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脈韌性……”蘇喆回味著這個本界的核心天賦名稱,“看來,關鍵就在於如何喚醒並強化這沉睡的血脈了。”
就在這時,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和喧嘩聲由遠及近,打破了院落死寂。
“雷恩!滾出來!”一個粗魯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伴隨著用力的拍門聲,那本就有些搖晃的木門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聽說你還沒死?命可真硬啊!”
“凱爾少爺馬上就要陪同國王陛下前往南方巡狩了,出發前,家族要徹底清查庫房賬目!你這個廢物,是不是以前偷拿了庫房裡的資源才一直賴著不走的?快開門!”
記憶瞬間對應上來人——家族侍衛隊長的小兒子,羅德尼,一個慣於見風使舵、以欺淩雷恩為樂的家夥。在這種時候過來,所謂的“清查賬目”不過是借口,真正的目的,恐怕是來自他那位“好哥哥”的授意,在他傷重之時,再來踩上一腳,甚至……讓他“意外”地傷重不治。
蘇喆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他經曆十界,從微末中崛起,踏過無數屍山血海,豈是這種貨色可以隨意折辱的?即便此刻虎落平陽,龍遊淺水!
強烈的殺意在心中湧動,但旋即被他壓下。此刻的身體狀況,彆說動用之前世界的任何一項天賦,就是下床走路都困難。硬拚是下下之策。
他深吸一口氣,牽動了胸口的傷,一陣劇烈的咳嗽。
門外的羅德尼聽到咳嗽聲,更加得意,拍門變成了踹門:“裝死?再不開門,我們就闖進來了!”
蘇喆艱難地偏過頭,目光在房間裡快速掃過。除了一張床,一個破舊的衣櫃,一張歪腿的木桌,彆無長物。沒有任何可以直接用來對抗的武器或工具。
他的大腦飛速運轉,結合雷恩的記憶和自身十界的見識,分析著現狀,尋找著破局的可能。
《山嶽秘法》……鬥氣……血脈……
忽然,一個念頭如同電光石火般閃過。
磐石血脈的特質是“厚重”、“堅凝”、“防禦”。而《山嶽秘法》的鬥氣屬性與之同源,都是土係。之所以無法進步,是不是因為雷恩之前的路子走錯了?他像其他人一樣,隻追求鬥氣的“量”和衝擊力,卻忽略了其“質”,尤其是與自身沉睡血脈的共鳴?
這具身體現在最需要的不是攻擊,而是防禦,是恢複,是……“韌性”!
如何在這種絕境下,利用現有的、微不足道的力量,撬動第一塊反擊的基石?
門外,羅德尼已經等得不耐煩,對同伴喊道:“一起用力,把門撞開!”
“砰!砰!”
木門劇烈震顫,門閂發出即將斷裂的呻吟。
蘇喆雷恩)閉上了眼睛,不再去聽門外的叫囂,全部心神沉入體內。他引導著那絲微弱得可憐的鬥氣,不再試圖去衝擊那些閉塞的經脈,而是反過來,模仿著記憶中“磐石”血脈的那種厚重沉凝的意蘊,將其緩緩覆蓋、滲透到胸口的骨折處和周身最嚴重的幾處淤傷上。
他做的極其小心,近乎本能地調動了來自某個高武世界對“氣”的精細操控經驗,以及來自末世精神力世界對自身肉體狀態的精準感知。
這是一個大膽的嘗試,將鬥氣當作滋養肉身的“養分”,而非戰鬥的“武器”。
效果微乎其微,那絲鬥氣太弱了。但奇異的是,當他以這種“守護”、“滋養”的意念驅動鬥氣時,心口那沉寂的磐石血脈,似乎極其輕微地……波動了一下。
如同投入古井的一顆微小石子,蕩開了一圈幾乎無法察覺的漣漪。
與此同時——
“哐當!”
一聲巨響,脆弱的木門連同門閂被徹底撞開,碎裂的木屑飛濺。
冰冷的寒風裹挾著雨水的濕氣瞬間灌入房間。
以羅德尼為首,三個穿著家族護衛皮甲的年輕壯漢,帶著戲謔和惡意笑容,踏入了這間彌漫著藥味和黴味的屋子。他們的目光,如同看著籠中困獸,齊刷刷地落在了床上那個臉色蒼白、似乎連坐起來都困難的少年身上。
羅德尼拍了拍皮甲上不存在的灰塵,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
“喲,我們尊貴的雷恩‘少爺’,終於肯讓我們進來了?”
蘇喆雷恩)緩緩睜開了眼睛。那雙原本屬於雷恩的、時常帶著怯懦和迷茫的棕色眼眸深處,此刻卻是一片深不見底的寒潭,平靜地映出闖入者的身影。
他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他們。
那眼神,讓習慣了雷恩懦弱反應的羅德尼,沒來由地心頭一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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