗疾”的名聲,他開始接觸到更多因修煉出問題或與人爭鬥留下隱患的武者。在為他們治療的過程中,蘇喆不僅運用醫術,更開始嘗試融入自身對武學的理解。
例如,一位因強行修煉剛猛掌法導致手陽明大腸經灼痛淤塞的武者前來求醫。蘇喆在運用金針和藥散疏通其經絡的同時,憑借“劍心通明”的洞察,精準地指出了其運勁法門中的幾處謬誤,並給出了調整呼吸和發力方式的建議。
那武者將信將疑地嘗試後,驚訝地發現,不僅舊傷緩解,連掌法的威力都隱隱提升了一分!此事在底層武者圈中傳開,蘇喆的名聲再次升級,從“良醫”變成了“通曉武理的奇人”!
這並非蘇喆刻意炫耀,而是“劍心通明”天賦在實戰中的自然運用。他能洞察能量運行的本質,看穿招式發力與內息流轉的弱點與關竅。醫治武者的過程,對他而言,也是一次次驗證和深化自身武學感悟的修行。
他開始有意識地將這種“洞察”與自身的“柳絮隨風步”、“定光指”理念相結合。在腦海中推演時,他不再局限於固定的招式,而是嘗試去“看”穿對手氣機流轉的節點,尋找那稍縱即逝的“隙”。他的身法意念中,多了一份料敵機先的靈動;他的指訣構想裡,添了一絲直指破綻的鋒銳。
這一日,四海鏢局的王管事親自來訪,還帶來了兩位客人。一位是漕幫在青木城的一位香主,另一位則是竹花會負責碼頭事務的小頭目。這兩人身上都帶著些不便去大醫館診治的“隱疾”多是與人爭鬥留下的暗傷或是修煉不當的隱患),聽聞蘇喆之名,特意托王管事引薦而來。
蘇喆心知這是拓寬人脈的絕佳機會,細心為二人診治,不僅藥到病除,更在閒談中,看似無意地提及了一些碼頭力夫常見的勞損病症和簡易的防護調理方法,言語間透著對底層勞動者的關懷。
那漕幫香主和竹花會頭目見蘇喆醫術高超,為人通透,且不擺架子,心中頓生好感。診治完畢後,兩人都留下了自己的名帖,表示在城西地界,若遇到漕幫或竹花會下屬不開眼招惹,可憑此帖化解,並承諾會約束手下,對“蘇氏醫館”多加照拂。
送走二人,王管事對蘇喆笑道:“蘇醫師,如今你這醫館,可算是城西一寶了。連漕幫和竹花會都賣你麵子,以後在這片地界,算是徹底站穩腳跟了。”
蘇喆謙遜道:“全賴王管事和各位朋友幫襯。”
他表麵平靜,心中卻波瀾微起。通過王管事的牽線,他已然與青木城底層最具影響力的幾股勢力——血狼傭兵團、四海鏢局、漕幫、竹花會——都建立了良好的關係。這張雖然鬆散卻覆蓋麵極廣的關係網,已然初步織成。
也正是在與這些三教九流的人物接觸中,蘇喆有意無意地收集著關於淩雲劍宗分舵的情報。他得知,分舵主是一位名為“厲滄海”的長老,常年閉關,日常事務由幾位執事打理。而對他出手的,極可能就是其中一位與趙峰關係密切的冷姓執事。
對手的麵目,逐漸清晰。
夜幕降臨,送走最後一位病人,蘇喆關上醫館大門。他並未立刻休息,而是站在院中,仰望星空。
短短時日,他從一個需要隱匿行跡、朝不保夕的棄徒,變成了在這青木城底層擁有一定聲望和人脈的“蘇醫師”。這固然有運氣的成分,但更多的,是他憑借醫術、智慧,以及那愈發銳利的“劍心通明”,一步步爭取來的。
被動挨打的時代,該過去了。
他緩緩抬起右手,食指與中指並攏,以指代劍,在清冷的夜空中虛劃。沒有內力奔湧,沒有勁風呼嘯,隻有一種凝聚到極致的“意”。指尖過處,仿佛連空氣都被無聲地切開。
他知道,自己與淩雲劍宗的恩怨,遲早要有一個了斷。但下一次,站在公堂上被動接受審判的,絕不會再是他蘇喆。
鋒芒已露,當指向仇敵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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