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國防部”,親自坐鎮在此的光頭,心不在焉的看著進進出出的參謀,一顆心早就不知道飛到了哪裡。
而進出的人員,看到坐在主位的光頭這副模樣,都不由得放輕了腳步和放低了討論的聲音,生怕給自己引來殺身之禍。
就在這時,總參謀長楊傑突然提高了聲音,打破了這份平衡,“錢大均是乾什麼吃的?”
“一個軍4萬人守不住一個上海,作為主官的他,居然私自丟下部隊,一個人逃往了租界尋求庇護。
整整4萬人的上海駐軍,被對方的兩個師,完全沒有鬥誌,如同趕鴨子一般,從上海市區攆了出來,他們如何有臉自稱是軍人的?”
聽到楊傑的話,軍政部次長,光頭的顧問張群,臉色也不是很好看,再怎麼說,錢大均也是光頭的侍從室第一任主任。
被光頭派去上海主持駐軍工作,也算是坐鎮一方的大員了,而且在對方去上海主持軍隊工作的時候,還給了他一個總參謀長次長的空職。
沒想到錢大均如此不堪,僅僅一天時間,就將他們兩大稅收之一的上海給丟了,這還是龍城麾下海軍陸戰師,分出了一部分兵力,進攻日軍在上海駐軍的情況之下。
如此不堪的錢大鈞,可謂是將一直十分看重他的光頭顏麵,按在地上不斷的摩擦。
作為元老之一的張群,此時也不知道如何為錢大均辯解了,隻能將目光投投向的坐在主位上的光頭。
總參謀長楊傑在發了一通脾氣後,也感覺到了自己言語有失,不由得將目光看向了坐在主位的光頭,看到對方沒有任何表示後。
深吸了一口氣,對著剛剛來彙報的參謀下令道:“立刻命令駐紮在鎮江港的,海圻號和海深號立刻啟動船隻。
配合鎮江地區的岸防炮,堵住對方順江而上的艦隊,絕對不能讓對方到達南京。”
說到這裡,楊傑看了一眼,沒有表示的光頭後,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告訴兩艘巡洋艦艦長,就算自沉在長江鎮江航道的江心。
也絕不能讓對方的戰艦長驅直入,威脅南京的防線,此事沒有商議的可能,讓他們務必堅決執行。”
光頭聽到楊傑讓兩艘巡洋艦自成一長江航道,原本看不出表情的臉龐,終於露出了一絲動容。
操著一口浙江奉化的口音,不帶絲毫感情的說道:“耿光,真的要如此嗎?”
“黨國的水麵艦艇本來就稀少,如果再自沉了兩艘巡洋艦,我們手上的艦艇就隻剩下中山號以及少量的江艇了。”
而一直未開口的軍政部次長張群,也開口勸解道:“參謀長,咱們這麼做是不是太過極端了?”
“兩艘巡洋艦沉沒在江心,對長江航道必然造成阻塞,以後想要清理可就難了,實在不行,咱們可以讓他們撤回到南京外的江心洲。
憑借著雨花台的岸防炮,以及布置在南京的部隊,對方未必敢靠近南京,也避免了咱們為數不多的艦艇損失。”
楊傑搖了搖頭,“委員長,嶽軍兄,我也不想這樣做,但是從上海傳回來的情報來看。
龍城此次為了攻打上海,居然出動了兩艘戰列艦,一艘航母四艘重型巡洋艦,以及大量的護衛艦和驅逐艦。
所以說現在處於長江枯水期,對方的戰列艦無法順著長江航行,威脅南京,
但是對於吃水較淺的驅逐艦和護衛艦,確實能直達南京外圍,到時候南京城,就進入了對方的炮火打擊範圍。
就憑咱們手上的三艘巡洋艦以及一部分江艇,根本就無法阻擋住對方的艦隊,與其讓對方長驅直入,不如直接讓對方擋在鎮江口,也好給咱們調遣部隊爭取時間。”
光頭看著下定決心要將對方艦隊,擋在鎮江口的楊傑,最終還是采取了對方的方案,沒有再多說什麼。
看到光頭同意後,楊傑迅速簽發了參謀人員記錄好的命令,讓對方儘快發出。