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高誌新大喊著衝鋒的時候,原本漆黑的夜晚,被一顆接一顆的照明燈照得如同白晝一般。
緊接著,他們對麵的第一師陣地,就如同一頭巨獸猛的蘇醒了過來,還沒等高誌新衝過這最後的100米距離。
陣地上的輕重機槍就開始發出了怒吼,一發發子彈,如同死神的鐮刀,向著敢死隊揮舞而來。
當機槍射出來的金屬風暴,遇上衝鋒的敢死隊時,正常的血腥在此刻顯得淋漓儘致。
當一顆顆輕重機槍的子彈,打到敢死隊身上的時候,被打中的地方,要麼支離破碎,身體部位離開軀體。
子彈穿過身體時,迸發出一朵朵血花,甚至帶出身體裡的內臟,雖然隻有短短的100米距離,但是卻成為了敢死隊無法逾越的鴻溝。
後邊的敢死隊員,儘管踏著已經倒下的戰友屍體,拚命的向前衝,但是迎接他們的卻是無儘的金屬風暴。
而最先發起衝鋒的高誌新,早就被重機槍射出的子彈,給打成了兩節,身體裡的內臟已經流了一地。
早已失去生命氣息的他,臉上雖然還停留在死前的痛苦掙紮,但他的雙眼依然死死的盯著前方,手中的大刀依然緊握。
仿佛他想親眼看看自己帶來的敢死隊,能否有人衝入對方的陣地,砍一下對方的頭顱。
然而,高誌新顯然沒能實現他死前的最後心願,直到槍聲逐漸停歇,最後的敢死隊員,雖然已經能夠看清,前方20米陣地上的敵人。
但是最終還是倒在了,最後的這點距離,沒能對他們準備偷襲的第一師,造成任何的傷亡。
其他兩路的敢死隊員,情況與高誌新帶領的大差不差,在高誌新他們暴露以後,稍慢的其他兩個方向。
在他們還沒接近時,天空中就升起了無數的照明彈,還沒等他們進行躲避。
已經進入戰鬥狀態的第三師和第八師,已經紛紛向著準備偷襲的敢死隊開火。
甚至配備到連一級的60迫擊炮,在重機槍開火後不到兩分鐘,也開始向著敢死隊傾瀉著炮彈。
這場偷襲從黃誌新他們暴露開始,到敢死隊6000人全軍覆沒,前後也沒有超過一個小時的時間。
畢竟,為了突襲方便,敢死隊員基本上都將槍械上繳,僅有一些軍官帶著手槍和大刀。
當偷襲變成正麵強攻的時候,已經注定了,這必然會是一場單方麵的屠殺。
在確定了沒有敢死隊眼再出現以後,第一師,第三師和第八師,這才派出人員躍出戰壕。
在照明彈的照亮下,端著衝鋒槍,慢慢的向著敢死隊的方向開始搜索。
當他們踏著早就被鮮血浸泡的如同泥漿的土地,開始不斷搜索時,這些被派出來搜索的老兵,雖然早就經曆過各種戰場,但仍然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有的士兵甚至忍不住乾嘔起來,隻見前方的地上,各種殘肢斷臂層層疊疊,在地上整整鋪了一層,已經分不清誰是誰的軀體,放眼看去,幾乎沒有一具屍體是完整的。
尤其是來到高誌新被擊斃的地方,這些搜索的士兵,甚至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說不定現在有的士兵,已經踩在了某位敢死隊員的內臟之上。
搜索隊的士兵不得不紛紛停下腳步,因為整個戰場,已經被濃烈到無法呼吸的,血腥味所覆蓋,基本上已經看不到一個活人了。
就算在這些屍體之中,還有極個彆的敢死隊成員,在痛苦的哀嚎,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聲音也越來越低,直到最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