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墨和侍書連忙在門外躬身:“小的明白,定當恪儘職守!”
簡單的訓話,明確了職責,也隱隱劃下了界限。蘇喆沒有表現出任何新得勢的張揚或是對下人的猜忌,隻有一種符合他病弱身份的通情達理和淡然處之。
這反而讓迎夏四人心中略微放鬆,同時又有些摸不透這位七少爺的深淺。
安排妥當,蘇喆便露出倦容,揮手讓她們退下,隻留春桃在一旁伺候湯藥。
接下來的兩日,蘇喆大部分時間依舊在靜養。但他明顯感覺到,待遇已是天壤之彆。湯藥是上好的藥材熬製,膳食精致可口,份例內的衣物、炭火等物也源源不斷地送來,再無半點克扣。
他並未立刻紮進書房去研究那些藏書,而是依舊保持著“病弱”的狀態,偶爾會讓春桃扶著在院中竹林邊走走,更多時候是靠在榻上,拿著一本書隨意翻看,那方“寂雪”硯則被他隨意置於書房案頭,仿佛隻是一件普通的舊物。
他在適應新環境,也在觀察新來的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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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夏沉穩,話不多,但眼觀六路,將聽竹軒內務打理得井井有條。拾秋略顯活潑,嘴也甜,常能逗得蘇喆露出些許笑容,也喜歡與春桃說話,打聽些舊事。觀墨和侍書則確實腿腳勤快,辦事利落,對蘇喆的吩咐從無二話。
表麵看來,無可挑剔。
但蘇喆憑借曆經五界磨礪出的洞察力,能感受到那平靜水麵下的暗流。拾秋看似無心的打聽,迎夏偶爾落在他身上那審視的目光,都在提醒他,監視無處不在。
這日午後,錢嬤嬤再次來訪,這次帶來了王氏新的“關懷”——幾件用料講究的新衣,以及一匣子品質上乘的筆墨紙硯。
“夫人惦記著少爺,說搜尋畫作之事已有眉目,讓少爺您好生將養,不必過於勞神。”錢嬤嬤笑著,目光卻似有似無地掃過書房方向,尤其是在那方置於案頭的硯台上停留了一瞬,“若有需要查閱什麼典籍,或是想起了什麼關鍵,隨時讓下人去萱草堂回話。”
蘇喆心中了然,王氏這是在催促了。壽宴之日越來越近,她需要更確切的進展來安心。
“有勞母親費心,孩兒省得。”蘇喆恭敬回應,“這兩日翻看母親送來的藏書,偶有所得,正想整理一番,或對尋畫有所助益。”
錢嬤嬤眼睛一亮:“哦?少爺已有頭緒?”
“隻是些粗淺猜想,還需印證。”蘇喆謙遜道,並不說透。
送走心滿意足又帶著探究意味的錢嬤嬤,蘇喆知道,他不能再“靜養”下去了。
他必須開始“工作”,展現出持續的價值。
當晚,夜深人靜。聽竹軒內隻餘廊下搖曳的燈籠微光。
值夜的是迎夏,她在外間榻上歇息,呼吸平穩。
內室床上,蘇喆悄然睜開雙眼,眼中一片清明,毫無睡意。
他如同暗夜中的狸貓,無聲無息地起身,沒有驚動外間的迎夏,徑直走向書房。
書桌上,那方“寂雪”硯在清冷的月光下,泛著幽幽的紫光。
蘇喆伸出手,指尖再次撫上那冰涼的“寂雪”紋路。
他知道,真正的較量,現在才剛剛開始。他不僅要幫王氏找到畫,更要在這過程中,為自己織就一張真正的護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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